四处揩油的手最后又握住了挺立的阴茎,花样百出的手法让他又一次陷入疯狂。
他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眼前的景象逐渐和昏黄的灯光糅合在一起,身体被刺激的感觉也同样交融成一片混沌,汇集在腹部,
最后,涌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啊,哈啊,唔……”阿克夏想忍住呻吟,嘴却被迫张着,想骂人却口齿不清,只能发出恼怒的鼻音。
这就是前后……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
“…什么意思。”
【“您一定希望它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永远不被他人知道,对吗?”】
“该死,你又发什么疯……呜!”阿克夏如安德烈所愿,一下就被“脏话”点炸,开口刚想骂人,便被两根手指趁虚而入。
安德烈十分疼爱这辆机车,从没用他载过别人,但现在他感受到这辆车因为载了第二个人而微微下沉时,觉得这车好像也没什么所谓了。再加上当他发动车子,突如其来的加速度让坐在后座的阿克夏下意识的抓住他腰间的衣物,他顿时有一种直接越过了表白开始跟对方谈恋爱约会的错觉。
会的,只要我继续努力,那一天会到来。
黑色的头盔下,青年的嘴角微微翘起,随着机车散发的热浪,逐渐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中。
两个人走出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虽然刚刚冲了热水澡,但是阿克夏还是感觉自己的腰又酸又疼,不愿活动半分,但一想到还要步行到昨天停车的商业区去开车回家,他又开始懊恼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塑料头盔落到他的怀里。他抱着头盔不知所措,便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安德烈带着黑色的头盔,骑着黑色的重机车在他面前停下。
“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啊就是,这个固定性伴侣只是临时关系,如果师父哪天觉得不满意了,照样会去约别人……”说到这里,安德烈莫名的开始失落起来,理解了自己一腔热血却被对方当做按摩棒的残酷现实。
“行,你记住就好。”阿克夏满意地点头,掀起被子准备起身去洗澡。
假装玩手机的安德烈瞟到师父变回原来的姿势,欣喜的笑容又忍不住溢了出来。这时他的手指正巧划到“tonight”所在的页面,他思索了一下,拇指长按住那个小月亮的图标,
将其拖进垃圾桶。
谢谢你,但是还是要说再见了。
“也不是不行。”
……
真的吗?
确实如这小家伙所说,他们俩知根知底,身体状况也有体检报告做保障,是绝对安全的;住的近也就意味着只要有一个口头约定,问题就可以更快解决。
最重要的是,自己那句“还可以”的评价其实是口是心非。事实上他从没遇到过比安德烈的技术还好的约炮对象,
况且……
“再者,我们住得近,比线上约炮更加方便快捷;
“最后就是,我们第一次上床就配合的不错,当了固定性伴侣以后互相磨合肯定能更加快乐……”安德烈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说陈述自己的论点,感觉自己准备刑警考试面试那时都没这么努力。
然而当他说完低头想要看看阿克夏的反应,却发现对方已早已翻过身背对着他,看起来呼吸很平稳,似乎又睡了过去。
他又往阿克夏的身边挪了几寸,以至于能感受到对方鼻子呼出的热气,小心翼翼道:
“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
“我们要不要做固定性伴侣?”
“舒服吗?”
安德烈的试探让阿克夏顿时如大梦初醒。
“你少说两句废话会死吗!”
“师父,我昨晚表现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阿克夏唯一睁开的那只眼睛又无情地闭上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想到昨晚自己在床上败给身旁这小鬼的屈辱经历和对方那副嚣张的样子,阿克夏恨不得掀起被子直接把安德烈捂死算了。但随着他慢慢清醒,理智逐渐回炉,他终究是打消了这个罪恶的念头。
他伸手摸起自己丢在床下的裤子,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却发现裤口袋里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昨晚在阳台上抽的是他带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烟。
当然宾馆里肯定提供烟酒,但价格已经远超他心理能够承受的范围。做爱和抽烟对他来说不过是缓解压力的手段,他连避孕套都买的超市最便宜的款,怎么可能会掏钱买一包比平常价格多几乎五倍的烟。
计划好后他将阿克夏打横抱起,向浴室走去。
11.
阿克夏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是星期六早上九点钟。
只不过这次的精液是他的。
安德烈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然而逐渐发现不太对劲,师父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又俯身去观察,发现阿克夏已经昏睡过去。
他瞬间回想起这个人前几天一直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今天好不容易能得个假期。
他隐约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又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至少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呻吟是如此的妩媚,没有中气且断断续续,甚至夹杂着吮吸的水声……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射精,或许是连射精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觉得高潮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就在这温暖的浪潮中睡了过去……
安德烈的手掌和分身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每一下起伏和颤抖,仿佛两人的皮肤都粘连在一起。他俯下身轻轻吻着阿克夏的后颈,品尝声带震动而发出的美味,几乎勾去他的灵魂……
阿克夏以前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于通过性爱的方式减轻压力,却从未如此仔细地观察,
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淫荡的人。
一个喜欢被男人抚摸,被男人口交,然后被干到高潮的人。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一切都非常的柔和,他感觉得到从毛孔拂过的气流,像丝绸一样包裹着他,
一层,又一层……
每一层都让他的身体剧烈的痉挛。
即使有性瘾,也在看片的时候偶尔观摩过,可阿克夏并没有多人性交的经历,这样的体位对他来说是第一次。
他现在以趴跪的姿势被压着。而安德烈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笼罩上来,操弄他的肉穴的同时,一只手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而另一只手便在他的身上到处游走,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
阿克夏知道这个小混蛋又开始试探自己,却也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地将自己的弱点交出去。
两根手指的粗细虽然不及安德烈的阴茎,但是却又能刚好填满口腔而不至于让人过度窒息。同时,皮肤自带的盐分混杂着唾液,竟能够带给阿克夏一种奇妙的错觉——
仿佛自己真的含着对方的阳具。
手指以远超舌头的灵活度在嘴里肆虐,刺激口腔不停地分泌口水,接着二指并拢,夹着舌头往外拉扯——
——完。
“上来吧师父。我猜你现在肯定不愿活动,我刚好也要回家,顺路带你一程。”
“不用……”在徒弟面前习惯了摆师父架子,阿克夏本能地想拒绝,但是回想起昨天自己的面子已经都被丢光了,而且能省钱还不用动的好机会就摆在面前,
“哦。”
“我会努力的。”
努力让师父再也离不开我。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看来是了。
“而且……
“阿克夏警官含着我的大屌时居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安德烈俯下身咬一口身下人的耳廓,“警官”二字令它的主人浑身一颤。
“对了……”阿克夏突然想到什么,直接回过身来侧卧着。看到薄薄的棉被勾勒出腰部的凹陷,安德烈感觉自己的下体又硬了几分,完全没有听到对方接下来到底说了什么。
“你在听吗?!”
“是,是的!在讲约法三章的事情!”安德烈条件反射地浑身绷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回答了问题,接着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军队。他知道自己丢了大脸,转头看,阿克夏果然挑着眉,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
安德烈怔怔地盯着声音的来源,反复咀嚼这五个字的意义,并将其完全消化吸收进大脑后,深吸了一口气——那五个字顿时化为一股巨大的冲动,让他想要冲出房间在街上狂奔,向路人分享这份喜悦。
当然这么做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他现在只能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来发泄。
然而动作造成床铺的上下起伏还是被阿克夏敏锐地察觉到,他皱着眉头狐疑地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安德烈坐在一旁平静地刷手机,便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去。
他真的好大……
与此同时,安德烈浑身僵硬地坐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阿克夏的答复。没想到自己还没真正开始谈恋爱就足足尝了一遍患得患失的感觉。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是否要追问的挣扎后,他听到那团雪白的被窝里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
安德烈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就真的没希望了吗?
然而和他所以为的相反,背对着他的阿克夏实际上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看到阿克夏的眼睫忽地颤动了一下,安德烈确定了师父还在装睡,于是开始一本正经地推销自己:
“首先,师父和我认识了这么久,对彼此知根知底;
“而且,我们俩在体检中也没检测出什么问题,所以当性伴侣是安全的;
安德烈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了话,会导致自己昨晚上的努力极有可能功亏一篑,恨不得穿越回说话之前狠狠扇自己两巴掌。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岔开话题补救一下,或者是干脆装傻卖乖惹师父开心,死尸一般的阿克夏蓦然开口:
“……还可以。”
安德烈欣喜若狂,但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立即冷静下来继续推进自己的计划。
抠门在战胜了求生欲后又一次战胜了烟瘾,阿克夏平躺在床上深呼吸,试图靠自我调节来舒缓懊恼的情绪,忽然感觉到右手臂上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针刺感,扭过头便看到刚刚还在酣眠的安德烈早已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在身旁看着自己,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阿克夏连忙闭上眼睛装睡,谁知对方却凑得更近。他实在受不了对方灼热的视线,只得睁开一只眼撇向安德烈:“干嘛。”
安德烈知道师父在逃避自己,反倒更得寸进尺,故作得意:
今天天气阴沉无光,再加上近日过于操劳,他竟一路睡到大天亮。饥饿带来的胃抽搐促使他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身旁酣睡的安德烈。
!
阿克夏瞬间清醒,下意识地想坐起来,然而翻身带来酸痛感让他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加了这么多班,不回去好好休息还要来约炮,这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万一他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安德烈低头思索了一番,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又有了新的注意。
他意犹未尽地将阴茎拔出来,其实本可以在里面释放,但他还有一件坏事想做:
他将阳具上的避孕套取了,用手套弄了几下。随着一声放松的叹息,乳白色的液体从顶端射出,落在阿克夏臀上,与皮肤表面的汗水凝结成可以流动的水滴,顺着背脊的凹陷向前……
就像刚才一样。
然而他却是一个警察,私生活混乱的警察。
想到这里,阿克夏却突然感觉到后穴传来的电流更加强烈,他的身体因为这样的想法而更敏感,严苛的自我拷问唤醒的羞耻心反倒增加了性快感,
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