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见他。”

“你会让他开心的。”

“人生来就是罪恶的。”她信仰基督教的奶奶曾在死亡前最后一刻拉着她的手留下模棱两可的话，她记不起来奶奶死时是否瞑目，因为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奶奶的话就被她的母亲拉走。

或许奶奶才是第一个看穿她的人。

她的贪婪、色欲是她的原罪，是与生俱来难以改变的罪行。

“所以请你……请你……”不堪的回忆跃然眼前，梁溪的表情渐渐扭曲。许多年以前，也曾有个小姑娘用与沈雅颂同样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他也是这般，这般对她说。

“所以请你成为他的玩物……”

“你要我怎么做？”

梁溪混浊的眼眸再次明亮，扭曲的表情再次平和。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把你身上的伤都养好。下个星期，你要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梁溪道，“这段时间不会有任何人来烦你。到时你来律所找我。”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沈雅颂如是想。

传说，伟大的所罗门王曾和恶魔之王berial订立契约，得到了指挥所有地狱恶魔的力量，他用自己的魔法戒指在每个恶魔的脖颈上打印，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为以色列国带来荣耀。作为回报，他将在死后把自己的灵魂献给berial。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所罗门王一样，最终因为与恶魔交易而失去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