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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04(百合;骨科;b;高)(第1页)

“我跟他在一起,我开心呀。”

“他那老娘也折磨你挺开心的,”天儿冷得,许心卯往口袋里掏火机都直打哆嗦,“我听说你天天在网上和我的黑粉吵架,怎么她说我没人要的时候你不吭声?”

“你哪儿没人要呀?上回不是有个超级富二代.....绿灯啦。”

“要不你先走吧...我等等阿齐。”

她抬起墨镜,神色古怪,但很快想明白了:“怕伤他自尊?”

“也不是....”

“我可以和资方上床啊。”

男孩无言以对,半晌,他有些犹豫:“就那导演到处说你俩睡过觉,你才开除他的?”

许心卯喜笑颜开:“木木真聪明!”

她姐姐无言,伸手堵住这张喋喋不休、倾诉往事的小嘴,小嘴甘之如饴,舌头一瞬间就缠住她手指。

“许心卯,你每天要被多少人睡,现在跟我装什么悲情?”她收回手,探往另一处小嘴。

“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得到了,但这件事她六年前就知晓。

“别这副德行,”她放开女孩身体,钳高她下巴,“不然要说我又欺负你。”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女孩醉得没意识,却拼命眨眼,“我好想你...伊美好冷....好冷........”

几缕金发落在她脸边,轻勾耳廓:“你要怎么了?”

身下的娇嗔渐小,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询,白兔子屏息僵直了一两秒,接着猝然释放,像是突揭锅盖,喘息从鼻腔、口唇,倾刻间涌进静谧空气,之前被她紧咬住的嘴唇也放开了,唇纹很浅,唇色水润,微微启小口,焦急张合着——张合着张合着,就遭另一张唇舌压住、堵严,这下便连呼吸声也没下去。

噙满泪光的眼睛,终于睁亮了,但碧眸依旧浸在清水中,水上星光摇摇欲坠,使人望不清楚,她自己也不甚清明。许思蔓还压着绒被呢,膝盖一抬,隔着羽绒顶进她双腿间。

“卯卯!?”许心木无奈,他刚才已很引人注目,只能低吼:“你不能吃这个!”

他上次毫不知情地带许心卯吃肥羊火锅,那个冬天太冷太长,他们第二天吃的又是其他火锅,几天后妹妹经纪人的问责电话就打来了,他至今听到对方的声音都害怕。

许心卯耸耸肩:“我放假了。”

“谁准你叫我小名的,”长指弯曲,对着妹妹光洁额头弹下去,雪白肌肤应声泛起个红印,可这都没能将人叫醒,“装睡呢?”许思蔓戳了戳兔子脸蛋,虽触感弹软,但没什么肉,从前不是这样。

“呜......”梦中人有些委屈地蹙眉,伸手,许思蔓以为她要挥开自己,缩回手指,不曾想这只玉手没在脑袋上多做停留,反而滑进被窝,“姐姐.....好大......”

许思蔓表情陡然变了。

许心卯骂骂咧咧,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拉开姐姐腰下裤链。

车子猛地踩停,好在凌晨三点的高架桥上没白天热闹。过一会儿,轿车才恢复行驶,驶得更慢、更稳,只因车内小兔抱着司机的一条腿就睡着了。

浴室门刚开,飞窜热气就把簇拥在门口摇尾巴的几条小狼崽吓了一跳,许思蔓抱着它们的主人走出来,黑白灰三只,爪子不沾地,嗖地钻进黑暗里,猎食者间互相戒备,是天性,与本能,那毫无防范被她裹在浴巾里的白软猫咪,是不是早该淘汰在生物进化之中,只剩这一只即濒危又稀缺,该关在镶金边的笼子里,驯化成温顺单纯的家养种。

小脑袋倏地倒在开车人大腿上了。

这颗脑袋酒气冲天,熏得许思蔓皱眉,窗户之前是开了一半的,因为她喷嚏不断也关严了,“起来。”她嗓音低沉,但有力,这语气她开会的时候常用,面对空酒瓶堆里捞出来的白兔,却收效甚微。

“我.....我这么——这么好看,我这么——骚!你不要我?你还把我......送去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那里不是人呆的!!”

狮子握住皓腕,先吻,再舔单薄血管:“放心,明天圣诞,我要给你做大餐,还要和你一起准备领养,宛兰,等我。”屏风边的水仙花开得怡人,她垂头,与妻子吻别。

许心卯是被冷风灌醒的,她有轻微鼻炎,鼻头比人先感知到室外低温,她张嘴,喷嚏还没打出来,眼前景色猛地一颠转,皮革座椅重重撞上她膝盖、手肘,等车门“砰——”关上了,她才有点儿找回重心的感觉。

“许....许思蔓?”

她否认道:“没有,姐姐和我好得很。”

许思蔓轻手轻脚下楼,蹲在门厅换鞋时一抬头,望见楼梯围栏上趴着,遥望她的杨宛兰。

“吵醒你了?”爱人才抬脚,她已走上去接她手腕,顺手摘下挂在玄关置物架上的大衣,披拢嫩如凝脂的香肩,人人都穿冰丝蕾丝边睡裙,偏偏杨宛兰净身挂着,就像古雅女神,微卷红发云朵似地,漫垂半露酥胸,纯美清素。

许心木看着窗外的飞雪,神色忧虑,他妹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一下子幡然,“怎么了?”

“你都快变成块望夫石了,还‘怎么了’?”许心卯翻个白眼,“可别说你不情愿跟我吃饭啊。”

“哎呀你!”她哥哥慌张环视周围,虽然有珠帘环绕,但从外还是能望得清楚餐桌上的景象,“注意表情!你今天可是素颜出门!”

许心卯拽住他胳膊,等李修齐自己过来,“我才不会跟小男孩儿处对象呢,我顶多和他们睡睡觉,小男孩儿都是猪头。”

她说的话许心木一句也没往心里去,他现在只想一头冲进自家大男孩的怀里:“姐姐又让我劝你,让你回伊美继续念书.....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淡灰浓雾从红唇里喷泻而出,冲进人头攒动的浪潮之上,隆冬墨似的寒夜里,孤烟寥寥,尤其明显。许心卯举着香烟,大大方方朝街角花台后面的闪光灯打招呼。

许心卯叹息,拢了拢身上的羊毛小斗篷,你这婚结得真憋屈啊,她不屑地说,远眺,望见有人走过来,眯眼使劲儿一瞅,惊讶:就穿这?没钱给他买冬衣了?

街对面等红灯的李修齐也看清他俩的身形了,咧嘴大笑,用力朝媳妇的方向挥动双臂,许心木激动地回应他。

“你到底非要跟这穷鬼结婚干嘛?”许心卯嗤之以鼻,“号也摇不到,车都买不起。”

圣诞前夕,街上的人比天上的雪花还要多,虽是舶来节日,但年轻人乐于有借口狂欢。许心卯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侍者说着欢迎下次光临,拉开门,她一下子给餐厅外的冷风吹精神了。

该死,她该穿秋裤的,这鬼天气一刻钟也耐不住。

“走吧,我送你回去。”她甩甩钥匙,没看见哥哥动,高筒靴踩着雪地里的脚印往回退,“不走啊?”

“啊?不是要去海外拍戏吗?眼光很挑剔,选角很难搞定的那个名导的电影啊?”

“暂时不去了,”她抓起根羊排,“我把他开除了。”

许心木眉毛结麻绳:“你又不是资方,你怎么开除?”

“你才去了几年?就冷?”

“真的好冷......”她堕胎的那个冬天,雪下得比西阴大得多,也凶得多,整个世界都掉进雪罐子里了,和塞进她下体的夹钳一样缺失温度,“.....好痛......好痛......”

许思蔓移开身体,两条兔腿一下失去依靠,隔着羽绒难停颤栗,“姐姐.....里面没有了.....没东西了.......姐姐....我还是可以给你生啊....我还可以.....”

“啊...!”身下柔柔作响轻叫。

膝盖毫不留情地往深处挤压,想必被褥下足够湿滑,有条窄缝刚好卡住被褥和膝盖,许心卯夹紧双腿,把姐姐的大腿紧紧锢在自己股间。

“.....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艰难脱开小兔纠缠不休的口舌,眼下一双绿瞳半眯微张,手指也向下追随,抓住被内其中一团酥软肉球,妹妹呻吟的声线便更高。许思蔓警盯着,想从对方毫不掩饰对自己着迷里寻得什么动机,然而,除了明确这个人依旧没醒酒,许思蔓什么也没得到。

“姐姐....用力....姐姐.....姐姐......”

芊指似乎往更深的地方摸去,然有层轻若浮云的羽绒被遮拦,并不知道究竟落脚身上哪一处。

“啊.....啊哈.......”美丽脸庞渐渐泛起红晕,因她太白,故而颜色的交接急促但流畅,是瞧得见的:“唔嗯——!”春潮跟着这声尖吟冲上脑门,扑红脸颊,“姐姐!姐姐、姐....许思蔓、干我,许思蔓.....许思蔓,我要.....我要.......了......”

白兔湿漉漉扑进床铺,白兔只有一处不白,就是水草似的,热水浸泡下卷曲、粘人,乌黑如墨炭,又顺滑如流水的长发,此刻贴偎曼妙腰身,勾勒着背的凹陷、肩的轮廓,许思蔓扯过洁白被褥,覆盖住洁白饱满的两团雪球。

许心卯感到人的温度和气味离开,不知是沉于梦中的无意之举,还是切存希望的有心之失,骨碌一翻滚,若不是她姐姐留了心眼,能回神拦住睡不安分的小兔子,她早该砸到床底下惊醒了。

“蔓.....蔓蔓.....”白兔梦呓。

“伊美纽尔斯顿皇家艺术学院每年只有五十四个保送名额,我以为你知道把你变成那第五十五个花了我多少力气,”许思蔓冷冷陈述,“如果你不回去搞定你的大学文凭,就给我在家里关一辈子禁闭。”而不是脱光衣服拍几部限制级文艺片,和一群瘾君子艺术家鬼混,没钱了就出来当高级小姐、拍情色写真赚外快。

她本来计划资助妹妹在英黎首都开画展,没想到钱都用来收买记者去删除她的桃色新闻,每年砸给妹妹公关团队的金额数量要是曝光了,挑剔的纳税人绝对要从早上游行到傍晚。

谢天谢地,她至少没染上毒瘾!小公主每次回家,管家都要如是说。

引擎轰然发动,她看窗外,夜店高墙外垂挂的巨大logo越来越远,路灯光点一会儿重合,一会儿分散,她爬向前座,手指抓着支架扳了两下,后视镜才倾斜角度,朝向她,还好还好,只是轻微晕妆。

“许思蔓......”她往一旁趴下去,领口大敞,内里文胸不见踪影,纽扣掉了几颗,满堂春色难收,刚在夜店楼上会员卡座里,有个猪人,风投公司老总还是什么,总之是个吸粉上瘾的蠢蛋,把白粉铺在她奶头上,正搓着猪鼻子准备大饱口福呢,突然闯入的alpha几拳头把他从二楼露台撂翻进一楼舞池,这是除了马桶里的呕吐物外,许心卯今夜的全部记忆了,她现在语气飘散,气若游丝:“现在几点......了?”

开车人专心开车,金黄睫毛下没一点想理会她的意思,她不满意无人回应的寂寞,又往前挪了挪,咆哮:“...许思蔓!”仿佛没骨头似的,纤腰轻易伸过驾驶座间空隙,“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把我当空气?”

杨宛兰轻轻摇头:“我睡不着,”目光关切,“刚才听见你接电话,卯卯出事了?”

“她.....”许思蔓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许心卯助理的未接来电,“那场子不干净,估计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不亲自去,那几个暴发户不会放人。”

“注意安全,”女神揉揉狮子金发,神色忧虑地嘱咐道:“别打架,别惹事,接了人就走,好吗?”

“切!”许心卯满不在意,故意将嘴张成“o”型,底气充沛地爆发出一个雄浑饱嗝儿。

“哇—?!”许心木嫌恶得五官都皱在一处,“你这太恶心了!”他挥舞餐叉指着她,斥责:“根本和电视上不是一个人!”

女人一抬首,像一阵风掠过,红唇飞快叼走他餐叉上那块刚切下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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