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他叫他,声音有些沙哑,但听着很舒服,使人心痒,“这样不够......”
“老婆,再等等。”他的握住猫咪手指,许致更懂得怎么取悦这具身体。
“射不出.....许致....许致,我不疼了......”
两人都双眼通红,柳昭揉着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睛里一丁点怨恨也找不到,别人道歉,他却愧疚了。
他自责的落魄神色教柳昭心里犯愁,干脆接着吻他,许致仍然失神,被柳昭推倒,被骑在身下以博取注意。柳昭不剩多少力气,想独自主导一场性爱很难,好在许致及时撑稳了。
他小心翻身,柳昭落下时眉头紧了紧。许致从床头柜里找到润滑剂,很快,冰凉稠液就取代了暴戾阴茎,轻柔地填满伤痛凹陷。相对此前的炽热撞击,眼下的触感好如仙境,柳昭微微侧身,许致跪在他身后,手指借着润滑液,在粘稠湿润的肉缝里按揉,似乎想要抚平肉褶,安慰受惊的小穴,将爱意灌注到柳昭身体深处。
许致最终是落着眼泪离开他的,他垂下手臂,手心里空无一物,凭空抓了抓,指节弯曲又松开,这是他自己的手,把柳昭掐得遍体红痕,纤细的脖颈和腿根处尤为明显。
他茫然望抬头,柳昭刚刚死里逃生,本能地想要躲避,只好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平和地告诉他没事,自己就是嗓子有点哑。
“不,不...我怎么.....我怎么这样对你?我只是想抱你,老婆,我只是.....”
“许.....许致.....”他吃力伸手摸到开关,床头灯应声亮起,橙黄光线晕开夜色,床帐上的旖旎和残忍皆一时清晰,枕边的血迹也无比鲜艳,“你.....呜!.....不要.....我不要了....我真的....许致!”
这一回夜狼不再捕捉他脸上的回馈了,无论心意相隔多么遥远,两人的身体间再没什么余隙,甚至他没拿东西给柳昭垫腰,就这样非要他悬着半截腰杆接纳自己,自己还下压去紧搂他,玉白双腿不能被扳得更弯折了,才狠狠撞他、开凿他,大雨倾盆了淋湿他全身,信息素侵占每一处毛孔,还要去他脑后,尝他鲜血的滋味。
柳昭怎样看,都觉得夜色漆黑无边,绝望至极,在他的阴影下等待宣判死刑,全身无处不痛,渐渐麻木。就算他知道许致的凶狠是无意,但在这场来势汹汹的易感期里,许致的残暴前所未有。他无法想象自己能体谅,抑或还能对许致宽容,告诉他自己不痛苦、不在意,没有觉得这是一场灭顶的暴行。
“不是不是,”他慌忙摆手,压低音量:“又没带油也没带套的....”
许致不以为然:“想那些干什么?”
他戴回墨镜,拉着柳昭继续走。
“不用啦,几十块的东西,我付....”
头顶刷地扫下来道冷光,柳昭乖乖闭嘴。
出了蛋糕店,许致牵着他往商场里继续走,柳昭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出口,试探问:要买什么东西?
回到床铺,他想小猫会生气,没料到小猫除了他的胸膛哪里也不去,他便和小猫紧紧挨着,直到日光越过两人,越过山丘,照拂寂寥大地。
许致的易感期像南方夏天的梅雨,断断续续,幸运的是再没有像第一天夜里那样恐怖了。
可无端施威本身已很惊悚,他们从会议的开幕式上回来,轿车路过商场,柳昭想起来给许思蔓带甜品,就找地方下了车,让许致先走,他买完东西自己打车。
对方停下动作,柳昭顿觉时间也为他俩凝滞那么一两分钟。
“你不用勉强。”许致回答。
柳昭似有所了然,没带情绪地“哦”了一声,脑袋放到大狼热浪叠起的胸膛上方搁着去了。
柳昭没收获多少喘息机会,前面的白液似乎还没吐尽,许致一狠厉捣入他深处去了,“啪啪啪”地,扶着他的胯骨强行顶撞肉膜,他呻吟着反身抓他,抓手臂,抓腹肌,下体感受太强,柳昭无处纾解,恨不得指甲陷进许致的坚实肌肉里,那几处饱满鼓胀,柳昭看一眼就会产生生理反应。许致抱他起来,横举着他,整个屁股都端到许致大腿上去咬合茎身。
靠在许致怀里,他小腹收得剧烈,像在用子宫吞吐阴茎,抽插得腔道颤抖,他紧紧搂着许致,在等待受精,高潮时似乎他隐秘封闭的器官也在战栗。
彼时许思蔓刚上小学,没人知道柳昭一年后会再发情,生育是他禁止许致提起的话题,他同样抗拒的,还有去医院做相关检查,他害怕被告知自己永远也不能再怀孕,他该怎么办?
没有回应,夜狼垂首时柳昭别开头,夜狼的吻因而落到他脖颈,但他不该庆幸,因为许致接下来的行径根本没有一点预兆——夜狼直接张嘴,猛地咬破他后颈,皮肤上登时鲜血直涌,夜狼又继而撕咬腺体——柳昭没有发情,外部标记毫无意义,但如果视柳昭的惨叫和悲泣为战利品,那他今夜大获全胜。
射精一结束柳昭就推开他,肉棒骤然脱离嫩膜,承受者的体感有多强烈尚未可知,他也没底气自尊到底,除非精液瞬间蒸发,不然他淫糜红肿的下体、吐露白浊的通红穴口,同时也是暂时无法自行闭合,看起来像是留恋插入者而颤颤抽缩的开口,都统统是与意志背道而驰的叛徒。
他甩开许致伸来的手掌,哭喊着要他滚。身后一片湿热,血液在他脊背上流淌时,夜狼似乎垂首舔舐过。
他手腕扭动得快极了,眼眶里又水光闪烁,但不是因为疼,墨瞳这时才迟来了委屈苦恼:“许致.....能不能现在就进来?”
许致摆稳他下体,紧按着丰软臀腿,决心解救他。
龟头戳到穴位上的当时柳昭就射了,许致钳紧柳昭腰臀,射精时他抖得太猛,里面也缩得太急,不是要把自己甩出去,就是要许致当即缴械,不管那种结果,都会对他在床上固守的男子气概造成不小的打击。
有了润滑,柳昭体内便软化许多,肢体像一块冰化成水那样不再僵硬,他悄然并拢双腿,腴肉因他有些急的动作轻晃,连臀瓣下的肥润内壁也尝试着裹夹手指。许致目光上移,不知晓柳昭已满脸涨红地瞧了他多久,柳昭张张嘴,许致明白他想要自己吻他。
怎么吻?是抱着,贴紧每一寸肌肤,扣合每一骨关节,两条蛇一样交缠消亡地吻;抑或仅仅触碰他嘴唇,漠视他白皙皮肤上小火中烧似的红晕、漠视他渴望爱抚的赤裸躯体,就算自己的小腹下方已膨胀近乎要爆炸,也绝不碰他身上任何一处?
许致选择了后者,将透明冰凉的粘液挤到柳昭菇头,柳昭急不可待地抹开液体,抚慰着自己的孤单前茎。
看见柳昭展开双臂,夜狼静默须臾,才鼓起勇气接应,回抱时他竭力拥紧柳昭,然柳昭伤痕累累,纵使接触也疼。
柳昭强忍钝痛,安慰道:“没关系,许致,我知道的嘛,没事的啊.....”
“对不起,我不懂怎么变成这样,我从没想过要对你像这样,老婆,对不起.....”
可他确实那样做了,幸好他那样做了,他才知道如何关闭许致的暴躁模式。
他先说:「摸摸我」,许致没反应,他又恳求他:「许致,能不能至少抱着我做?」他当时没哭,泪痕还挂在脸上。墨绿火焰有一丝动摇,柳昭忍痛起身,乞求许致的亲吻。
原来只要能让许致知道自己仍需要他,许致便可以醒。当他捧住许致的脸,手指好如拂过一片水面,颊骨滚烫,而眼下冰凉,这张脸英俊得无可挑剔,在柳昭的凝视里流露脆弱情绪,便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他的。
许致摘下墨镜,柳昭对上他张扬浓眉下的冷空气,身后寒毛直立。
“.....现在就要吗?”他移开视线,盯着许致钳住自己的右手,开始思考逃跑路线。
男人冷冷问:“你很忙?”
当时许致翻着报告,嗯了一声,并未说太多话。
挑选蛋糕时柳昭心有不安,四处望了望,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等排队结账到了他,柳昭掏手机调二维码,一张黑卡递到他和店员之间。
“刷卡。”许致用词简洁。
两人苟且完毕,许致抱他去洗漱,浴室里水汽氤氲,他的脸上亮晶晶,许致心痛,问是不是后面做的那回弄疼了他?
柳昭摇摇头,马上又点头,说是。
我的我的,我不该强迫你。许致忙不迭道歉,他内疚得似乎心脏都缩成个小铁块,沉沉坠在胸膛里。
“许致....我能不能晚点回去?”他悄悄问。
许致专心保持着自己在易感期的平衡,喘得像条公狗,喷着热气回他:当然,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我会安排的,别担心。
“那我...我能给你怀个小孩再走吗?”
那只手在空气里滞留片刻,愤怒地将他拽过来。
柳昭毛骨悚然,手腕上的剧痛告诉他这场噩梦还未结束。“许致?!”他尖叫,“不要再来了!不要再——”
被按倒时,柳昭错觉肩膀断了一块儿骨头,他没有头绪地挥舞手脚,想逃下床,被人抓着脚踝拖回去,牢牢压下去。许致没做任何前戏,直接顶进他身体,此刻穴口的淫荡值得柳昭感谢,若无之前的承受,这一下绝对能把柳昭捅得下体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