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将忏悔时间点局限在进入调教室之後，倔强否认调教日以外需要被ds关系限制。

稍微停顿几秒，安夏才再次开口，「我不该在等待主人时爽到不停乱动，更不该未经许可擅自转头。」他深吸了口气，「请您…教育您的奴隶，等待应有的规矩。」

一字一句都是特意用上dom会喜欢的方式，听着谦卑，却不是绝对顺从，虽然跪下，安夏还是留有原本傲气。

安夏的鲜红唇瓣半张，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快速打住，嘴唇轻轻闭拢的同时，他在心里暗骂。

操，大意了。

刚才没先问过要不要脱衣跟取出跳蛋，要是问了、韩彧也许可了，那他就不能用这个当理由进行处罚。

从小狐狸脸上收获不少的错愕，韩彧还给予许可。

以免这人又忘记规矩，被不停加罚。

「可是我穿女装、放入跳蛋都是非调教日，怎麽需要报告跟请求许可？」安夏处於炸毛的边缘，也在要或不要起身离开间犹豫。

沉默的对视让安夏每一秒都很煎熬，等了等韩彧没再叙述罪状，他张嘴打算辩解。

「在——」韩彧加重语气打断安夏准备说出口的话，「酒吧跟电梯里的态度我不介意，但以上两点，下次调教时一起处罚，今天我们练习身体稳定度。」

既然狠不下心处罚，那就将处罚推迟到下次。以免自己情绪都没稳定的现在，不小心做得太过让安夏害怕，或是太放水一点警示效果都没有。

他感到好奇。

「那就恢复成原本的绯月。」安夏露出灿烂笑容，「既没任何损失，还能为酒吧制造一波讨论度。」

「我明白了，挺…出乎预料。」韩彧收回手，「做为你事事想着我的奖励，等下会告诉你我刚才在气什麽。」安夏的那句“想尝试做您会喜欢的人设”，让他的怒气全数消散。

「老实説，绯月太过沉重，调教sub之後是能满足，但我也经常觉得疲惫。」

「你是勉强自己成为dom吗？」对於小狐狸的这些话，韩彧感到讶异。

「不是勉强。」安夏轻轻摇头，「我本来就不抗拒成为哪方，一开始是为了跟你们较劲才坚持成为dom，不愿意尝试一直有点吸引我的sub角色。这几年，跟你们站在一样的位置，大多数时候我都很享受。但在你们身边我常会觉得很累，你们太优秀了，这是很大的压力。」

韩彧伸手用右手食指挑起安夏的下巴，强迫仰视，「我喜欢你的聪明。」

「我想…跟过去稍微做个区别。」安夏缓缓说明，「dom绯月的人设、调酒师绯月的人设，用不同装扮区隔不同人设，其实也挺好。」

「为什麽要区隔，单用dom的那个高冷人设，应该对你的工作更加分吧？」韩彧以怜爱目光仔细欣赏小狐狸脸上的妆容，不过就略施薄粉，让他的原本的冰冷线条变得柔和。

「我喜欢你的女装。」韩彧拿起搁在一旁的项圈，「但你应该很清楚，自做主张的行为必须要有受罚的觉悟，即便你的举动很讨主人的欢心。」

「是，我知道。」安夏微微抬头，配合让韩彧戴上项圈，「今天选择女装，本意并不是…讨好您…」颈项上的禁锢越来越紧，他的话语变得断续。

「我大概猜到了。」韩彧将项圈扣环固定在偏紧状态，确认过松紧度才松手，「跳蛋才是心情好，临时起意用来讨好我的。」

「你真是…」韩彧摇头，不知为何他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大概是乖顺的小狐狸傻到让他无可奈何。

「第一，你未经许可女装，男孩子能随便露出白嫩大腿让大家看吗？」

认识多年，韩彧当然知道安夏各种心思，就算再微不足道，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明知这只小狐狸并没有完全臣服，但他也在一点一点慢慢妥协退让，所以韩彧才不计较态度的问题。

再说了，日常相处的那个安夏也是他的最爱，他认为最理想的状况是引导，然後让安夏自觉做出改变，而不是强改或压制他原本的模样。

小狐狸收起将要炸毛的怒气，低垂着头软下态度，「我错了。」

「错在哪里？」韩彧的声音依然偏冷，但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对於安夏能越来越快进入状况，他感到满意。

知道是自己的错，但跌入别人挖好的坑还是让安夏不爽，他细细斟酌过才开始忏悔，「我不该没先请示我的主人，擅自在调教室里穿着非主人指定的装扮。不该未经过主人同意，擅自使用玩具享乐。」

要是韩彧这麽蛮不讲理，他不奉陪。

「你进入我的调教室之後，依然穿着未经我许可的装扮，跟擅自使用的玩具。」

韩彧的语气像在嘲讽。

他快速厘清两人的关系，也在转瞬之间做好决定——

既然安夏没有主动要求停止ds关系，教育工作还是得好好进行。

「准许你提出疑问。」

被心爱之人挂念的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谢谢主人。」听到奖励，安夏用微甜嗓音道谢。

「那麽，谈话结束。解开衬衫扣子，裙子留着脱掉内裤，要能从蕾丝裙下看到你的性器跟屁股蛋。」韩彧恢复微冷声音下令，「我回来前弄好。」语落，他离开小狐狸身旁，往一旁放有各种刑具、道具展示柜走去。

「总而言之，换个装扮换个人设，顺便抛掉一些让自己觉得无法负荷的部份，rum也很赞成我尝试看看。」

「你们有想过要是顾客不买单怎麽办吗？」韩彧皱眉，人设差异过大，不是大家都能接受，要是让群众反弹这才麻烦。

rum怎麽会跟着瞎起哄？

安夏只说了个开头，他已经知道原因。

大概，跟让他跪下有关。

「但我已经不是纯dom了，您的掌控我还是不大适应，但过程及结束之後…我都有点喜欢。」安夏扬起嘴角轻笑，「就算只在您的面前改变身份，可我也已经不符合原本绯月的人设。既然如此，有机会接触新的工作，我也想尝试做您会喜欢的人设。」

安夏苦笑，「您…连临时起意都知道啊？」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韩彧起身，「但现在我还想不出你为什麽会选择女装，告诉我，就让你抵掉女装的处罚。」

「就算不说，过不久您还是知道。」安夏轻笑，「那我还是自己招供比较轻松。」

安夏再也忍不住，再次擅自抬头一脸惊讶看着韩彧。

「第二，你没告知，就擅自塞跳蛋出门工作。」

韩彧以睥睨眼神俯视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