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酒，斜靠在吧台上，嘴里咬着烟，明明灭灭。店里的摇头灯闪过，能看到他分明的轮廓。
“给你的！”
叶青杭把酒递给他，顺手把烟按灭，待叶楼江结了账，两人并肩出门。
不知怎么，叶青杭想起两人社团表演时，一人弹吉他一人敲架子鼓，台下满是崇拜爱慕的眼神，那个和叶楼江第二任女朋友有关的学姐，也是在这之后向他表白的。
一曲结束，尖叫和口哨响成一片。
叶青杭穿过人群往吧台走，盘算着是这样一杯一杯地加，还是直接拎两瓶坐在那儿慢慢等。
“一会儿注意些不要喝混酒。”
“这是你的地儿，喝了又能怎样。”
“不怎样，喝了把你按在舞台中央日。”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欲盖弥彰。”
听着他幸灾乐祸的笑声，叶青杭一脚蹬开他，“谁让你不早点说？”
叶青杭被他拉到一边解释:“要上场的是这儿的常驻乐队，他们的鼓手一直联系不上，我帮忙救个急。”
“你他妈衣服都换好了还来问我？”叶青杭侧身避开他想往吧台走。
叶楼江伸手把人抱住，下巴放在叶青杭肩上，侧着头，贴着他的耳朵，声音软软地:“想露一手给你看看嘛。”
叶楼江抱着他去亲叶青杭的侧脸，慢慢开口。
“向父母摊牌的事，不急，而且，”叶楼江看着叶青杭不安的脸，还是说出口了，“我姐一直知道，决定向你表白后，表演那次还是她帮我出的主意，所以到时……”
“什么！”没等叶楼江把话说完，叶青杭就被他说出的内容给惊到了，“雁子姐知道我俩的事？”
“还说不是吃醋？浑身上下都是醋味。”
叶楼江从衣橱里拿了件睡袍给叶青杭裹上，调小游戏直播的音量，亲昵地贴着他的脸，再次道歉:“对不起，不会有下一次了。还有姜宁，以后也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你也不准对其他女人那么殷勤……”
叶青杭盯着不停闪着特效的屏幕，什么也没看进去。耳边尽是叶楼江温柔的声音，一边保证自己不会出现各种情况，走同时对他提出各种约束条件，这人真是……
叶楼江洗完后，见叶青杭还在浴室里没出来，直接开门进去捞人。
叶青杭靠着叶楼江，由着他用浴巾帮自己擦干身上的水珠。
“要做吗？”叶青杭低头盯着叶楼江睡衣上被他染湿的一大块，明明想说点其他的，却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一句。
两人仍如往常一般插科打诨，只是身边的人有些心不在焉，被带偏了也只是不痒不痛地回两句。
“我去泡个澡，你用其他浴室吧。”叶青杭实在是不想和叶楼江继续共处一室，他怕自己忍不住去问那些陈年往事。
他不是怕叶楼江给出的答复，只是觉得自己真问出来了，太过小气。
上了车，叶楼江见叶青杭仍然兴致不高，靠在座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开口道歉:“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开车走吧。”
叶楼江心里吃味，想说刚刚姜宁找他要叶青杭号码的事，又觉得自己开口，两人之间免不了争吵。
叶青杭扶着方向盘，他本想想听听叶楼江解释点什么，但又想想，都是过去的事，他有什么资格。
然后就到了酒吧。
“又坐出租车？”叶青杭这么问不是没依据的，通常有叶楼江在的情况绝不会酒驾的。
“不用，我今天一杯的量都没有。”
“哦。”
不过，他好像不需要决定了。
mc在台上感谢救急的鼓手，叶楼江的舞台戏份已经结束。
叶楼江一眼就看到了吧台边的叶青杭。
“滚！”
叶青杭松开含在嘴里的唇肉，直接把人推开。
女主唱缠绵悱恻的情歌通过音响传到酒吧的各个角落，叶青杭端了杯酒窝在角落的沙发里。舞台上的叶楼江隐在昏暗中，鼓点时轻时重，和着情歌的旋律。
叶青杭没料到叶楼江竟然来这套，暖烘烘地气息散在耳侧，故意卖萌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抱的一直绵羊，“咩咩”地讨人开心。
“知道了，滚吧。”
两人卡在角落里，叶楼江又凑过去讨了一个吻。
看着叶楼江肯定的点头，叶青杭无力地瘫倒在床，“有两次来找你的时候碰到她，我还傻逼兮兮地说带你出去浪，现在想想，她当时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叶楼江笑着安慰他:“没事的，我给她说的我在下面。”
叶青杭掩面，“说了也没用，上次睡你那儿，在我脖子上留了印子，第二天早上她问我，我说的是过敏。”
“我其实，只是被我妈催婚了，”叶青杭转头看着叶楼江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映着他的脸，“夏夏和露露出生后，她就把关注重点转到了我这儿。”
叶青杭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再看叶楼江，“奎叔就你一个儿子，虽说雁子姐的孩子也是他们的血脉，他们肯定希望你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妈妈知道我的性向，也忍不住抱有这样的期待，更不要说奎叔和萍姨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我担心到时两家人，受不住。”
叶楼江顺手拨了拨叶青杭软软的阴茎，把人拉出浴室，“今天不做。”
“怎么？今天在台上和那卖唱的又搂又抱，现在更喜欢女人了？”
叶青杭说出口就后悔了，又不愿道歉，直接躺上床玩平板。
当下两人感情稳定，性生活和谐，不就够了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他叶青杭的人生准则，何必考虑以后结婚生子的事？
叶青杭按下开关，开始脱衣服，胸口明显的印子出现在镜子里。叶青杭盯着看了一会儿，想起两人激烈的运动，垂下头，脱了裤子走进浴缸。
叶楼江继续说:“下次无论什么原因都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刚才的事啊，你不是解释过了？”叶青杭扯了扯嘴角，“我哪儿那么小气。”
见他真没在意，叶楼江才启动车子。
结果一杯酒还没喝完，又有女人来和叶楼江搭话。
叶青杭还没来得及把呛人的话说出口，就眼睁睁地看着叶楼江跟着那人走了。
一杯酒见底，叶楼江已经换了一身牛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