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褚晦,“捅晦晦不仅容易捅上瘾,还会捅出感情来。”
褚晦神色微沉,又恢复常态,“你爱对着我发情就发情,做也做了,口也口了,要谈感情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林生没话回应。他俩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隔了一道墙,只是今日才从褚晦嘴里说出来——说实话,晦晦骚,晦晦浪,但他脑子清醒,知道感情与做爱的区别。
褚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感受着后穴火辣辣的疼,忍无可忍说了句:“赶紧滚。”
林生挑了挑眉,“你这样无情,还蛮伤我心的。”
“我又没跟你在谈恋爱,你伤什么心?”
林生的嗓音温柔,笑得真诚,“其实还有第二种方法……晦晦要是能在床上打得过我,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就更假了。
毕竟俩人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打了一架。
“……你说什么啊!”褚晦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林生喜欢他的眼睛,亲得他眼泪直流——屁股太疼给疼出来的,实在憋不住了,“但我那里依然没有高潮,晦晦仍需努力。”
“你又不让我用舌头以外的东西弄进去——”
“小三?”炙热的呼吸好像情人诉语,褚晦的手腕被摁压在门板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偏了偏头,“你自己知道还非要问,贱得慌!”
“贱?那当然,不贱怎么看得上你?”林生指腹微微一用力,与脸庞完全不符合的暴戾自眼中浮现,“明明是你因为好奇才勾引我操你的,到底是谁贱得慌?”
“去你妈的!给我松手!”褚晦眉头一皱,显然动了怒,“就是图新鲜又怎么样了!你不一样跟我滚床上去了?”
“偷情,懂不懂?”褚晦抚摸林生略显僵硬的脸庞,“就是我跟你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做爱,还不能让陈郁知道……就像现在。”
林生自然懂这个道理。
只是刚刚才在他身下被操得像块乱晃的白豆腐,哭得眼眶通红的褚晦,此时此刻正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夹杂着怜悯,更像是嘲弄。
“晦晦,你是想用手指强奸我吗?”林生这样说着,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探进他的口腔乱搅一通,“不可以的哦,你再有这种想法我只会想把你操烂。不要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唔……我没……!”褚晦一个激灵收回了手指,光秃秃的屁股一阵冷风掠过,林生嘴角勾着笑,等到将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对方的脸已经染上一片绯红,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眼里藏着泪,嘴里藏着他的水。
“你好烦啊……”褚晦嗔怒似的回看他,想站起身,腿软得不行,膝盖似乎青了,衬得皮肤白皙显眼。又只能被林生抱起来亲。林生吻他的唇,吻他的眼角,怎么都吻不够,似乎还残存着别人的味道。
晦晦住在林生家的楼上——男朋友的屋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做爱、浪叫,可以不在乎邻居的投诉。晦晦跟男朋友可以聊感情,偏偏跟他聊不了。
林生还是有些伤心,但没再说出来了。
“有些话,非要挑明了说?”褚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挪开步伐时的感觉还是跟往常一样,真怀疑自己哪天得死在他俩谁的胯下,“我可以跟陈郁做爱,跟你做爱——跟陈郁说爱,唯独不能跟你说——我俩说句真的,就是在偷情。”
褚晦冷笑一声,“捅我捅出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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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晦说话向来伤人心。以沉默代替回应的林生有些出神,舌尖抵着上颚,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确实。”
那个夜晚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是噩梦。
所以,褚晦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
“好啦,我们回去上课吧。”林生穿上裤子,对褚晦笑吟吟地问了句,“还有心思上课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软垫垫到屁股下面?”
“你表现好点,乖点。说不定我下次就让你进去了。”林生吻住他的唇,褚晦的呼吸被掠夺,眼里逐渐失光,挣扎呜咽的样子像在讨好他。
褚晦费力地偏过头,红着脸声音嘶哑,“谁信你的鬼话啊……骗子。”
“我可不是骗子。”
“什么叫我勾引你?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要上床也该是我在上面才对,偏偏被你打得还不了手!”
“贱?是你强行上了我一次就要上第二次,软的不管用就动手!你跟我说你看得上我?滚蛋吧你!谁稀罕你啊!玩儿个偷情屁话还这么多!老子不跟你玩了!!!”
褚晦气红了眼,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地连环谩骂,骂林生是狗畜牲、小白脸,长了女人逼的怪物。林生咬着后槽牙竭力控制住把眼前人打死的冲动,体内的暴力因子又开始侵蚀他的神智与心房,整个人都在颤抖。
“想通了没?”褚晦挑了挑眉问他。
林生弯了弯眉眼,双手一用力,“哐”的一声便将他压在了门板上。林生的脸是极具冲击性的美,这可能与他畸形的身体有所关联,但眉宇间的戾气分外鲜明。
他眯着眸,咧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在晦晦眼里,我属于什么身份?”
“下次不让你男朋友内射了好不好?”林生忽然说道。
褚晦眼角一抽,“你有资格这么要求吗?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清理……”
“那就不清理了。”林生咬着他的耳垂,双手抚摸着他浑圆柔软的臀部,“反正晦骚骚这么饥渴,喜欢别的男人往自己屁眼里装精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