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破例，他就想快点提高自己，快点变强。

……

宋君沂一直在注意队伍最末端的纪闻，在看到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后，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起初纪闻还是能忍受得了，但越到后面他体内流失的水分就越来越多，汗水浸透他的衣服，又闷热又湿沉，可能脱下来随意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训练站姿让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腰腹和肩膀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了，酸痛让他只能僵硬身子勉强支撑。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半小时……

跟队训练的第一天，少将带队。

准确来说是以后他的训练都由宋君沂接手，因为她是他的看管者，得确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中。

本来在知晓这个消息后，纪闻率先回想起自己自慰的那个晚上，为这个事他还观察了宋君沂好久，不过在发现她神色如常后便放宽了心。

宋君沂看出他的心思，捏了捏他的脸：“由于你的特殊性，我会批准你学习操作战艇和机甲以及其他各种军事武器。”

“……谢谢少将。”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无意中摸到了她掌心的薄茧，“少将……”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就是很想哭，也算是喜极而泣的一种吧。

少将……

纪闻盯着她，胸口起伏在不断变大，她的味道好像压制了氧气，让他无法呼吸……又渴望呼吸只有她的味道的空气。

他越来越喜欢和她近距离待在一起了，最好只有他们两个。

没有摔痛，她抱住了他。

一米六五的他在一米七六的她的臂弯里有点儿“小鸟依人”。

反正谁也看不出来他的脸是被晒红的还是羞红的……头一次这么放心大胆的脸红。

他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瞬间平静下来——他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去想她，玷污她——纪闻郑重点点头，大声回答：“我明白了！”

宋君沂严肃的表情立即缓和，她笑得眯起眼，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这才对。”

他的心又雀跃起来，因她如轻风般温暖的笑容。

见纪闻的身体幅度晃动地更大了，他仍在咬牙坚持，怕他训练过度伤害身体，不得已，宋君沂走过去替他喊停。

“少将……我可以的，咳，我还可以的。”纪闻努力睁开被汗水刺痛的双眼，哑着喉咙呼气艰难地说道，此时他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晒得通红。

“逞什么能？”宋君沂边说边轻拉了一把，纪闻立马摔向地面。

热气，口渴，疲惫在侵袭他的意志力。

纪闻难受地想哭，汗水糊了他的眼睛，让他只能模糊看到站在列队前的宋君沂。

训练前宋君沂告诉过他，他现在还不能承受一般训练的强度，所以在承受不了的时候她允许他破例休息。

纪闻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一群alpha里面就是鸡藏鹤群，于是他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倒数第一个，尽管如此，他和倒数第一个还是差了不止一个头。

郁闷……

在他们训练的时候，第三卫星的大气层被更改了数据，气温越来越高，不断在考验他们的忍耐力。

“哭什么，以后军队还需要你的帮助呢，为了帝国你要多努力啊。”宋君沂抹去他眼角的泪花，她手上的薄茧蹭得他脸发痒。

他红着脸点点头，回忆那个叫什么姆的机器人的显示屏脸，小声说了一句：“帝国万岁。”又在心里偷偷说一句：少将万岁！

……

“所有人，继续保持！”宋君沂知道他累得已经走不动路，直接将他抱上军车的副驾驶座。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低头为他系上安全带，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不小心拂过他的鼻尖，带来他熟悉的她身上的烟草味。

他说不上来是哪种烟草，很醇，有焦油的味道又带着淡淡的草木灰的香，缥缈萦回。

“对了，我想虽然你如今的身份不符合条件，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和那些训练兵一起训练，磨砺你的意志！让你成为帝国的刃！”宋君沂直起身，站好站姿，对他敬了个礼，“欢迎，实习士兵纪闻。”

变化来得太突然，让纪闻来不及消化，他呆滞地看向前方逆光而立的宋君沂，不敢相信自己忽然就换了一个身份。

一想到他在第一军大厦地下车库里看到的那些战艇机甲，那些是他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的东西……如果他开始训练，那是不是就可以去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