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拖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两年,目前天下太平呢,公不公开再说吧,只要他的宝贝爱他。
饭后的两人也确实累得不行,勾着手脚在那圆形的大床上熟睡一通,昏天暗地的,不知今夕何夕。
还是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江玮,他揉着额角爬起来,翻过手机一看,竟然是他那操心的妈妈,连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了卧房还不算,拐进了洗手间才滑开屏幕。
江玮被他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木地板上,他也不恼,只一味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浑身乏力,这小插曲淡化了两人间的不安氛围,文芾像是往常那般依恋地看着他,小声地说着想吃火锅。
“这个倒没有,我看看冰箱有什么吧,订房的时候我让他们给准备了食材。”
这里还提供送餐服务,毕竟也是度假区,不过江玮更偏向于自己动手,因此提前安排了,没想到那娇气的人拉着他腕子,很快地说了句:
电光火石间,他清楚地明白了对方所求为何,也福至心灵地猜到了这极有可能不是单纯的偶遇,而是人为的安排。
他没有太生气,甚至还溢出了丝丝甜蜜。
在这份感情里,他一直扮演着需索者,像个孩子般享受着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周全浪漫的体贴,然而这位时刻宠着他、爱着他的年轻人也不过是位青涩的大学生,会害怕,也会犹豫,更会慌乱,知情人士早就默认他们是雷打不动的一对,甚至还羡慕他们恩恩爱爱初心不改,只是校园之外的世界很大,一旦出了这宁静和睦的象牙塔,他们也必须承接人间烟火,必须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关系。
怎么会不好呢,蠢蛋。
不好就不会让你拐走这么多年了。
风风浪浪,就一起携手面对吧。
洗涤一切的快感消融了彼此的隔阂,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浮沉在绵绵的余韵里,胶着的唇舌最多只分开了半秒,又黏于一起,眼前的一切仿若流丽的碎片,在淹没过去将来的漩涡中明明灭灭,世界有时很大,世界有时也很小,只得他与他。
“还想和你去外头的林子里,你抱着树干,撅起小屁股,我们在漫天繁星下再做一次。”
雨点般的亲吻绵密地落在脸上唇边,江玮心跳得很快,他并不知道自己直截了当地说出述求,会不会得到明确答复。只是他爱着他的宝贝,即便这人还是拖沓过去,他也舍不得生气。
“宝贝,你这儿一直在漏水呢……”
江玮也喘得很急,却还是比人留有余裕,只见他一边扣着人腰腹往上狠顶,一边用指尖拂了拂那处哭得梨花带雨的可爱肉头,那人呜呜咽咽的叫得更是厉害了,嘴巴一张,软绵绵地咬住了他的肩头,闷闷的叫声和顺从的姿态更是惹人暴虐,就连江玮也一时失了控制,顺着湿热的腰窝往下,五指张开扣住那柔腻的彷如蜜桃般的臀肉,展开新一轮风急雨骤的抽送。
可怜那早就存量告罄的文芾,又被逼着交出了些透明的粘液,几百下疯狂的撞击让他飘摇破碎失了自主,被人兜起脸颊吮吸着唇瓣的时候,也只能发出些奶猫般的含糊哼声,身体仿佛快要融化了,连骨血都不复存在,只有这持久的、仿佛永恒一般的爱欲永存用在。
两人处了这么久,自然试过了很多玩法,只用后头便去那不过寻常事,江玮向来宠人,也不太跟他玩儿束缚py,干净利落地提着手臂抱起人,让那软肉舒舒服服地坐在怀里,胯下狂猛耸动,操得人又阖着眼只懂哼哼啊啊,交合之处热辣辣湿乎乎的,捅得那被多年调教的嫩穴再次水漫金山。
“唔…………唔唔…………轻点…………唔…………”
小股小股的湿意和着淡淡的腥味在两人间蔓延,文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久违地被操尿了,羞臊难当地埋着头,小尖牙磕着人脖颈,愣是没有力气咬下去,那江玮还不忘分出神来调笑他,得意洋洋的姿态,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可是日积月累的回避终究在他心里埋下了芥蒂——高中毕业后的旅行,大学暑假的约会,还有三人同行的租房,不怪他想太多,而是怀里的人太过谨小慎微。
那叫岚岚的女孩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彼此的父母都认识,以前也曾想过要撮合他们,可惜双方都无意,反倒是某些方面意气相投,算是能谈几句知心话的好友,这次突然起意要到生态区来玩,也是听闻他们的计划才灵机一动。
可惜,他这步棋太臭了,该逼的没逼出来,还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江玮在那紧窒得寸步难行的水穴里艰难地抽动,挥汗如雨地埋头苦干,闷闷沉沉的撞肉声很快被噗嗤噗嗤的水声抢了风头,被操得糜红松软的美人呜呜咽咽地滑下了手臂,后背磨着床单,被顶得起起伏伏,乖顺的甬道箍紧了老马识途的肉棍,似是在迎合着他每次的进攻,又仿佛是未卜先知般想要躲开坏心的研弄。
江玮哪里会让他如意?在情事里,他有种固执的专横,从最初的霸王硬上弓,到后来的半推半就你情我愿,只要是他认定了的,就算翻天覆地雷狂雨飞,都要紧握在手里,一丝丝的反抗,一息息的回避都会让他顿生暴戾,这也是为何随着岁月推移,他会日渐狂躁的缘故,他不喜欢顾忌甚多的地下情,他要他的宝贝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打上的他的烙印,就如同他一直以来掏空自己不问缘由地宠爱着人。
他要让人离不开他,深入骨髓地依赖他,不止是身体,还有虚无缥缈的感情。
“唔…………唔…………”
哼喘间,他抬起两腿自发地缠着人腰间,湿热的臀肉很快落入了温热的掌心,时轻时重地揉揉捏捏,他软绵滴水地叫着,急躁地等待着那爽得通身发颤、灵魂出窍的贯穿。
“宝贝……唔,我能,能进去吗?”
江玮伏身下去,把那爱哭的肉柱纳入口中,舌尖柔柔地抚过顶端,顺着沟壑撩了撩,爽得那人扭腰摆臀的,呜呜呜地嗲叫了起来,手指穿进了他的湿发里,曲起长腿,秀气的脚趾在床单上难耐地抓捏,他心里漫起了浓浓的满足,更是卖力地收缩口腔,前后挪动地伺候着那硬挺的柱身。
这种纯粹的粘膜刺激对于给予的一方而言并不好受,卷曲的耻毛磨得脸颊生痛,鼻端始终笼罩着腥臊的气味,身下的人凭着男性的本能,抬胯送腰地兀自耸动,正常尺寸的肉棍直直挺到喉咙深处,压着舌根胡乱研磨,江玮连闷哼都无法成形,只靠着耳边不住的娇吟细喘才撑了下来,徐徐地换着气,就着人的步调,配合地浅浅吞吐。
“啊…………唔…………太舒服…………啊…………好棒…………”
“哦?那是你肉嫩,蚊子喜欢呢。在哪在哪?让我瞧瞧!”
“不……唔……别扒拉我衣服……唔……”
嬉笑怒骂转瞬便化作一场甜腻拉丝的床笫缠绵。两人气喘吁吁地肉贴肉,把彼此的宝贝都亮了出来,文芾摩挲着人略带水汽的后背,扭着腰舔着唇直白地哼哼:
“没,就洗了个澡。”
江玮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坐到床边,外头天色如墨,已是入夜了,他正想着晚上怎么安排呢,文芾便主动地跨坐上来,抱着他脖颈低头亲了亲,难得提了建议。
“唔……外头不是有个露台,不如我们再叫点吃的,然后躺着看星星吧。”
“呜……你放开……”
那文芾还在小声的嘀咕,只是也放软了态度,垂着头,有几分后怕的羞赧。
“听话,别乱动。”
无非又是些担心他去哪了和谁去有没有吃饱穿暖的问题,江玮应付自如,在听人暗示着要是有女朋友就记得带回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有片刻的慌乱,幸好他并没有正对屏幕,随便说了两句就哈哈过去了,挂了电话他才心头一沉,时日滚滚向前,他们都长大了,有些问题终究无法回避。
不久前做的心理建设又摇摇欲坠了,他不想深究,逃避地扭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想了想,又觉得浑身黏腻,便脱了衣裳到淋浴间冲一冲,待他洗好出来,大床上的文芾也醒了,拥着被子呆呆地坐那儿,见他出现,眸色一亮,灿烂的笑容挂在小脸上,软软地喊了声:
“阿玮,你去哪了?”
“不要忙了,你今天太辛苦了,打电话让人送餐吧。”
“好啊,宝贝想吃什么?”
这小小的体贴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也坐到了沙发上,抱紧了自动自觉地腻到怀里的人,靠着椅背,身体舒展,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他要一直回避到什么时候?
几道响亮的咕咕咕声划破了此刻的宁静,文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当即羞得脸颊通红,一面推开人一面吼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不许笑!”
“阿玮……唔……亲我……”
文芾讨好地拱了几下,却见人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不禁心里一乱,赶忙抬起头来与人四目相接。
他被那复杂的眼神看得手足无措,似乎读懂了里头的情深,又似乎读出了些异样的情绪,他扇着眼睫,目光有几分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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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天赤地星空py还是没搞出来(tat)
“宝贝,好吗?”
还是江玮先开了口,他亲着人眉心,纵使问得没头没尾语焉不详,还是让人心甘情愿地点了头。
“嗯……好……”
好爱他……根本不能没了他……
“宝贝,宝贝你听我说,我想,我想和爸妈说了……”
江玮的声音有几分隐忍的压抑,顶撞的动作也越发的癫狂,在人断断续续的喘叫中,他用力地埋入自己,热流倾泻而出,灌得人长长哑叫,黄的白的连番出动,像块被压榨的海绵般,汁水横流。
“宝贝你尿了哦,真是可爱啊,老公最喜欢看你这样儿,来,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呜呜呜…………不…………呜…………”
耳垂上蓦地一热,羽毛般的热气在那来回搔弄,让人敏感地尖叫一声,缩了缩肠穴,只感觉前头又要去了。
“唔…………不…………慢点…………啊…………要去了…………啊…………”
透明的腺液可怜兮兮地砸顶端渗出,江玮腾出手去给人撸了撸,集了小半滩清淡的汁水便反手抹在人肚皮上,他揉得相当有技巧,就着下体抽插的角度,同步地抚弄着,逼得那美人翕张着红唇,性感的破音与气音接踵而至,蜜穴深处欢愉地抽搐着,继那前方的喷射后,再次迎来了第二波后穴高潮。
“啊…………哈…………”
原是念着人舟车劳顿,又连番纵情,才特意绅士地问了两句,谁知那人迷迷蒙蒙地也不答他,只沉着腰盲目地用那湿濡的小嘴去套硬邦邦的阳具,江玮的脑袋里霎时电闪雷鸣,最后半跟理智之弦咔嚓崩断,在意识过来之前,早已分腿提枪,就着未褪的润湿,挺身撞入。
“啊…………唔………………哈…………好胀…………唔…………”
那痴痴的人不自知地流着欢欣的泪水,软着手向他索抱,被喂得满满当当的肠穴也同样渴求地缠吸着,一点点地将他的粗挺往里盘吮,两人纹丝合缝地嵌套于一处,彷如天造地设般,每一次呼吸,每一分搏动,都带起连串销魂的共振。
床单仿若被搅乱的一池春水,薄薄的羽绒被便是那不胜滋扰的蛙儿,离了层层涟漪,跌落在地,在一声声软细曲折的呻吟中,文芾满脸潮红地瞪大了眼,温热稀淡的汁水被人高效地吸了出来。
“啊………………呜…………”
他瘫软着身体急促地喘气,也不知那人居然咕咚一声将他的浆液全数吞没,又笑吟吟地爬了上来,勾着他的下巴要相濡以沫,他眯着眼乖乖地张嘴,唇舌勾连之时才尝到其间的苦涩,推却了几下,反被喂了更多气味醇厚的津液,只觉得自己就如是那黄色的里的小可怜,被人用带着某些功用的体液标记了,周身酥麻,燥热难当。
“阿玮……唔……想要……”
他原就生得眉眼清俊,此时春色满盈,慵懒之中拌着三分魅惑,真真迷得那江玮不知东南西北,简直为他死了也愿意,哪里还顾得什么出柜不出柜?
“宝贝……你好香……这儿……特别是这儿……”
“也行,还有帐篷呢,看累了可以睡。”
“才不要,蚊子可多了!光上午跟你在外头走,都咬我几个包了。”
他爱娇地噘了噘嘴,用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人唇瓣。
那门锁是密码型的,他们费了点周折才进了去,两人也无心视察室内的陈设,文芾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恹恹地抱着软枕,看着人忙前忙后地搬行李。搬完了还蹲下身来问他想吃点什么东西,好让自己去厨房做,文芾摇了摇头,冷静了一小会,满肚子的火气也散了大半,他润了润嘴唇,一面斟酌着话语,一面身体前倾地将人抱住,脑袋在汗湿的肩窝里蹭了蹭,软道:
“对不起,阿玮,是我……是我乱发脾气……”
江玮心虚地咯噔一下,密密层层的内疚涌上心头。他仰头望着这高高尖尖的木造屋顶,横梁井然有序地纵横交错,他和文芾就像是其中的一个交点,此刻紧密相连,不分你我,但之后呢?会不会有外力来拆解他们?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支点,是可有可无的装饰横梁,时机到了,就会分道扬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