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培养起对对方的信任，在上一次调教前终于摘下口罩。他猜测对方也许会从他的眉眼认出他，却说服自己对方优雅得体，向他保证隐私安全时成熟可靠，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是明星而故意偷拍他。

他说不清意识到对方仿佛不知道自己是谁时那股失落感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他期待对方得知自己是方涵清时失去作为dom的自控力，在调教时因为自己是他的sub而惊喜满足，可实际上对方只是用严肃的语调告诉他，调教时不许走神。

他因此而受了惩罚，趴在对方膝盖上，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屁股被对方的手掌打到红透。

外面的尖叫声变得更大，他愈发不适，正要拉上窗帘时，闪光灯猛地照在了他的眼睛上，让他的视线模糊起来。

他迅速拉上窗帘，闭紧眼睛打算缓一会儿。助理紧张地问他感受，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闭嘴，语调冷淡地让司机开车。

保姆车行驶得平稳，方涵清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些，他仰躺在柔软的座椅上，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车顶。

即使内心再怎么因为对方的高傲而气愤，林镜也还是在最后一场戏结束后端着甜品走到方涵清的休息区，小心翼翼地讨好了对方。

他的手腕和腰都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脸上的笑意也因为方涵清的无视而几近僵硬，就在他实在忍不住直起腰时，方涵清终于睁开了眼睛。

林镜不得不承认，方涵清长得实在好看，就连和他对视都能让人感到心慌，唯恐自己有哪里表现得丢人现眼，不小心在美人面前狼狈不堪。

“dom与sub的关系，您是我的主人。”

“我是你的dom，是支配你的主人。”易峥没有再伸手，而是用鞭柄挑起方涵清的下巴，看着他说，“你想要什么，应该诚实、主动地告诉我，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想要通过调教来逃避现实，缓解你的压力和情绪，却不直白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这场调教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都获取快感，从而释放压力，但你这么做，是在通过释放压力来获取快感。达成目的的手段变化，会导致这场调教变成你单方面的解压活动，而我，会因为你的不诚实而感受不到任何快感。信任是dom与sub关系建立的基础，你并没有给我信任。”

“主人......”方涵清委屈得声音都开始酸软，“我错了。”

“需要我提醒你多少遍？”易峥挥下一鞭，正中方涵清的手背，“跪好。”

方涵清以前从来没有被打过手背，那里肉少不耐痛，他很想仔细揉一揉发红的伤痕，可他不敢再违背易峥的命令，只好随意地揉了两下，乖乖把手重新搭回膝盖。

“来见我的目的是想要被调教，想通过调教发泄情绪，缓解烦躁，是吗？”

方涵清不敢移开眼神，易峥不带感情地注视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意。

“是的，主人。”

他变得僵硬，即使易峥站在他面前，他能闻到易峥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也还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抽打而紧张。在易峥面前，他一紧张就会走神，在他想着散鞭会落在臀部的什么位置上时，脚心却传来了一阵痛意。

易峥没用全力，可即使散鞭即使轻轻挥过脚心，那处也迅速浮起红痕，鞭尾扫过伤痕时带来剧烈的麻痒，几乎让方涵清无法维持跪姿。

方涵清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混杂着痒意的痛感，他蜷起脚趾，却无法缓解那股难受的感觉，他想去抓易峥的裤腿，却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手指乖乖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指尖绷紧，想通过捏紧大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此他在当惯了使唤人的角色后，强忍着低头的不适，像那些配角般向方涵清讨好地搭话。他想得高傲，却在一次次弯腰时偷偷祈祷着方涵清能因为他的礼貌而多看他一眼，随手塞给他几个不要的资源。

不过他碰了壁，除了演对手戏以外，方涵清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更可怕的是，他在和方涵清演对手戏时因为烂演技一次次ng，拖累了对方杀青的进度。

方涵清从来没有对他客气过，即使他只是在演对手戏时第一次ng，在导演喊“卡”时，方涵清也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当着众人的面，用平常的音量问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导演一个问题。

方涵清愣住了，易峥却一直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他犹豫着说，“我没有解决。”

“所以你把这些情绪带到这里，打算在今天的调教中解决，是吗？”

因为易峥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开口叫主人，只好强撑着与易峥对视。

“心情为什么不好？”

“因为......”方涵清没想到易峥会这么快就开口，在顿了一下后迅速整理着思绪，乖乖回答着，“因为我这一个月的行程都非常忙碌，一直都很缺乏睡眠，还有很多工作需要连轴转，身体很不舒服。”

“去客厅中央跪坐，屁股压紧小腿，手放在膝盖上。”

方涵清被难得的痛意弄得有些无法思考，直到回神才开始慌乱地爬动，可他的膝盖因为跪了太久而发麻，双腿也有些无力，在从沙发转身、爬到客厅中央的过程中，他不再保持着完美的爬动姿势。不过他浑身都保养得漂亮精致，即使爬姿不太标准，从背后看去也仍然赏心悦目。

他的屁股因为腰部发软而高高翘起，微红的窄穴在爬动时因为臀缝张合而若隐若现，两条长腿因为失力看起来绵软滑腻，从腿部到踝骨的线条流畅美丽，就连脚趾都圆润可爱，脚心也因为养尊处优而白嫩，赤裸的身体引人遐想，诱人不已。

易峥这次仍然站在电梯前等他，方涵清也像之前一样，见到主人时先给对方一个拥抱，接着才开始脱衣服，跪在地上跟着主人爬动。

这段时间方涵清心情都不怎么样，行程过于忙碌导致他睡眠不足，各种通告让他疲于应对，就连回到剧组拍戏都会有人拖他后腿，即使大部分事情都基本忙完，他这几天也因为前段时间的后遗症而没有休息好，因此今天他见到易峥时还是没能调整好情绪。

他只是轻轻地拥抱了易峥，随意地在对方脖颈蹭了几下就松了手。

方涵清知道自己任性，也知道一般情况下调教的全程都由dom主导，sub根本没有资格参与，可他自认为他不是那些普通的sub，在过去与对方相处时，他有太多任性的举动，他好像才是真正主导那些调教的人。

而他的主人没有为他的冒犯而生气，反而失笑出声，放缓语调哄了他。

“如果清清以后表现很乖的话，可以。”

“前辈，刚才我ng太多次了，给您造成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林镜托着特意切好摆盘的甜品，微微弯下腰说，“刚才我让助理去附近酒店买了点吃的，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试试这款蓝莓塔？”

眼前人仍然懒洋洋地倚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助理在一旁尽职尽责地扇着风，林镜知道他们都听见了他的话，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林镜带资进组，就连导演都会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对他勉强维持几分耐心。他表面对每个人温和有礼，实际上却满含优越，即使拍戏ng多次拖累进度，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责他。

五十下巴掌，不算太多，可对方用了全力，甚至要求他报数，并且在每满十下时说出自己错在哪里，以后会怎么改正。

他痛得难耐，又在对方冷淡地命令他不许乱动时委屈得想哭，到最后几下时他几乎是哽咽着报数，可能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主人不自觉地撒了娇。

“主人，好痛......”他侧坐在主人腿上，在主人温柔地揉着他的臀肉时抓住他的衣角，窝在主人怀里小声地抱怨着，“以后轻一点好不好？”

有点想联系对方，可周六才是见面的日子。

对方告诉过他在需要时可以联系，可他并没有依赖对方到这种地步。

对方很尊重他，同意他不摘口罩，在他的要求下从不触碰他的私处，每一次调教都不沾染情欲，却又完美地帮助他释放了压力。

可美人的脾气也实在不好，即使眼睛微微眯起、轻启嘴唇的模样性感不已，开口时却连一分薄面都不愿赠予。

“让开。”方涵清眨了眨眼，清醒一些后便从躺椅上起身，打算离开这里，“以后别来烦我。”

方涵清回到了保姆车，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窗外是前来探班庆祝他杀青的粉丝，他听着喧闹声，突然有些头疼，虽然一点都不想拉开窗帘，却还是轻叹了口气，拉开窗帘对粉丝们挥了挥手。

“他能不能演？“方涵清很少皱眉，就连烦躁时语调都很平淡，但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开心，“不能就换人。”

林镜不会因为导演在方涵清面前劝了几句，说他已经拍了这么多场换人演会更麻烦而对导演心怀感激，他知道导演只是忌惮他背后的投资商，还知道导演劝方涵清再给他几次机会的理由是如果重拍可能会导致方涵清需要再花时间在剧组补镜头，更知道他仍然呆在剧组的真正原因是方涵清的耐心。

如果方涵清实在受不了，就连他背后的投资商也保不住他。

“你还需要明白，”易峥低头看着方涵清，语调变得冰冷，“我不服务于你，你没有资格利用我来达成目的。”

“调教是为了谁的快感？”

“为了我们的快感。”方涵清下意识地回答着，突然意识到这次惩罚的原因，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主人，对不起。”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告诉过你，调教是为了什么？”

“为了快感，主人。”

脚心突然被再一次抽打，这次易峥用了力，痛意让方涵清惊呼出声，手不自觉地抬起，抓住了易峥的裤腿。

“放松。”易峥垂眼看着他，语调平淡，“如果把大腿抓红，等会儿就抽大腿内侧十下。”

方涵清松了力气，手部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有些发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你今天来见我时情绪很不好，抱我时表现得很随意。”易峥和突然抬头的方涵清对视着，在他接触到自己眼神，慌乱地想要扭头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看着我。”

“主人！”方涵清慌乱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向易峥的方向倾去，“我......”

“跪好。”

方涵清对易峥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温柔体贴的安抚，在时隔多日后再次听到他冷淡的语调，心脏有些酸胀，突然有点委屈。他重新跪坐在小腿上，挺直腰背，在惊喜地发现易峥朝他走来时，也没忽略他手上拿着的散鞭。

他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模糊隐瞒。

“在剧组拍戏时，有人拖累了我的进度，导致我最近都休息不好。”

“你是怎么解决这种问题的？”

方涵清努力爬到客厅中央，咬着牙跪坐在小腿上，肿胀的臀肉被挤压得难受，他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适。

或许是因为易峥暂时还没有表露出多日不见对他的宠爱与思念，更可能是他在胀痛中突然意识到易峥在没有对他说任何话的情况下开始了对他的调教。

这说明，易峥对他很不满意。

易峥等他准备完成后便往客厅走去，他跟着易峥爬动，在易峥示意他用手臂撑着沙发，跪在地上翘高屁股时乖乖照做。

皮拍重重地落在他的臀部，方涵清很久没挨打，身体痛得瑟缩，他在意识到自己不该乱动时立刻又摆好姿势，而易峥一直耐心地等着，接着再次用力地扇打了他的臀部。

方涵清没有听到报数的要求，但也一直在心里乖乖默数，皮拍以同样的力气持续地覆在第一次挨打的臀肉上，白皙柔嫩的屁股泛起软腻的肉浪，被打得发红肿胀。

他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对方也仍然没有为方涵清这个名字而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只是宠溺地叫他“清清”，满足他的任性。

方涵清在这种宠爱中建立起对主人的信任，可这种信任还是不够，他不会在烦躁时给主人打电话发消息，只是沉默地等待着周六到来，决定要在调教中释放压力。

即使约定地点位于一所高档小区，方涵清每次前往也都穿得低调严实，直到进入电梯，走进那间公寓时，他才会尽数脱去那些遮掩物，浑身赤裸地跪在主人面前。

他在剧组里几乎是如鱼得水，直到方涵清终于结束忙碌的行程，回到了这里。

大明星终于回归，导演忙着按照要求集中拍方涵清的个人戏份，其他工作人员对方涵清嘘寒问暖，配角们见缝插针地和方涵清搭话。有了对比，又像是被人刻意遗忘或是不自知地冷落，林镜才意识到之前那些关心不过是假象。

他烦躁愤懑，可不论是家族势力还是背后的娱乐公司，方涵清都处于娱乐圈最顶层。对方出身矜贵，养尊处优，就连样貌都是娱乐圈难得一见的漂亮，他深知自己比不上对方，也明白得罪方涵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