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银行找了事做。”庭方往地上铺垫子,一边对她说。薪资不低,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床上租个位置。
织妤倒是愣了一会,低声笑了。他没得到准确的回答,心里也了然,她是乐意的;于是他顺下说,我在外面的这些年,没给你写信,恨我么?
织妤摇摇头:你要是写洋文回来,我也看不懂。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什么,不搭边都问了一句:你知道围城么?
“不准、别摸!”
她反而矜持起来,拍开庭方的手用力后缩。她的身体一片痕迹,穴都还肿着,滑腻的腿上似乎有隐约的红,斑斑点点,梅花似的。全都拜他所赐。
织妤蹙眉瞪他一眼,背过去换衣服,庭方只好收回自己的手,悻悻的像只耷拉耳朵的小狗。
他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这个,顿时心中万千思索:“你是怕结婚了么?”
深红的裙子,在五月里像朵芍药,庭方再也忍受不了分离的痛苦,拉着她跑去当年第一次约会的河边。下午的光线充足,羊齿丛长高了些,当年庭方在这里诉说衷肠,说她不是那样。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为生活愁苦的暗门子,情色廉价,吻也廉价,唯独不廉价的是她还鲜嫩的肉体。
那时候的庭方却并不贪她的肉体,却渴望她廉价的吻。她望向庭方,光影里的他缓慢与记忆重合,还是那副没长开的样子。
庭方拉她来不仅为了风景,除去叙旧,还有大把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