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总要有个生日。”

“六月一号。”

“秦西津没给你改生日？”

“我生日是大年三十的，”k突然说，“大家都忙着过年，都要先说过年好再说生日快乐，年夜饭里也不给加蛋糕。”

“……”秦卓新真的哭了，语调还是没变，但眼泪止不住地流，“从来都没人祝我生日快乐。”

“秦西津欺负你了？”

黑暗中听着秦卓新说到‘不行吗’这三字k感到了一阵心酸，秦卓新的语调明明还很平静，但k感觉他在哭。

“谁欺负你了？”k问。

“……没有。”秦卓新自己也感觉到心酸了。

“你哪家公司要被查账了？”

“物流。”

“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

“秦卓新，秦西津欺负你了。”

“没有。”

“有。从养你第一天开始就欺负你。”

“这个不是给奴隶睡觉准备的吗？”秦卓新问。

k撇撇嘴：“行吧。随你喜欢。”

还以为秦卓新这么着急赶过来了是想自己想的急了，结果异常地冷淡，k的气也是半消没消，懒得理秦卓新的别扭。

“嗯？你连改生日的事情都听说过？”

“嗯，听说过。不知道生日的就会定在儿童节，但是如果被领养的话可以改成领养的那天。”

“你真是什么都知道，生日是六一儿童节的话，会被认为是没人要的孩子，我被领养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已经知道在意这些事情了，所以不想在六一过生日，然后，就没有生日过了。”

“没有。”

“生日什么时候？今天？”

“不知道。我是被扔到孤儿院门口的，只能估计个大概年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生的。”

“……”

“……”

房间出奇地安静，两人都睁着眼，听着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感觉对方要睡着了。

“嗯。”

“不为照顾我，也不为做爱，就过来睡一觉？”

“不行吗？”

灯关上了，秦卓新突然开口问：“主人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k反问。

“没什么。”秦卓新已经明了了，k想要回答的问题会立即回答，没有立即回答的问题就不会再答了，“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