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卓新立马出去买了。
k是故意想要秦卓新离开的，因为他心里感觉怪怪的，秦卓新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发了脾气掉头就走，现在调侃一下就是脸红，赶都赶不走的样子，也不是说变得不好了，但是让k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他从来没碰见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k是不喜欢发呆想事情的，脑子一团乱反倒想要做点什么，于是就艰难地起身去厕所，总不能真的摊在床上让秦卓新看着自己排便，这种py他对自己奴隶都不喜欢用，更别说倒过来让秦卓新看着自己了。
“这样啊，你知道吗，你现在像个小媳妇似的，特别可爱。”
秦卓新被说的脸一红，瞪了k一眼，却是似怒非怒，格外像个小媳妇。
k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但是转念又想到了这个人之前疯狂表白的样子，这个人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小媳妇了吧？
“你又没找护工，你的那些兄弟肯定没有我照顾的好。”
“那我明天找一个。”
“那我今天也要在这，早点睡，晚安。”
但是k不知道自己能承诺些什么，从前他总能知道自己能给自己的情人什么，或者钱或者势力，他一直能从容面对。
但是秦卓新不一样，和之前的完全是相反的，他不稀罕钱，甚至要比自己更有钱些，他也不屑这黑道的势力，就算是被绑架了也能报警保护自己。
他只想要爱，可，爱是什么呢？
“秦总要住这？”
“嗯，明天后天不上班。”
“不用了吧。”
秦卓新没介意k忘了，也没有打算提醒他让他想起，只是有句话，有件事情该说出来了，向后退了一步，离床远远地说：“陈惊林，我爱你，不是上床做爱的那种爱，就在一起就很开心，这样照顾你也开心的那种爱。你呢？”
“我？”
“你爱我吗？”秦卓新忍不住逼问了，他觉得k是爱他的，他本来觉得k那么直率那么强大，一定会浪漫地向自己表白的，但也不知为什么他一直没说，秦卓新着急了，想要问个明白才安心。
“你别这么想我。”
“我怎么想你了。”
“你觉得我见你就想和你做爱。”
秦卓新脸一红，立即跑去浴室准备了热毛巾，一寸一寸慢慢地帮k擦身子，因为怕碰疼了他，秦卓新注意力十分的集中，目不斜视。
“你刚才是不是想别的了？”k问。
“没有。”
“这哪里没事了！又流血了！”
“那是换药时候留下的血，刚刚真的就没事。”
“你就会逞强！”
于是秦卓新回来就发现k下床了，正趴在洗手池里洗头发。
“你干什么呢？”秦卓新两步就冲了上去，那么大的伤口洗什么澡啊！”
“没洗澡，就洗洗头发，好久没洗已经臭了。”k有些心虚。
k觉得秦卓新过来看一眼之后就会走了，可没想到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就别刷牙了，簌簌口吧？”秦卓新端着两个杯子过来，一个装着水，一个是空的。
k按吩咐漱口，再把水吐到空杯子里，那水咸咸的，应该是加了盐，k露出异样的表情。
洗手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k还是感觉哪里不对，这样受伤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感觉怕死，不甘心，想要快点好起来，但是这次，他还想着给秦卓新一个什么交代，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告诉秦卓新自己不会死。
可为什么告诉他，自己死对他来说影响是相当的小的，明明还有很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还是想不通，感觉头皮发痒发麻，k干脆打开水龙头弯腰冲水。
k突然就又不笑了。
“怎么了？是不是乱笑弄疼伤口了？”
“没有，别担心。昨天不是说要买漱口水，去吧？顺便买杯奶茶来，我想喝了。”
第二天秦卓新早早地起来，给k擦脸喂早饭。
“秦总还挺会伺候人的嘛。”k调侃，“不应该呀，不是应该一直别人伺候你吗？”
“前些年我姥爷一直卧床来着，我总看护工照顾她，记住了。”
“你要是起夜记得叫我。”秦卓新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预备在床边的夜壶。
两个人在一起光着的时间绝对比穿衣服的时间长，但是想想自己瘫痪在床要秦卓新来伺候上厕所的话，k浑身别扭。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照顾病人这种事情不麻烦你了。”
如果是做爱的话，k对自己有些自信，而且也很好地满足了他，但自己又不甘心只是做爱，哪天自己老了不能满足他了呢？
啊，他刚刚说什么了来着？不是做爱的那种爱，那到底是什么？
“我还在床上呢。”
又躲开了，秦卓新一阵失望，但什么也没说，身子也擦完了，他躲开了k的视线，把毛巾还回浴室。
k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秦卓新的背影，有点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他先喜欢上秦卓新的，明明是他被甩了一次又一次还死皮赖脸地把人追回来的，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秦卓新爱的似乎变得比自己的更热烈了，他频频地向自己表白示爱，想要自己的一个承诺。
“不是啊？我是哦，见了你就想和你做爱。”
“那次不是没做。”秦卓新始终还记得k砍秦念手指的前一天晚上，自己那天情绪失控了，可是各种事情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哪次？”k倒是真的忘了。
“我都看见你脸红了。”
“那是因为你说的暧昧。”
“不好意思哦，这次真是硬不起来了。”
“行行行，我不逞强了，”k笑，“既然秦总也回来了，我这衣服也被扒了，秦总顺便再多伺候一下我呗？”
秦卓新惊的瞪大了眼睛。
“去拿条热毛巾帮我擦擦身子。”
秦卓新气的大吼：“有谁嫌弃你臭了吗？乱动什么！”
“我自己难受啊，而且真没事了，就你大惊小怪的。”
秦卓新不理k，又把他拉回了床上躺好，然后扒开他的睡袍看，已经是那么厚的绷带了，还是有血透了出来，一圈红一圈黄，狰狞的很。
“明天我去买漱口水，今天先拿盐水凑合一下。”秦卓新又一个转身拿来一杯淡水，让k再漱一次口。
“哦。”
然后秦卓新把被子铺在床边，开始准备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