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我在这等着他，今天我非要和他说明白。”
“秦总今天下午要去程序公司那边，今天应该不回来了。还是等明天吧，明天秦总肯定就冷静下来了。”
秦念皱眉看着这个胖滚滚的秘书，感觉既不养眼，也不可爱，比秦卓新还招人讨厌。
“秦卓新你……”秦念一边说话一边要向前冲，还是孙敏挡在前面拦住了他，然后在中间打圆场。
“秦总，秦经理的人事关系是挂在总公司的，我还不会办这个手续啊，先缓缓，我学好了再处理行不行？”
“明天你学不会，你也不用来上班了！”秦卓新甩手走了。
“混蛋！”秦卓新终于爆发，把文件水杯电脑统统扫到了地上，“把我当校阅机呢是吗！”
孙敏听到电脑掉在地上的闷响后无奈地咧嘴，思考要不要立即预约修电脑的过来。
里面的秦念倒是没有这么淡定：“你这是干什么啊，说谁混蛋呢，我还是我爸啊！秦卓新你别太嚣张哈，有个后台是了不起，但是我可听说了，陈惊林一向不把情人当回事的，之前三个都死了。”
“毒品我没碰哦。”k打破了一下沉默，“想走私的是军火。”
在中国走私军火也让秦卓新有小小的惊讶，但这惊讶根本引不起他任何表情上的波动，他陷入了更大的伤感。
“色情行业、高利贷什么的？” 这个问题触及到了秦卓新的盲区，但他还是试着答了，但是又觉得这两个方面透着一股小混混的气息，似乎不能登上k这个地位，于是又补充了一下：“走私……毒品？”
说完，秦卓新又有了一股浓烈的负罪感。色情行业，高利贷，毒品，无论哪个都是让别人家破人亡来让自己腰缠万贯。总之k不会是个好人。
想到这里，秦卓新似乎明白k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说这些事情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想说。”
“你不是不爱管黑道的事情。小秦总很出名的，违法的事情绝对不碰。”
被k说中了，秦卓新不安地瞥了k一眼，黑道的事情，他的确是连知道都不想知道，可是，k的事情他想知道，他想听k自己说，不是自己去打听。
“你想问什么啊？”k一脸无奈。
秦卓新又生气了，他不明白k那一脸无奈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k，但是k始终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不管他问什么k都会躲闪、不耐烦，现在这个表情，好像是在说他在无理取闹，可是明明k什么都不说才是错。
秦卓新不看k了，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怎么着，他还想干预儿子的性生活啊。”
“是没有还是你不想和我说。”
“什么啊。”k有点不耐烦了。
秦卓新察觉了k的退让，又想起他刚刚发现自己不在物流公司的时候那个失望的语气。觉得一直都是k在迁就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应该退让一些才好。
“去俱乐部吧，我也想去看看。”
k灿烂地笑了：“好咧。”
“这个我觉得格外清楚，他强奸了我的秘书，我剁了他的手指，现在他又在我眼皮底下企图走私，我们的矛盾已经没有什么化解的可能了，困在一个公司里有什么必要吗？”
“我是觉得砍秦念手指的是陈惊林，所以才想和你谈谈。算了，我看你今晚也不是很冷静，明晚来吧。”
因为这个电话，k在见到秦卓新的时候，他还是黑着脸的。
“不是说了不碰灰色地带吗？”秦卓新也因忍耐愤怒而脸色难看。
“不是你在会上说财报太惨，要提升营业额。”
“不碰灰色你就挣不来钱是吗。”
秦卓新意识到自己受到了逼迫，今晚他必须在秦西津和k之间选一个，而这一夜可能不仅仅是一晚上的问题，秦西津在让他表明一个立场。
正在犹豫，k的消息又蹦出来了，说现在来程序公司，一会儿去哪里见面再说。
“爸，要是电话里实在说不清楚，那我明天过去吧。”
秦卓新猜秦西津是要说秦念的事情，直接推脱说：“我今晚和人有约了，您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吧？”
“和谁约？”秦西津追问起来。
秦卓新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陈惊林。”
“俱乐部有点远，我明天早上有会。”
“在新的地方开张的，不远。我这也是新店开张，过来捧个场呗。”
“我……”秦卓新还要说什么，语音通话却被电话截断了。
情人节过后，和k说话就总是感觉尴尬。
“那我现在过去接你。”k又说。
“不要麻烦了，家里见吧？”
秦卓新扒开窗帘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你……是在物流公司那边吗？”秦卓新问。
“是啊。你不在吗？”
“把秦念叫来。”
“好！”孙敏听到秦卓新的指令后立即起身，虽然她刚刚来这里上班两个星期，但她已经摸透了，如果秦卓新看完文件后说话声音突然变小，那他一定是在为大声吼积蓄力量，他要发大火了。
为了防止被波及，孙敏没有跟着秦念进门，在门口偷偷留意里面的动静。
秦卓新带着一股怒气进了程序公司，工作了一会儿反而不那么气了，相对在秦氏安泰集团那些复杂的大公司，他更钟爱自己的这家小公司，一方面是自己的心血，另一方面，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黑底白字的代码更加让人安心自在。
潜心的工作是被k的语音消息打断的。
“向窗外看。”k说。
“秦卓新你别走！你……”秦念还要纠缠。
孙敏个子小但是体重颇有分量，拼劲全力拦住了秦念。
“秦经理，您看怎么办啊？”孙敏试探地问。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和你这听不懂人话的人说话。孙敏！”
“在！”孙敏立即进屋。
“秦念明天开始不用来这里上班了，你带他办手续去。”
原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可是，为什么……感觉更难受了。
沉默再次降临到两人之间。
“这公司本来就是走私用的，哪有什么白道买卖啊。再说了，你和陈惊林什么关系啊，我还真不信你不沾黑道的买卖。”
“我和你简直无法沟通！你弄这些，我爸知道吗？”
秦念撇撇嘴：“咱爸知道啊。他说了，你要是看不出就能做。”
“所以，”k接着说，“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
“黑道。”
“具体一点呢？”
“嘿，秦总？”k见秦卓新生气了，戳了戳他，生气了总是要哄的。
“好好开车。”
“不聊天了？”
“生意。”
“没有。秦氏的物流现在不是都在你名下。放心吧，烫手的山芋不会丢给你的。”
“你要运什么？”
“你和我爸，最近是有什么了吗？”秦卓新问。
“哈？”正在开车的k瞥了秦卓新一眼，“我和个老头子能有什么。”
秦卓新回了k一个白眼：“我是说，生意什么的。他今天和我提起你了。”
“谁惹你了？”k问。
“没事。”秦卓新敷衍。
“哦，那回家吧。”k不想触霉头，反正俱乐部秦卓新早晚是要去的。
“卓新，”秦西津显然不满了，“我们最近疏远了许多。”
“因为秦念吧。”秦卓新干脆自己直说了，“我要把他从物流公司辞退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我是想让你过来说这件事情的。你觉得电话里说的清楚？”
秦西津在另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他的人。”
“爸，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我和他就是私人关系。”
“你回来吧，我和你仔细说。”
是秦西津。
“喂？爸。”
“今晚回家吃个饭吧。”秦西津说的是肯定句。
“我的俱乐部重新开张了哦，不过去看看吗？”
听说去俱乐部，秦卓新有点警惕，最近k频繁地想要ntr，去了俱乐部将给他提供更多的便利。
k听秦卓新不说话了，又问：“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我来程序公司这边了。”
“哦，忘了秦总要在好几个公司上班了。”k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秦卓新听出了k的失望，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就陷入了莫名的尴尬。
有点意外地，里面没什么大动静，果然还是要给正牌的集团公子面子的，孙敏如是想。
“这三个单子是什么意思？”秦卓新问秦念。
“什么什么意思啊，赚钱的生意，托你签个名啊。”秦念一心不满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表情极度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