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新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但知趣地没有再问。

“还有，”k继续说，“我这就回去了，你洗完澡就自己回去吧，慢点开车，记得找冰敷。”

“嗯。”

“嗯。”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盘问我。”

k对这个样子的秦卓新没有什么抵抗力。秦卓新随便用什么方式服个软，k都没什么抵抗力。

“我刚当马仔的时候，我老大总爱让我给他守房门，他在里面做爱，我就在外面听着。那年我17，人生第一次想要做爱，就是在他门口，在他门口，我知道了自己是个同性恋，而且是ntr。”

刚刚陷入恋爱的秦卓新感到了一丝嫉妒，k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充满了求而不得的遗憾。

“总要有个什么契机吧，这么小众的爱好，一般不容易意识到吧。”秦卓新还是追问。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找个冰敷袋。”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秦卓新还是不依不饶，“你不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不告诉我你叫什么，不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不告诉我你的过去。”

“好。”

“没了。”

“好。”

但k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继续说：“不过，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所以，我愿意等你，等你心疼一直不能尽兴的我，等你愿意为我抛弃你原本的小别扭。”

k说完，给了秦卓新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去浴室洗澡了。

秦卓新却又开始发呆了，k刚刚说了“心疼”这个词，刚刚陷入恋爱感的秦卓新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跳出去说自己是心疼k的，想要立即把自己的肉体献出去，随便k叫什么人来蹂躏。

“还有，我要去外地一个星期，可能不能联系你。”

“嗯。”

“还有，我忘在你家的外套，帮我收好。”

秦卓新立即闭嘴了，k身上散发出了极其危险的气息。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许久，秦卓新想起了要洗澡，以此为借口躲开了k的视线。

“他死了。”在秦卓新马上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k突然说。

“你喜欢你的老大？”秦卓新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倔强地想要问下去。

“啊。”k答的敷衍。

“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他不喜欢男人？”

“你排比句用的真好。”

“为什么？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秦卓新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突然变弱了，带上了一点点的哀怨，一点点不自信。

“晚安。”

“晚安。”

可作为一个理性的成年人，秦卓新又感觉到了丝丝的害怕，害怕自己陷入恋爱中失去理智，然后再次失去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毕竟这个人，他还不够熟悉，还要再了解的多一些才行。

“你是怎么变成ntr的？”k刚刚走出浴室，秦卓新就问。

“天生的吧。”k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你不去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