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吃了一个了。”k瞥了一眼桌上的空盘。

“哦……”

“……”k不说话，就盯着秦卓新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就这么简单的盯着。

“这几天他总过来，进门就到处看，估计是故意在找你吧。”服务员补充说明道。

“哦。没事，你忙去吧。”k说话的时候还是继续看着秦卓新。

秦卓新也就这么看着k，距离太远，他摸不准k的表情，只隐隐地感觉这个人果然是在生气的。秦卓新心里斗争了许久，终于抬起屁股走向了k。

李菲菲也慌乱地摆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秦总不喜欢女……”李菲菲说到一半感觉更尴尬了，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好持续尬笑，然后找理由离开。

各种情都失意的秦卓新越发地迷茫，也不知怎么的，就对向k道歉这件事执着了起来，打电话持续无果后，就每天到遇到k的那家餐厅吃饭，k好像是那里的常客，应该会遇到吧？

连续去了四天，秦卓新终于看到了k，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穿了件高领毛衣，没有带眼镜，可还是像极了大学生。秦卓新找了一个可以看见k的位置远远地坐下，然后给他点了一份慕斯蛋糕叫服务员送过去。

“那好，还有这些文件，麻烦您签一下。”

秦卓新接过文件，翻看感觉格外的舒服，发现李菲菲当真是个人才。于是就让李菲菲坐下，把自己要去安泰子公司兼任的事情说给了她，并邀请她做自己的个人秘书，待遇自然是极其丰厚的。

李菲菲也没有推辞，爽快地甩甩马尾答应了。

k似乎也不着急听他的话，悠闲地用脚玩弄着秦卓新胯下耷拉着性器，k穿着运动鞋，鞋底不硬，他也没有用力，秦卓新倒是感觉不到疼，但这挑逗足以让秦卓新分神，越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

终于，k有些不耐烦了，用力踩着秦卓新的分身问：“还说不说了？”

“唔……”秦卓新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又支吾了许久才说：“奴隶不该怀疑主人。”

“既然要包养我，那你就又是我的奴隶了。”k笑得带着几分阴森，拉着秦卓新向后厨走。秦卓新还是要挣扎，却又不想引起店里人的注意，手上挣扎着，人还是不得不和k一起走。

“老板娘，借你休息室用一下。”k对着后厨喊了一声，把秦卓新扔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秦卓新跌在床上，碰倒了一堆东西，晕头转向地还没弄清楚状况，又被扔下了床，又撞倒了另一片东西，又一通晕头转向之后，总算是定了神，看清楚了k的脸。

k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地挑了挑眉。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那股像大学生的清爽感，取而代之是无限的压迫感。秦卓新还是有反抗的心，却没了反抗的胆子，这个逼仄的小屋充满了k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这强大的危险气息，让秦卓新由衷地恐惧，心脏紧缩，肌肉也开始颤抖。

“这信用卡是一直有效的吧？”k翻动卡片查看。

“五年有效。”秦卓新顺口就答了话。

“那，你就要好好地包上我五年。不可以再中途说走就走。”

k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头不语的秦卓新，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这个人绝对是跋扈惯了，道歉也这么跋扈，稍微不顺他心思了，就摆出了一副委屈相，可自己怎么就偏偏很吃他这一套呢。

“道歉就算了吧，我也不敢和金主大人计较。”k说，“不过，信用卡这么高级的东西，我没有，挺想要的，秦总还是给我吧。”

秦卓新抬头看着k，没懂他想要干什么，静静地等着下文。

“道歉就一个这么小的蛋糕？”k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嗡——嗡——没等秦卓新回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是陈路，秦卓新按掉了电话。

“你可以接的。”k说。

秦卓新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为了旧情人去求养父，然后被卖了，爱情亲情要什么没什么。委屈着，委屈着，脑中又闪过了k，k被自己冤枉了一番，又被骂了滚，挂了电话，是不是也要委屈的很？这么想了，就没了什么脾气，觉得应该打个电话道个歉，如果被原谅了，说不定还可以约着一起睡个觉。

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秦卓新意识到自己天真了：哪有人会好脾气到被冤枉了，被骂了，还愿意接你电话的，就算是男妓这点面子也还是要的，更何况，他肯定不仅仅是个男妓。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还调查了我，那我要不要也去查查他呢？

心里正纠结着，李菲菲进了办公室。

“你总看着我干什么？”秦卓新终于被k盯毛了。

“你送我蛋糕干什么？”k突然不生气了，他感觉到了，秦卓新是来服软的。

“我向你道歉……我，我第二天冷静下来就有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你没接。”

“我能坐吗？”秦卓新站在k对面问。

“嗯。”

“这个蛋糕，不吃吗？”

“k哥，”服务员把蛋糕放在了k的面前，“那边的客人叫我送个蛋糕给你。”

k抬头顺着服务员的手看过去，发现秦卓新正看着这边，两个人视线对上时，秦卓新还表现出了一些慌张的样子。

k不高兴地紧起了眉头，被骂了一声滚之后他生气了，秦卓新一直就是嚣张跋扈的，本不想和他计较的，但就是不高兴了。

秦卓新越看李菲菲越感觉清爽可爱，突然觉得，虽然爱情亲情都不剩什么了，或许可以发展一些友情，于是又进一步说：“平安夜是周五，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李菲菲明显犹豫了，支吾了一下说：“那天我和男朋友约好了，他准备了蛮久的……我不好爽约。”

秦卓新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一个男人不该这样和女孩子套近乎，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请……请主人惩罚您的奴隶”秦卓新顺从地跪在了地上。

k不说话，四处环顾了一下，向秦卓新的方向伸手，秦卓新吓得肌肉收缩，但k却没有碰他，而是捡起了他身边的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秦卓新会意了，脱光了衣服，继续跪好：“请主人惩罚您的奴隶。奴隶不该……”话说到一半，秦卓新又犹豫了，他错怪k了，所以他道歉，但是这个情况超出了他以往玩bdsm的经验，以至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错怪”这件事，“错怪”肯定不行，“误会”似乎也差些意思，“诬陷”又感觉有些不对……

“哦。”秦卓新又答应了下来，但也感觉到丝丝不自然，想要喝点东西缓解尴尬，伸出手想要拿起水杯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点。秦卓新想要叫服务员，手却被k按住了。

“渴了？我喂你。”k说着就凑了上来，想要吻秦卓新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在公共场合秦卓新是绝对不想和k有什么亲密动作的，于是死命地躲。

“可我也是要面子，不能白拿你的钱，”k果然继续说了，“这个，就当是你的包养费用吧，你看怎么样？”

他这算是不生气了？秦卓新还是呆呆傻傻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商不算高，但是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情商不够用，完全不知道k打算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信用卡被刷爆了一个月也没什么，总之先给他吧。

“好啊。”秦卓新答应了。

秦卓新根本不想接电话，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被k调侃了一句之后就有些慌神，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凑巧放手机的时候摸到了口袋里的信用卡，就顺手拿出来摆在桌上，说：“那这个作为道歉礼，够诚意吗？”

“哈？信用卡？秦总真大方。”k又有点不高兴了，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一些，才让眼前这个小狼崽子敢这么没有诚意的道歉。

秦卓新发现k的表情又阴暗了不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摆出钱来实在不好，伸手要抢回信用卡，可k的手更快些，把卡抢过来，高高的举起。k的身材十分高大，站起来犹如一堵墙立在了秦卓新的面前，秦卓新识相地放弃和他争抢，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

“秦总，您要转的那些钱已经办好了。真的不通知一下户主吗？这么大一笔钱，也太不安全了。”

秦卓新终于从小心思中挣脱了出来，他把钱全部都转给了陈路，他了解陈路，嘴上说着不要帮助了，但一声不响地把钱送上去，他也不会坚持不用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