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高潮时尖叫的声音。

来自陌生号码。

程匀预知到了什么，开始微微打战。他的舌尖发麻，狠狠咬了一口才堪堪止住惊慌。

不要听。

一个微型摄像头。

天光大亮，他全身发凉。怎么…怎么会？所有被掩饰的恐惧一拥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求助地看向了孟昶，刚刚好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

在你的卧室里，书包里，笔记本里。

偷偷看着你。

但平静日子毕竟不会太久，程匀有一天在翻书包的时候不小心把课本掉到了地上。

但他还是指尖发抖地点开了那段录音。

十秒钟后，他瘫倒在床上。眼睛睁大。手指痉挛。

他听清楚了。

对方似乎被这个举动取悦了，眼底笑意短暂一闪。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是啊。没事的。程匀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依靠孟昶了。

但是晚上他瘫在床上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条十秒钟的音频。

“哎！程匀，地上有个黑黑的啥玩意，也是你的吗？”前桌的周琦帮他捡了课本，瞥到个东西，顺口问。

程匀捡起那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黑色，方形。

他把它转过来，一个圆圆小小的镜头正对着他。好像正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