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雌虫主动提离婚的话,那也将会被发配到落后的星球,全部财产都给雄虫,全部荣誉成就与工作都被取消,终生不能再与其他雄虫结婚。当然,在这种背景下,雄虫也是不可能要一个被离过婚的雌虫的。
白斯年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但是他确实见不得那个床上如此惹他怜爱的雌虫落得那样的下场。
离婚不行,那就只剩下那个选择:和他在一起。
到现在,依旧有不少官方数据显示,政府机构孵化的方式虽然能够保证百分之八十的存活率,但是经由政府孵化的蛋,雄雌比利会大到一比十,而自然生产的雄雌比利是一比四,死亡率是零,也因此,政府是非常提倡鼓励自主孵化虫蛋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只有极少数的雄虫愿意用这种古老的方式孵化虫蛋。而能够用这种方式孵化虫蛋的雌虫,会被外界视为雄虫极度宠爱的象征。
看完这些科普,白斯年重新搜索了一个问题。
白斯年想到这,便打开虫族的网络,开始在网上查雌虫生产的过程。
虫蛋会在雌虫的肚子里呆三个月,然后生下来,之后还需要大约一年的时间孵化。
孵化的过程也十分特别,雌虫抱着自己的蛋在安全柔软的床上躺着,像是冬眠一样,几乎整年不离开虫蛋半步,将自己体内的能量传递给虫蛋,期间所有能够维持身体生存的营养来源都来自雄虫的精液。
白斯年亲吻抚摸着他,感觉他对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恐惧之后,便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性器在他的穴口蹭了蹭。
“啊……”弥尔感觉自己小穴口被粗大炙热的性器蹭过后,忍不住颤抖着收紧小穴的同时也发出一声呻吟,搂着白斯年的手也紧了紧。
“不要怕,相信我。”白斯年一边用轻柔的语气安抚着雌虫,一边挺动着腰身,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来回滑动着肉棒。
他果然没有再动,只是此时脆弱的他看着雄虫,眼底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散去。
“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一点也不会疼。”白斯年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胸膛、腰身。
肉棒每在他的小穴口滑动一下,都会叫雌虫的身体轻轻颤动一下。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很奇怪了。
弥尔感觉自己下身最敏感的地方被一个炙热又坚硬的东西抵着,困惑了一瞬间后心里一慌,下意识挣扎着想逃,但是他的腿被机器固定着,根本动不了。
白斯年见到他眼里的一丝恐惧,心里一哽,但是也是明白,这是因为以前渣虫对他的伤害太多了,所以他才会下意识这么恐惧。
白斯年伸手解开衬衫的两个纽扣,露出了他结实却不夸张难看的胸肌和粉红色的乳头。
他低头在弥尔的喉结处吮吸了一下,又问了一下弥尔的嘴角,随后在雌虫的耳边轻声道:“别难过,我们的虫蛋不会有事的。”
我们的虫蛋?
原渣虫一直想娶那个亚雌,亚雌显然也是心动过,但是由于弥尔是高级军官,他的婚姻受到保护,所以渣虫想要娶雌侍的话,就必须要经过弥尔的同意。
显然弥尔没同意,这也是渣虫如此讨厌弥尔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白斯年的动作不由地一顿。
也是,刚才那个雌虫说现在唯一能够保住虫蛋的治疗方式就是一场温柔的性爱,然后将全部的精液都灌溉给雌虫肚子里的蛋。
现在情况已经有些紧急,白斯年也没什么功夫好好观察,解开自己的拉链,拿出自己已经半硬的性器,抵着雌虫的穴口,性器一下子硬挺起来,又粗大了一圈。
雌虫那里还是干涩的,显然就这样的话是进不去的,周围也没有润滑剂,白斯年想想,也只有想办法让雌虫自己先湿润了。
艾萨克走了出去,那个医生走到了他的床边,伸手在在他的鬓边抚了一下。
医生和他的雄主真的好像啊。
想到雄主,他便想到自己的蛋,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终究是空忙一场,眼角不由地滑落了泪水。
白斯年挂掉视频,立刻往那里赶过去。
推开病房的时候,里面的黄发雌虫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当时就愣住了。
白斯年一边大迈着步子走进去一边解释道:“我今天刚好在上班。他怎么了?”
对方一看他,眼睛一亮,脸凑近了屏幕几分,语气急切地说道:“你好,雄虫,我是弥尔少将的下属。在刚才一次任务中,我们上将受了伤,我们上将虽然没事,但是他肚子里的蛋出了些问题,需要您的一点点帮助……”
那个黄头发雌虫说话的时候,白斯年注意到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是弥尔的,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算了,艾萨克,或许我注定保不住这颗蛋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到那个渣虫的身上了,可他还是很在意,他是一个很贪心的人,不仅想要雌虫的身体,也想要对方的心。
白斯年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在乎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真心这种东西,在他是人的时候就从没得到过,为什么会指望到另一个种族之后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
在他一边看着那些科普一边思索的时候,他的光脑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有人找他。
雌虫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着雄虫微笑的表情,脸微微红了一下:“这边有些资料需要整理,你要做吗?”
白斯年说好,便过去按照记忆中的程序整理资料。
雌虫看他规规矩矩的样子,奇怪地往外面看了看,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没来另一个虫,他的心里顿时更加奇怪了。
其实他一直孤身一人,曾经也期待过能有一个孩子降临在自己的生命中。
现在来看,一切或许都如他的心愿了。可有一件事很在意。
那个雌虫,是爱着以前那个渣虫的吗?
离婚。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上面出现的文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怔楞了许久。
雄虫提离婚在这个世界对雌虫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雄虫提离婚,那政府就会视雌虫干了什么对不起雄虫的事情,严重的话,雄虫会被告上法庭执行死刑。就算是最轻的,被离婚的雌虫也会被发配到特殊的星球,终生不能再与雄虫接触。
当然,这是最古老的孵蛋方式。现在已经很少有虫会这样选择,不是雌虫不愿意,而是雄虫大多厌恶这种没日没夜要榨干自己的方式去哺育下一代。
大多数虫蛋自从诞生下来开始,就会被送去政府专门的孵化机构去孵化。
雌虫们很多都有来自基因本能的亲自孵化自己虫蛋的渴望,但是如果没有条件的话,他们也只能忍痛将虫蛋送去孵化机构。
弥尔即便是遍体鳞伤了,也不愿意渣虫另娶,难道是因为……他对那个渣虫,其实是有感情的吗?
白斯年抿了抿唇,收拾好需要分类的文档之后,跟雄虫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去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出来,在上面乱画着,心里思考着自己和那只雌虫的关系。
首先,雌虫怀蛋了,必须最少每月一次浇灌,这是虫蛋生存的底线,少于这个次数,虫蛋将不能存活。那个雌虫看起来很喜欢虫蛋,他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小生命就这样陨落。所以一个月一次,也可以接受。
弥尔发现自己叫了一声后,便开始紧紧抿着自己的唇,眉头紧紧皱着,呼吸也开始有两分急促。
他抓起雌虫的双手,让他搂着自己的脖颈,随后低下头郑重地在弥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不会让你疼,也不会让虫蛋有事,相信我。”
弥尔的心跳一下子快的无以复加,身体的敏感度也被提高。
他原本冰冷的身体就在这样的抚摸下热了起来,原本有些疼痛的体内也渐渐的被轻微抚摸而产生的快感缓解了。
只是昨天晚上两次正常的性爱显然无法彻底让他忘记那些曾经受到伤害的过去。
白斯年伸手抱住雌虫,语气无比温柔地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不要挣扎,你受伤了,现在肚子里的蛋也很脆弱,已经经受不起剧烈的折腾了,我想,你肯定也不想要蛋受到伤害对不对?”
温柔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拥抱,这一切都令雌虫感到心颤。
雄虫对雌虫的亲近有利于帮助雌虫恢复精神和体力。因为白斯年进入这个房间后,他的气息在这个房间弥漫开来,所以弥尔渐渐的有了些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猛烈撞击了一下,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皮,震惊地看到自己几乎要被剥光,而在自己上方跟自己说话的“医生”,分明就是他的雄主。
确实是他雄主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奇怪。
原先的隔阂,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听到雌虫那句悲伤的话,看到他现在那么可怜的样子之后,暂时被抛之脑后。
白斯年现在只想将弥尔脸上的绝望与哀伤赶走。
他将被子全都扯开扔到地上,弥尔的上半身还穿着一件白衬衫。
白斯年见到他的眼泪,心口微微疼了一下,他忍不住低下头在雄虫的额头亲了一下道:“别怕,我在。”
白斯起身走到雌虫被分开的双腿之间,床正好被抬高到了他的跨正好可以触碰到雌虫臀部的高度。
雌虫下身被被子盖着,白斯年小心捞起被子,发现雌虫的下身什么也没穿。
进去便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脸色虚弱苍白的雌虫,雌虫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睁不开,眼皮虚弱地留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注视着进来的白斯年,还以为那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他心想,这个医生和自己的雄主真像啊。
接着艾萨克和那个医生好像说了什么,紧接着艾萨克过来按了一下床头的某个按钮,他就感觉自己身下的床被分成了两半,而他的双腿则被抬高分开固定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似乎在强压抑着哭泣。
白斯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在哪?”
黄发雌虫立刻将地址告诉了他。
他低头一看,发现备注是“恶心贱虫”,略微一思索,他立刻明白原来是渣虫给弥尔的的称呼。
这种时候,那个雌虫会因为什么来找他?印象中,雌虫几乎从未主动主动用光脑联系过渣虫。
白斯年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了两分。点开接听,结果就看到虚拟屏幕中出现的是一个陌生虫。
白斯年有在注意他的动作,稍微一想,顿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部门一共有三个虫,除了他和面前这个雄虫之外,还有一个亚雌,而这个亚雌,正是原来那个渣虫的暧昧对象。
亚雌是虫族介于雄虫和雌虫之间的一种雌虫,没有生育能力,天生柔美娇小,因此得到很多雄虫的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