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而笑,满目缱绻,温柔至极。
矢志不渝。
悻:“你知道吗,让我感动最无助的时候是我无法保护你,甚至拖累你的时候。”
殷雀:“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悻“不够。从今以后,教我炼蛊吧,我想保护你。”
殷雀张开双臂:“还没抱够。”
悻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殷雀。殷雀把头靠在悻肩膀上:“刚挨那几刀我真的疼死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流血,要么没人敢伤我,要么伤不了我。他们下手真重,我的背一定稀烂,等下祭神结束可以用蛊术了,还好我身体结实。”
悻摸了摸殷雀的头,笑着说:”谢谢。”殷雀看呆了。啊啊啊啊,悻对我笑了,呜呜呜呜,这是天使吗,我死了呜呜呜。
其他叛乱的蛊师高呼:“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那人正要举刀砍下,却被殷雀撞开了。等殷雀摔在地上,悻才反应过来,然后踉跄地扑过去抱住了殷雀。殷雀“嘶”了一声,悻发觉碰到她伤了,急忙收手,却被殷雀按了回去:“别,别放开我。”
悻轻轻拍了拍殷雀的脑袋:“先解决了他们再说。”
殷雀得了个拥抱像满血复活一样,或许是过于兴奋和愤怒,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也敢动她的人。悻在殷雀身后照应,没一会就把叛乱的人打趴下了,当然还有那些“傻子”的帮忙。总有人无条件地支持他们的王。阴如启计划失败也不慌,他已经灭口了,况且这只是他的一次实验。
殷雀嗤笑一声:“来吧,把我叫出来不就是要杀我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还有,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奴,永远是,只是。”
阴如启咬牙恨齿,又突然长笑:“哈哈哈哈哈哈,王,我可是最忠诚的。”
殷雀突然心头一紧,赶忙向悻望去,完了,刀就快落在悻身上了。实际上,刀一直被举在那个位置,他们就在等殷雀看到,然后掐准时间,在殷雀飞身扑过来的时候狠狠砍在殷雀的身体上。他们知道在殷雀无暇自顾的时候才能伤到殷雀。殷雀以为他们会直接来找她,没想到却是利用悻来引她上钩。她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跳进去,实际上,可能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扑过去了。还好她没事,竟会觉得如释重负。他们还算聪明,不过,为什么连他们都知道悻是自己的弱点,可悻却看不见她的爱呢?不会要死了吧,希望悻也能为自己难过。刀落在她身上,衣服被血浸出深褐色。
殷雀:“好,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哦。”
殷雀躺在床上,悻用自己的医蛊小心翼翼地为殷雀疗伤。至于为什么殷雀不用自己的医蛊治好自己,就要问她一路哼哼唧唧拖着“伤躯”回家还非要悻给她看伤到底安的什么心了。什么心?自然是装可怜好让悻心疼她亲亲她。
从相见开始,悻第一次叫殷雀的名字:“殷雀,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你,在梦里。但你知道,我原是喜欢男的,所以每次做那个梦就觉得恶心。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起了那个梦,所以厌恶你,其实不过是厌恶自己。但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我用十几年的苦难换来的爱人。”
简单清理了伤口后他们就继续前进了。有人觉得风景变差了,有人觉得风景变好了。走出山谷就看到了神坛。他们无法抬头,因为神的光过于明亮。
殷雀和悻并肩跪在神坛上,三跪九叩,将香插在神炉里,念祷告词。阴如启将千机草种在圣壤里,礼毕。众蛊师高呼三声:“为神之利器,仰神之光辉!”
众蛊师重新获得了御蛊之术。
打完了,悻眼泪也干了:“你不是要死了吗?怎么又爬起来了?”
殷雀嘤嘤嘤道:“难得你不想我活着吗?”
悻:“没有,你活着我很开心。”
悻愣住了,直直地看着殷雀背上的血。她好怕,血汩汩涌出,她真的好怕。神好像从来不站在自己这边,总是无情地剥夺她的幸福。红泪湿瑶草,她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叫殷雀的蛊师了,或者说,她爱上了她,她成功闯进了她的生命,最后毫不讲理地闯进了她的心。殷雀看悻泪波流转明明,轻轻地扯了下嘴角。别哭。
也许是死而无憾,殷雀闭上了眼。悻抱着殷雀的头,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想大叫大骂,喉咙却哽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别丢下我。悻在那时看不见任何光亮。好黑。
一个蛊师把悻拽到身边,砸在地上:“就是这个人,害了我们500个同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