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空无一人。
难道他也一夜没回家吗,不会是出来什么意外吧?想到这,江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担心江渡,可又不敢擅自在这个时间联系对方。思量再三,江初决定给江渡打一个电话问问。
“嘶……”江初一皱眉,身后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得已才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才开始拨打电话。
那帮男人早就走了,江初自己一个人捂着伤口,缩在墙角里坐了一夜。身边的地上和衣服裤子都是。浊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看的人直犯恶心。外套松松垮垮的挂在自己身上,江初疼的有些愣神。一夜没有回家,手机甚至连个运营商消息都没有,更别提江渡是否担心他了。
有点冷。
江初从地上捡起来一件衣服再扯个布条把自己的手指包扎布条换个新的包好,以免再流血。贫血加上一晚上的折磨,江初疼的有些恍惚。丝毫都有些感受不到自己真真切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求求你们……”江初费力挣扎,像条缺水的鱼一样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去反抗。可惜无济于事。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那把菜刀,比划几下。
咔叭,菜刀硬生生的砸了下去。
“是是是,大哥。这不是兄弟们想乐呵一下嘛,没说做这个,那人家也没说不让,对吧?”被人称呼为老五的人刚开口,身边几个就开始附和起来,搞得为首也有点为难。最后在他们的煽动下也有些心动。
“不过我们要先做完正事。”男人开口,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有些钝了的菜刀,站在江初面前,江初向后缩了缩,警惕的看向对方。
“小姐说了,剁了右手食指的第一节骨节,想看看你怎么用大拇指和中指握笔写字。给我按住他。”为首一声令下,身边几个男人立马把江初按的死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给。
“哦,没事。一***而已。”江渡宠溺揉揉怀里男孩子的小脑袋,冲手机开口却换了一个态度。“有事说事,没事滚。”
江初倚靠在墙边,整个人都在发抖。没有什么,比江渡此时的话语更加伤人,仿佛自己的担心在人家眼里只是门外的脏水,连看一眼都嫌恶心。
“有病吧,挂了。”
是手机接通的声音,对面的声音显然是另一个男声,还有些睡意惺忪的甜腻。
“喂,你好。我找一下江渡。”江初一愣,开口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江渡?江渡正在我身边睡觉。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帮您转达。”
江初握紧手中的帆布袋,一点点的往后缩着,却被身后的人又推回了中间。
“带走。”
男人一哼,转身就径直往附近一个废弃厂房走去。江初身边的几个人听到命令立即推搡着江初跟着那个人的步伐。
“嘟——”
江初捏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
“喂?你是?”
又坐了一会儿,江初透过那扇废旧的铁门看向外边,才发现天已经泛白了。踉踉跄跄起身把脏兮兮的衣服穿上,却仔细整理的格外整齐。穿好后,江初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发皱的帆布包,犹豫了一秒,忍着身后的剧痛俯身捡了起来。步伐不稳的走到门口,用力推开了大铁门,朝家门口走去。
昨晚明明离家那么近,拐个弯就到了。为什么…还回不去家呢?
江初站到家门前,犹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开门,也不知道怎么和江渡说清。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的旋转钥匙打开家门。出乎自己的预料,屋内还是自己离开家门时一样乱糟糟的。江初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向江渡的卧室。
手起刀落。
血渐了江初一脸。
江初一夜没有回家。
菜刀慢慢逼近,江初慌了神,开口有些哭腔。
“各位大哥……求你们了,我不能没有手…我有钱,我有钱。你们雇主给多少钱,我出双倍……求求你们放过我一回……”
回应的是一阵嬉笑怒骂,江初整个人被死死的按在厂房的水泥地上,右手被人抓起,手下垫了块砖。
嘟——对面一阵忙音。
“没事没事。”江初把声音放低到好小,捏着手机喃喃自语。“哥哥不用担心我啦……我还好。小初一会儿收拾干净屋子以后就去洗澡澡,之后去休息……”
“不疼的不疼的……”
对方话语还未落,那边就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一开口,江初就知道是江渡的声音。
“宝贝,给我看看,谁阿,这个时间来打电话。”江渡接过手机,睁开眼睛,一手接过电话一手把身边男孩子楼入怀中。
“渡哥,谁啊?”
废弃厂房的烟尘味很大,一进屋就呛的江初直咳嗽。为首的人看着对方骄里娇气的样子,更是不满意。
“你行不行,一个男人矫情成这样,直接做个女人得了。”说罢,同行的人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打算扒江初的裤子,吓的江初死死的靠在墙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老五。”为首皱眉低喝一声,“别忘了金主少爷这次可不是让我们做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