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是女性就要遭受更多的怨恨和埋怨吗,因为是女性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怀孕生子作为一辈子的任务,困在小小家庭中。
凭什么呢?凭什么一定要是服从者,不能是掌控者。
搞得很多人打电话发消息问她是不是未婚先孕了,她只好一一解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了。
无所谓,户不可众说。
刘甜甜的手机被她关机了,她不想再看到迟到的解释,有什么用呢?平日从刘甜甜的述说中不难看出她的丈夫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明知老婆和母亲有矛盾还借故逃避回家。只是子非鱼,她没有权利替刘甜甜决定和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她不会干涉。
这种关键时候,只剩下林瑜这么一个无亲无故的朋友颤抖着手帮刘甜甜签字。
医院人来人往,林瑜坐在急救室门口,呆呆地看着手术室白色大门上闪着红光的大字,那字比烧红的铁皮还要烫,一撇一捺印在她的心口,说不清是痛还是苦。
早上七点,刘甜甜生了一个七斤二两的女孩,母女平安。
但是这次除外。
命最贵,也最贱。今天她没有来的话,刘甜甜的命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地苦苦挣扎在泥潭里,没有人拉她,也没有人看她。
这个时候,还是林瑜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凳上等刘甜甜和她的女儿。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林瑜想,是受伤,还是失望。她只希望这次痛会让刘甜甜明白过来,对自己好一点。
刘甜甜睡了很久才醒,或许那不能叫睡,叫昏迷。在她昏迷的时间里,林瑜帮她转到vip单人房,托朋友找到最好月子中心的位置,再让许久没有联系的助理买好一系列母婴用品送到她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