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也就小的时候比较好奇自己的那里长的什么样子，后来大了就没管过那里，若不是洗澡的时候会顺便清洁一下，赵然是真的会忘记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点什么。
他从没想过这里被别人碰到是什么感觉。
但自从那天付黎碰过之后，这就像被打开了隐藏开关一样，存在感强了不说还老流水。
谁能想到，他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这么……就这么被人发现了，还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像被强奸一样的用手操了。
而且……而且自己居然没有阻止！
“必须戒酒，再也不喝了。”赵然喃喃自语，一拳打在墙上。
赵然妈晚上和赵然爸爸商量着：“老公，咱要不带然然出去玩几天，我都怕他钻牛角尖。”
赵然爸爸觉得儿子这个反应不像是考砸了，毕竟高考结束的当天赵然自信满满出的校门，儿子虽然调皮惹事了点，但是绝对是一个心里有谱的孩子。
“再看看吧，我感觉不是因为考试。”
说着就要扒人裤子。
死贴着他的这个人小动作非常多，贴人的时候时不时用肘怼他一下，嘴也不怎么干净，赵然打球不爱说话也就没搭理他，只能不停的晃他，再怼回去，结果这人伸手想打他裆部。
赵然躲过去了脸也黑了，这一下不要紧，刚才推他他忍了，嘴巴太臭也没搭理，可就这一下让他想起来付黎干的事。
也是憋了一周的火了，本来这打的就火大，这一个动作就是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
这情况好多了，想到这里付黎甚至是笑着的，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被子那一团，说：“睡吧。”
这天之后付黎和赵然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也没有见面。
付黎每天早上给他发一个“早安”，晚上再给他发一个“晚安”，赵然自然是不会回他。
付黎看着赵然的小表情和小动作笑了笑，他就喜欢看赵然这种有些得瑟有些霸道的样子。
他们这伙人论岁数，虽然都是同年生，但赵然是最大的一个，就算只比他们大了几天几个月，也一直以“我是大哥”的谜之使命感一块玩。
两拨人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了，赵然拉住付黎低声跟他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帮大川要紧，咱俩的事打完了跟你算账。”
之前学校办的校篮球赛，三班有赵然这个后卫还有付黎那双投球贼准的手，一路赢到冠军。
这球场是公共的，赵然他们这一帮发小还有三中的其中几个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赵然听见对面已经开始商量死贴着他不放了。
赵然抠抠耳朵，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冲着对面抬了抬下巴：“我说，你们商量战术这么大声啊，你贴呗，我看是你贴我还是我贴你。”
“那……那行吧？那我真叫上他了啊，你俩吵架明天忍一天，给大川出气要紧，等打完了你俩怎么揍大川都行。”吴恒说完就赶紧挂了。
赵然把手机往旁边一甩，抱着枕头生闷气，怎么付黎是谁啊，还非得让他叫去，付黎就是个老狗币，死变态，惦记兄弟下边的死变态。
等第二天去了球场的时候赵然远远就看见付黎站在人群边缘，垂着头玩手机，赵恒扯着脖子跟三中的那几个互放垃圾话，好像个护犊子的大母鸡。
吴恒也这么觉得，叹了口气说：“我也说来着，大川就非得这女的不可了，打就打吧，打输了再套个麻袋给那小子揍一顿给大川出个气，你顺道给黎哥叫上。”
赵然听见付黎的名字翻个白眼，“叫他干嘛？怎么，我你还看不上啊，我打的不好？非得他来才能赢啊？”
吴恒被他呛得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你俩吵架了？”
赵然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变态，心里乱成一团。
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见是吴恒打来的电话，这也是小区里一起长大的发小之一。
“喂？然哥，明天出来打球啊？”
那天赵然是怎么回家的他有一点印象，被抱着进了浴室，清洗干净之后又被穿好衣服。
回家的那一刻他是庆幸的，妈妈不在家，去超市买晚上做饭的食材。
赵然进了家门就推开付黎自己扶着墙走进卧室，虽然脑子还不清醒但比那会儿好多了，衣服也不脱直接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付黎说：
赵然没忍住自己摸了一下花穴，软软的，因为流出来的液体变得滑滑的，有些紧张的把手指探进自己的小穴里。
热热的。
赵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把手指抽出来，胡乱冲了冲就披着浴巾出来了。
这几天他脑子只要一空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忆那天的快感，他见过和他一样的病友，也知道不少双性人在性别认知上会有问题，他感谢自己有一个特别好的妈妈一直引导自己。
赵然从小到大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男生，虽然是双性人但他的这套女性的生殖系统发育的并不完整，男性特征在他身上更明显。
所以他自然认为自己的另一套器官这辈子都不会有被用到的一天。
这边夫妻俩在这边瞎商量，那边赵然站在花洒下面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小兄弟。
他从记事以来在保护自己秘密的这方面就被赵然妈妈教的很好，哪怕是幼儿园，也严格记着上厕所要把小门板扣上，除了妈妈信任的老师以外哪个老师都不许碰自己的小裤裤。
稍大一点就被妈妈送去学散打，去努力学保护自己的东西。
看见付黎的消息赵然自言自语：“滚你妈的早安晚安。”
连赵然妈妈都有些诧异，自己疯狗一般闲不住的儿子怎么这么老实，想着高考的答案网上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脑补着是不是儿子反应过来没考好才这么沉默啊，于是就做了个赵然没考好想不开去轻生的梦。
吓得她和赵然爸爸确认了好几次她是不是没给儿子这么大压力。
赵然把球往旁边一扔直接动手一拳打在那人颧骨上，那人一懵显然没想到赵然会动手，刚想打回来就被赵然踹摔到地上。
赵然压在他身上就打，他也不傻没往人家太阳穴和鼻梁打。
“让你他妈的手贱，喜欢掏裆？给你扒了绑树上让球场的人挨个摸你几把一遍！你不愿意摸吗？！”
付黎点点头，摸了摸刚才赵然扯住他的地方，勾了下嘴角。
老婆说什么是什么，只要赢了就是帮到大川了，帮到大川了老婆就会开心。
三中的校风不是很好，里面的学生也比较乱，这几个三中的赵然一个也不认识，更是从没一起打过球，纵然有预判可能会手脏赵然还是为对方的脸皮感到惊叹。
大川女朋友也来了，坐在旁边板凳上，赵然看了眼他们亲爱的大川，又看了眼她劈腿的那个三中男。
有一说一，这颜值上，人家三中那个就赢了。
赵然和吴恒对视一眼，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俩不知道大川是不是这么想，俩人把大川夹中间，都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这么高的个子像个大傻子一样杵在那。”赵然心想。
吴恒看见赵然来了，说话都更有底气了，脑袋又往上扬了一分。
付黎打篮球的时候特别疯，只要情绪一上来拦都拦不住那种，虽然身高相对低一点，但特别抗撞。
“我俩熟吗？我认识他吗？”
吴恒疑惑：“？”
“你要叫他自己叫去。”
赵然问：“都谁啊？”
“三中的，大川女朋友让三中一人撬走了，大川气不过跟人家打起来了，后来说明天打一场球，一场定胜负，赢了就把女朋友还给他。”
听见好友八卦赵然撇撇嘴，“人都跟着跑了赢了又能怎么样，跟不跟大川回来还不是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大川这女朋友不靠谱啊。”
“滚，趁我现在还困着，别逼我打你。”
这反应也在付黎预料之内，其实他做过最坏的打算是赵然打他一顿然后再也不理他。
但现在赵然只是不想让他碰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