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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1】花楼(第2页)

绫香冷笑一声:“真是想不懂公主为何留你。你如果杀了我,公主心中怎想?且不说公主心中有我,你一个外人杀了公主大人的人,你觉得翎公主会让你继续留在身边?!真是无知。”

云非曜呼吸猛然停滞。

他不想被其他人碰。

你定在原地没有回头,听着他带着些微哀求的声线慢慢开口。

“臣被放弃了吗?”

“忍受下来所有的考验,才会有留在公主身边的资格。”

身子颀长的青年,终于是露出了那不易察觉的锋芒,对着你,却又忍耐地垂下眸子,“臣在外面等公主。”

“你以为你配留在公主身边?”老妇人向前一步,横在你和他之间,幽幽烛火在老妇人眼中灼烧,她压低本就嘶哑的声音,双手五指捏紧,枯如树皮的皮肤挤出沟壑,脸上讥讽丝毫不遮掩:“别忘了,你可是丞相的人。”

“绫香。”你开口叫住面前的老人,神色平静,“他已经不是那个老家伙的人了。”

但是两个人心知肚明。

你看着他。

“好。今日过后,你我便是分道扬镳的陌路人。莫要再和我有联系,毕竟皇宫水深,不要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入了更大的火坑。”

纠结着,终究是做出了自私的决定。

“公主看来……很喜欢云大将军。”

雾渚苦笑着望着面前陷入回忆却又微微露出笑意的公主,声音变得涩酸,“公主可以满足雾渚一个请求吗?”

他的身上有着难以磨灭的伤痕,耳后有刺青,是为了作乐亲手刺上去的蝴蝶花纹,看着他疼得眼泪不住却又动弹不得的模样不自觉心中就会感到一阵畅快,乳头上被夹子夹得破了皮,伤口粉嫩,看起来赏心悦目……

你垂眸看着他。

这或许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病,没有病灶,没有任何预兆,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有这样暴虐的心思,需要在耳畔充斥着惨叫,需要在眼前充斥着鲜红的血液,需要看到人的苦苦挣扎,所有的快乐都建立在他们的痛苦扭曲之上。

“雾渚想知道,公主的新欢是谁?”

他抬头看着面前就算未敷粉也依旧明艳动人的姑娘,眼底渴求这样明显,却被你忽略得干净,歪着头看向他。

“你理应认识,云非曜。”

二楼的装潢并不如一楼大厅明亮,微弱的烛光点亮在木制的楼梯间,踏入房间后看着里面的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一片寂静中你目光落在暗门口立着的老妇人身上,似有若无地露出一丝威严:“雾渚可在?”

“回公主,在房中休憩。不知公主大人今日视察,因此调教一丝也没有落下。”

你点点头,老妇人会意推开暗门,目不转睛地盯着你身后面无表情的人,突兀开口:“公主大人,云将军的品格并不足以进入内院,如果要进入,需要经过程序。”

雾渚明显被这句话弄懵了,呆呆坐在床上看着软塌的方向,神色呆滞,“公主您……”

“今日过来告诉你一声罢了,让绫香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你撑着头看他,半晌觉着实在是有趣,他的神色不如你所预料的那样爽快干脆,反而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坐在床上不敢开口,你径直开口:“怎么,不高兴么?”

雾渚只觉得开口都仿佛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他该怎么说他已经习惯了做着这些服侍的事情,不想离开?他一开始的的确确将公主大人和那些昏庸的朝廷命官相提并论,那些龌龊的事情反复在脑海中盘旋不去,他便也将她当做了那样的人。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公主?

雾渚躺在房间里,身上什么也没有,乳白的身体在烛光下现得很是诱人,看见你进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露出微微的笑:“雾渚见过公主。”

雾渚的长相是属于比较清秀一类的,比起云非曜的偏向于武将的俊朗威严,他来的要柔弱得多,肌肤白皙,眼含秋波,一颦一笑带着特有的妩媚感觉

不择手段。

“公主待你温柔,老身无话可说,你对于公主有多忠诚自己心里有数,云大将军。”绫香抻鞭子,将近两米的鞭子未有任何预警抽打到他的身上,“公主不可能一直温柔,你要做的是让公主竭尽所能避开那些不好的回忆,同时需要照顾公主的欲望。”

云非曜低头,鞭子甩得很扎实,带着力道直接破开一身的衣装,不出意料……大概是会有一道红痕。

皇帝从来没有碰过独孤翎,或许是对于这个大女儿的冷淡没有什么兴趣,二女儿的活泼更得他心,在选择龌龊的对象的时候,公主翎逃过一劫,而这样的画面,对于心智早熟的独孤翎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摧残。

父皇喜好凌虐,时常将独孤钰打得遍体鳞伤,独孤翎在一边看着她在男人身下承欢,在剧烈的疼痛中昏过去,任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云国的国君都要试一试。

大公主能忍,数十年不发,终于在羽翼渐丰的时候将皇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死。

黑暗的房间中他什么都看不清,嗓子哑得厉害,听着声音是先前训斥他的那个老太婆,可惜的是他动弹不得,只能被锁在椅子上听着她在周围一圈圈地转着,以及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关于公主的……

那些过往。

王朝在这一代君王上任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群臣昏庸,沉醉于花天酒地,不仅仅是皇帝不理朝政, 朝廷内的蛀虫远远要比皇帝不作为更为危险,江山社稷摇摇欲坠,云国几乎要坍塌下来。

“起来吧,洗漱一番今日还需要去花楼。”你撇去纷繁思绪,盯着门外出神半晌,“今日要去见雾渚,云大将军,收好你的态度不要莽撞,如果坏了我的事情,你也就不必待在我身边了。”

云非曜没有应声,轻轻下床将自己整理干净,站在你身后才浅声回答:“是。”

花楼所在的位置是京都街道的一个转角,占地三十余亩,各个华苑中的人不尽相同,花天酒地的区域和饮酒作乐的区域分得清明,也无怪花楼所在的产业能够经久不衰。

但他的公主,好像,目前不需要他了。

“公主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大概是完全不了解的。”

绫香冷冷将门关上,隔绝了那道殷切的视线,他在看不见那道身影的刹那间神色冰冷,看着面前的老人神色不屑,压低声音如风雨欲来的声音,拔剑横在甩开周遭人的杀意,一群人眼前一花,便看见本应在剑阵中的人径直立在绫香身后,语调冰冷如冬日之冰——

“我可以忍耐公主的一切,但我的脾气并不如你所见的那样好。”

“公主需要我做什么,你安排便是,但如果你借着机会想给我下马威,我杀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带他进去吧。”你慢慢转身,走近昏暗的夜明珠暗道,没有再回头,“我很喜欢他的个性,与此同时,他要能够适应我。”

云非曜定定站在你身后,刀剑无眼,他想要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侍卫顽固地拦住。

“公主。”

云非曜手扣住长剑的剑柄,却是直直看向你。

“公主需要臣陪同进去吗?”

看起来就像是要暴起杀你的架势,让周遭侍卫顷刻拔剑相向,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薄如蝉翼,轻轻一划便是人头落地的宝剑就这样相叠着横在颈间,他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静静地立在你面前。

你被他唤回神智,沉吟几秒过后点点头:“能力范围之内自然是可以的。”

雾渚轻声:“雾渚不会让公主感到为难……雾渚呆在公主身边已经有五年了,如今要离开公主很是不舍,公主能不能……赏赐雾渚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作为一国公主,理应爱护自己的子民,无论是怜花还是雾渚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都应该是平和的待遇,是作为人来活在世界上,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苟活在世间,像是菟丝草攀附于自己,离开了,便是死路一条。

人或许就是活在矛盾中的吧?就像阿曜,分明自己不愿意伤害他,可是听到那一句“臣宁可如此”的时候,不由自主心动了,想要把他留在身边,想要独占着他一个人,他分明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放纵自己的暴戾情绪去伤害他?

“云、云将军……”

“嗯。五年来辛苦了,五万两白银就当是这些年的补偿罢。”

你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床头看着他赤裸的身躯,目光凝滞一瞬,却又释然。

“公主……”

“我已经不是公主,莫要再叫这个称呼。”你直言不讳,“你看起来有话要跟我说,快些说吧,我还有急事。”

雾渚低头失落地看着自己嫩藕般的手臂,苦笑一声,再优美的身姿又能怎样呢?面前的公主说不要就不要,仿佛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般。可是他又哪里有什么立场来谴责公主?最开始的以死相逼换来了面前人的金口玉言,这个承诺到如今竟然成了亲手斩断他们之间关系的一把利刃。

坐在床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露出的笑意不会让人感觉到讨厌。

你站在他面前,眉眼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很快就让雾渚意识到面前的人前来所为何事。

“雾渚。”你走到软榻上落座,语调平铺直叙,“我曾经和你承诺过,若我有了新欢便放你离开。”

公主的欲望。公主其实很少会有欲望,他不怎么看得出来公主想要什么,她在他印象中永远都是浅淡的模样,不曾有过什么诉求,无论是身体的欲望,还是想要得到什么,作为一国公主,她有的太多,他也给不了她任何其他的东西。

“接下来的训练,你能熬过去,就能见过公主了。”

绫香慢悠悠绕着,不紧不慢又是噼啪一声响,猝不及防的落鞭让人疼痛不止,却又在一片黑暗中思绪飘远。

昭告天下,皇帝病发,薨。

皇室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制造怪物了吧。

皇帝、独孤钰、独孤翎、人吃人的后宫,无数的怪物聚集在一起,撕扯着血肉,贪婪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公主身为女子自然不被关注,独孤钰和独孤翎是当朝仅有的两名公主。

昏聩的皇帝在玩弄过自己的后宫女人之后,将目光放在了独孤钰身上。

通常的做法是将独孤翎叫到房中让她看着这样一场有违人伦的活春宫,她被命令不得离开。

你踏入主楼,花楼的主楼典雅,为文人墨客所推崇,品茶比试,附庸风雅。

“翎大人。”

侍从恭谨弯腰,站在你身边也不多言,将你迎上二楼的雅间,这才对着交接人轻轻点头,默无声息地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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