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假的，没有人会在看到这些不堪、黑暗之后，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自己竟然又犯了相同的错误。

季浮生从郑铭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

郑铭风发现季浮生的表情变了，少了一些刻意的伪装，多了一些茫然。

“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舍友。一开始也不能说很顺利，但是很热烈。直到某一天，那天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天，他说认识了一个校外的人，在酒吧认识的，要搬出宿舍，跟那个人同居。”

郑铭风轻轻抚上季浮生撑在床沿的手，“后来呢？”

季浮生对待床伴向来很温柔，被郑铭风拉着，并排坐在床边。“你要问什么？”

“你……谈过恋爱吧？谈过几次？”

“这跟我们马上要做的事情没关系吧。”

“那倒不是……”

“还是说你在担心润滑剂会腐蚀乳胶？我用的是水溶性润滑，不会有问题的。”

“倒也不是这个……你一般，都是这么单刀直入的进入主题吗……”

“后来，没再联系过。他不让我给他打电话。再后来，他退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差一点就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季浮生猛然发现，自己又说多了，跟上次一样。

或许，是因为，郑铭风有点像那个人。热情、耀眼，他在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被阳光所沐浴，可以安心地告诉对方一切烦恼和不堪。

郑铭风也没指望季浮生会爽快坦白，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那个……我也没怎么谈过，所以有点好奇。”

过去的回忆，本该被遗忘在脑海的某个角落，忽然潮水般回溯。季浮生摘下手上的套子，顿了顿，根本没刻意去想那件事，从前的感觉却渐渐复苏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谈过。”

季浮生还是不明白郑铭风在纠结什么，但是他很耐心地回答，“看情况吧，有些人喜欢前戏长一些，不过大多数都挺急的样子。”

郑铭风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感觉，面前的人或许不在意跟别人上床，但是就感情经历来说，很可能是白纸一张。

“季哥，你先坐下，”郑铭风警惕地躲开季浮生的手，拽着对方胳膊，“我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