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风想开车把人送回家,季浮生却懒得回去了,一个电话直接让前台姑娘下了班、关了门。在郑铭风的搀扶下,在旁边一家酒店开了房间。
郑铭风沉默了一瞬,让服务员给对方加了回酒,还是按捺不住地问了出来,“为什么辞职?”
季浮生仿佛料到会有这么一问,轻描淡写地回答,“私事。”
说是私事也没错,毕竟是自己私人的性取向被某些想闹事的病人知道了,强烈要求院方给个说法。
郑铭风察觉到对方有些走神,体贴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季医生回过神来,笑了笑,“哪有工作,都几周没什么顾客了。”
郑铭风露出奇怪的神色,“什么……你不是在医院工作吗?”
“自己干也挺好的,没有医患纠纷,上门的都是有求于我的。”季浮生勾勾嘴角,喝干了手中的酒。一双桃花眼被酒劲熏蒸,眼尾染上一点薄红。
郑铭风看着已经有六七分醉意的季浮生,忽然想,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虽然辞职是一年前的事了,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对方根本没在意自己滴酒未沾。自己要是真把人带走了,不就是乘人之危吗?
服务生总是把原来的杯子端走,再奉上新的酒,季浮生也没数自己喝了几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放松。
季浮生这才反应过来,“啊,你还不知道吧。也没什么,我从医院辞职了,也就前年的事。”
“那你现在……”
“现在我自己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没什么生意。中国人还是跟美国人习惯不一样,乐意去大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