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眼角一抽,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多余。
季浮生有预感,秦肆将来会被眼前看似无害的青年吃得死死的,不,或许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他直起身子,靠回沙发垫,“那我就预祝你们百年好合了。”
李子佩点了一下头,“谢谢。”
秦肆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李子佩身边,随意地把胳膊横在沙发上。“我不在你们都聊什么了?有没有说我坏话?”
李子佩把酒杯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看着杯壁上滑落的水珠,“我想跟秦肆结婚,是因为我爱他,也确定他爱我。至于他隐瞒的事情,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他要是有那个能力,能瞒我一辈子,我也认的。”
季浮生微微睁大双眼,没有到会听到这种回答,“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他有没有犯过法、杀过人?也不在乎他的欺骗?”
李子佩轻轻笑了笑,“你可能觉得我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抛弃底线的人吧?其实我不觉得秦肆有触碰到我的底线。只要他以后不再欺瞒,我可以原谅他这一次,为了达到目的而撒的谎。之前晾了他几天,主要是气他不把自己当回事,总干危险的事情。”
季浮生坏笑:“有啊,把你底裤都扒下来分析过了!”
秦肆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李子佩,他只是不想对方从别人口中知道。
李子佩不动声色地往秦肆怀里靠了靠,“别听他胡说,我们没说你坏话。”
这个人,真是有趣。季医生如是想到。
“确实,每个人的道德感是不同的。你更看重的,是秦肆的态度,所以对他采取的手段很宽容,是这样吧?”
“没错。”李子佩的拇指和中指旋转着玻璃杯,偶尔射来的白光打在透明的硅酸盐中,折射出七彩的光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