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听见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参杂着一丝颤抖。

“我愿意……愿意和你结婚……”

路灯忽然亮了，一束暖光打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李子佩羞怯地低着头，秦肆却没什么动静，于是他悄悄抬眼瞥了一下对方。

“我在网上搜过了，要先在网上申请，申请通过之后90天内就得办婚礼，然后找一位有资格的牧师……”

李子佩正努力回忆着查过的流程，忽然被秦肆抱住了。

李子佩脸憋得通红，“我……你……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四个字低的快听不见了。

好在秦肆听见了，但是也傻了。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原谅你。”

秦肆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好，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唔……你有护照吗？”

他们的上半身依旧隐没在黑夜里，在路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舌交缠。

对方力道之大，让李子佩有一种要被揉碎了的错觉。他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摸了摸秦肆湿漉漉的头，“等会儿再抱，你还没回答我呢！”

秦肆把脸埋在李子佩颈窝，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抬起头，双手捧住准未婚夫的脸。李子佩看向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感觉心脏咚咚地跳，震耳欲聋。

突然，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

李子佩皱了皱鼻子，听都听见了，还问！

“你是真没听清还是假的……结…结了婚，你就是有家的人了，碰上什么事情，都得想着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有是有，不过从来没用过。怎么了？”

“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欧国？”

“为什么啊，你想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