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装作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妻子的嘴唇,然后可怜巴巴地撒娇道:“别去好不好?我舍不得你,家里不能没有你。”
卫剪拂被他小孩子做派逗笑了:“别担心,我可以的,这半年多我虽然没有工作但是也有在写些稿子,没有完全脱轨,就出差几天,要不了三天我就回来了。”
“可是我不想你去。”
章晚华,本科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跨专业考了b大的新闻学,毕业进了政府机关的宣传部,跟卫剪拂有过几次交集,维持着成年人的友谊。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章哥,你想着我好我知道,但我也要想啊,我都这么久没出来工作了,万一砸你的招牌怎么办,得对你、也对我自己负责是不是?”
他们的关系没有上下级之分,也没多大的利益牵扯,卫剪拂就当跟朋友说话,不那么打官腔,她在电话里把事儿定了之后,又说好改天请章晚华吃饭,挂断电话才看到丈夫一连忧虑地瞧着她。
男人音色清雅,宛若古琴奏响,山涧泉流。
“其实是关于……”
卫剪拂刚开口,便被来电铃声打断了话头,她只好拍了拍容安,起身接电话。
容安说完这句话后便冷淡了神色,抚摸卫剪拂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你难道就不能为我们的小家考虑一下吗?”
卫剪拂隐约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她沉吟半晌,将脸埋在了丈夫的胸膛里:
“好,我回绝他。”
“你应该都听到了,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有朋友找我出做个采访,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卫剪拂抱着容安的腰,抬头望向对方眼睛。
容安不动如山,摸了摸妻子的发:“我当然会支持你,只是你可以胜任吗?听意思应该是要求很高的一个采访,你都这么久没工作过了,会不会有些吃力?咱们家不缺那两个钱,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而且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叫你剪拂?我吃醋了,以后不许跟他联络!”
“晚华,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她坦坦荡荡,当着容安的面接起电话,夫妻感情的维持有时候需要一点技巧,但很多时候只要坦诚相待便会减少误解猜忌,全看自身怎么做。
“你说什么事,晚点给答复这都几点了,你还在考虑呢?不是,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知道这次机会放在你们台里会有多少人抢的头破血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