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城抿了口杯中的酒液,低声笑道,“你可真懂我……那么,麻烦妈妈帮衬着我点儿?”
老鸨也笑了起来,“那可不用我帮啦~大家伙儿可是心里都明白,您就是为了那谁来的!你们这些少爷的恩恩怨怨呀,咱们都门儿清!”
“你是说……”
老师居然玩儿起了心机,背叛了自己,结果被皇族一怒之下买了杀手灭了全家,然后又把这位叶家最疼爱的三公子卖进了满春楼,供男人玩弄。
不,是供他玩弄,他一定要把叶慈包下来。
然后夜夜笙歌。
叶慈被这温柔的亲吻和操弄激得直打颤,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紧,柔嫩的阳根戳在被褥上,弄湿了一连片。
“叶慈,等我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藏起来,让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你……”
“好……”叶慈应和着,握住了斐城环在他腰间的手。
“这你就不懂了,这时候就要多出汗,增加血液循环,让酒精挥发掉。”叶慈听不懂斐城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晚是少不了夜间运动了。
斐城从小盒子里拿出老鸨给的药丸,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所以然来,但那老鸨人还不错,给的药应该不会坏,便给叶慈喂了下去。
“苦吗?”
“你才是要造反呢,敢跟我置气!让你喝粥也不理我,看老子怎么治你……”说罢,斐城抬碗喝了一口,将米粥含在口中。然后他托着叶慈的后脑勺,嘴对着嘴,将米粥喂进了对方的口中。
温热的米粥入喉,叶慈愣住了,没想到斐城会这样做。他喂完粥还不够,滑溜溜的舌头还伸了进来,绕着叶慈的舌尖转了两圈,然后退了出去,又在湿润的唇上吮吸着,发出啧啧响声。
叶慈伸出手捧着碗,低声说道:“我……我自己喝。”
“你在气什么呢?”斐城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自己无力抗争是没有办法,现在自己都来陪睡柴房了,这可真是一片心意全盘托出。
叶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虽然这局势他清楚得很,但他就是难受得不得了。
“那我杀了那二皇子给你解气?”
斐城感觉有些头疼,已经没脑容量去想别的事,“那就麻烦你了。”
丫鬟走后,斐城又靠在柴火上躺了许久,才去伸手拿粥。这时候小米粥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刚好适合入口。
“叶慈?喝点粥吧。”斐城端起碗,低声问着。
斐城被这小厮吵得烦躁,刚睡醒的大脑来不及消化这么多信息,满脑子只想着,叶三公子,叶……叶慈?
“伺候我更衣!”
……
“叶慈……嗝!叶慈,叶慈!”刚进柴房,斐城就被地上的木头绊倒在地,他四肢着地摸摸索索地在黑暗里前行。丫鬟赶忙把灯笼放低,陪着斐城一点一点往前去。
柴房不大,斐城很快就摸着了叶慈,手上冷冰冰的,额头和脸颊却烫的很。丫鬟把背上的被褥放了下来,又从食盒里拿出醒酒汤,分别给两人喂了不少。
斐城裹着被子,把叶慈抱紧了怀里。丫鬟在旁边跪的腿都麻了的时候,才听见斐城打了个喷嚏,然后是叶慈叫嚷着难受的声音。
“就不劳烦斐二少亲自动手了,走,我们喝喝花酒去!”说罢,二皇子冲侍卫比了个手势,两个侍卫架起叶慈就出了门去,“斐二少对这烟花之地很是熟悉吧?不如给我介绍介绍……”
斐城也不知这一晚怎么熬过来的,他被二皇子灌了很多酒,还被各种言语挑衅羞辱了一番。
这是他穿越来头一次觉着古代人非常非常令人讨厌,他恨这里的权势横行,恨这里的等级阶层,恨这什么皇族为大,恨自己这个没什么本事只会花钱的阔少身份。
“更何况,这贼人可把我们斐家害的惨呢!我还想多折腾折腾他……来日方长……”
二皇子笑了。
“那可是得多折腾折腾他……叶慈,雌伏于昔日竹马好友的身下,滋味如何啊?”
“啧,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二皇子站起身,叶慈瘫软地倒在了地上,“但是你把他养的太好了,我不是太乐意。我希望的是他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玩弄,彻底沦为泄欲的工具。”
斐城极力克制着想要冲上前去杀了这个龟儿子的冲动,心想着赶快把这傻逼应付完了让他赶快走,不知道叶慈这会儿是有多难受。
“怎么?你很在乎他?”二皇子挑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那我要是在你面前上了他,你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啊?”
斐城握紧了拳头,看着叶慈被辛辣的酒水呛得满脸通红泪水直流。他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了,斐城怀疑二皇子还直接把酒从他头上倒了下去,因为叶慈的头发和肩膀处的衣裳布料都是湿的。
屋内有两名贴身侍卫,其中一人满眼戏弄地看向斐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鸨站在角落,低垂着脑袋,两手绞着手绢,大气都不敢出。
“斐城……”
-肆-
斐城过了好一段逍遥日子,的的确确做到了他之前所想的,和叶慈夜夜笙歌。
这人像是初吻,斐城都发觉到了,叶慈居然傻乎乎地不会用鼻子换气。于是斐城只好放开他,让他喘上那么一口气。
“舒服吗?”见叶慈缓过气儿来,斐城又接着摆动起腰肢来,抽出性器后缓缓研磨着男人的穴内内壁,刺激那一点凸起。
许是被调教过了,叶慈异常敏感得弹起了身体,胸膛高高抬起着,用力收紧了后穴。斐城被这一吸,差点魂儿都飞了去,也顾不上什么前列腺敏感点了,只把人儿往怀里抱紧着,用力操干起来。
“什么?!”叶慈瞪大了眼,看着位于自己上方的青年,一字一句地吐露着他从未听过的秽语。
“被调教了这么久,还会受不住?你后面流的水都把老子的鸡巴给浸湿了,肯定很享受吧?”斐城笑着说出越来越恶劣的话,“装什么纯情呢?肯定心里都浪飞天了吧?巴不得小爷给你操死在床上吧?说说看,我这小兄弟粗不粗大不大?是不是干得你很爽啊?屁股里一边流着水,一边使劲儿吸着我呢……”
“混蛋!”斐城倒是没想到这么几句话就把人给弄哭了,果然古人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叶慈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推着斐城的胸膛,“大……大混蛋!你就是故意来、来报复我的!”
这让斐城想起了叶慈第一天来到别墅时的场景,那天他悄无声息地扑了上去,叶慈也是这副模样,不过要更激烈一些。
那天叶慈狠狠地骂了他呢。
想到这儿,斐城恶劣的情绪便涌了上来。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叶慈会是怎么骂他的。
叶慈被这人的粗言秽语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才不是那样……是妈妈教人给我弄的,每天都弄……就这样了。”
古人可真会玩儿。
斐城暗自感叹着,将润滑后的玉势旋转着推入后穴中。叶慈主动扒开臀肉,让玉势的进入更加顺利。
小厮推开门,着急地嚷嚷道,“少爷啊!那个被杀手灭了满门的……那啥!失踪的叶家三公子!有消息了!”
“什么?”斐城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厮。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穿越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不过看这样子,自己应当是非富即贵吧。
叁-
离得近了,斐城更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叶慈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和忍耐的表情,诱人的奶白色肌肤因为羞耻略带着淡淡的粉色。唯一不同的是长而缭乱的发丝,在叶慈脸旁铺散在床铺上,还有一小缕紧贴着脸颊和颈脖,顺着锁骨蜿蜒在胸膛上,黑与白的颜色碰撞煞是显眼。
斐城取出尺寸位于中间的那一根玉势,抹上淡红色的脂膏,正准备抵上那销魂处,又惊讶地发现,叶慈的后穴上有些晶莹的体液,似乎是从内里流出来的。
“你来这儿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斐城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来吧,反正我也已经被调教好了。”叶慈坐到床边躺了下去,大张着双腿屈起膝盖,然后对斐城说道,“旁边的盒子里……有玉势和脂膏。”
“我包下了你。”斐城盯着他,半晌只说出了这句话。
叶慈愣住了,与斐城对视这,嘴唇颤了颤,不知作何回应。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轻笑出声,“罢了,我懂了。”
斐城看着长发版的叶慈,怎么看都觉得顺眼,感觉就是现代里自己养着的那位“老师”。一头长发的叶慈看上去更加温顺,也更好看了。
“我当然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斐城上下打量着叶慈,柔声说道。
叶慈低着头,微微带着哭腔,哭诉道,“其实我不想那样做的……都是父亲逼我的,我们是最好的玩伴,我不想背叛你!”
周围的公子哥们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抬他的价。台上的人儿有些慌乱,眼神乱晃,不敢看斐城。
这个世界的叶慈,似乎比现代的叶慈更加怕他。
往外掏了不少金子银子后,斐城总算和老鸨谈妥了,叶慈整个人都被他包下来了,以后就专供他“享用”。
-壹-
斐城一睁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怀里没抱着那个男人,天花板变成了木雕花纹,两侧挂着青色的床帘。
“放心吧,别人呀,都不会跟你抢!”老鸨说着,逐渐走远,“毕竟啊,这冤有头,债有主~”
开始拍卖的时候,前面几位倌儿都被几番抬价买走了,时间也不算太慢,但斐城还是很着急,急着抱回美人归。
当叶慈被领上台的时候,斐城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几乎是跳起来喊价的。
-贰-
斐城赶到满春楼的时候,初夜宴才刚刚开始。满春楼一楼大堂内,座无虚席,老鸨穿梭在宾客间打着招呼,整个场子都能听见她响亮而独特的笑声。
“哟!这不是斐二少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老鸨转悠到斐城面前,手中的翡翠杯轻轻碰了碰斐城手中的白玉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靠近了斐城,低声说道,“是叶家那股风儿,把二少吹来了吧?”
斐城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找出了不少银锭和各式各样的金子,看来他这个少爷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通过小厮的话,斐城已经了解到了,叶三公子本名正是叶慈,原本和斐家是至交,但是一年前叶家背叛了斐家一系在皇族中的支脉,两家绝交。两家在绝交之前,叶慈甚至通过和斐城交好,从斐家府中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出去,这也正是两家决裂的开端。
斐城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感觉这个剧情忒有意思了。
叶慈点点头,斐城便又吻了上去,在青年口中扫荡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那药丸微微的苦味散去,斐城才退出来,此时叶慈也被摸得性欲高涨,后穴也开拓好了,在热烘烘的被褥里变得湿漉漉的,斐城才刚抵上去,就滑溜溜地把龟头插入了一半。
“真湿啊……”斐城在叶慈耳边调戏道,尔后缓缓推入。这种缓慢的方式,让叶慈能清晰感觉到后穴内,被一寸一寸推入的摩擦触感。
斐城轻轻地、细密地吻着叶慈的耳边和颈后,舌尖舔过浮起的汗珠,再接着嘴唇嘬起,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润的痕迹。
斐城没有作声,让他把碗拿了去。却又在他喝了一口粥的时候,再次低头凑过去,衔住了唇,将舌头探入,撬开牙关,把那米粒连带着青年的舌尖都一块儿搅和了。
被褥里热热的,是两具逐渐褪去衣衫的年轻身体。
叶慈有些推拒,觉着喝多了酒后再做这种事,有损精气。
叶慈被这胆大包天的话惊得汗毛倒竖,“你疯了?”
“没疯,就是我也气的很。”斐城搂紧了怀里的人,“要如果我是皇帝,就没这些糟心事儿了。”
“你要造反?!”叶慈抓着这人领子,一下子头也不疼了,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可叶慈不理他,只把脑袋撇到一边,脸埋进被褥里。
斐城又喊了两嗓子,叶慈也不理他。他以为叶慈是睡着了,便贴着脸过去瞧。
叶慈睁开眼,哑着嗓子道:“离我远点!”
丫鬟便又拿出了小米粥和一个小盒子,“斐二少喝点米粥吧。妈妈给了药,叶公子觉得难受就把这药吃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行,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柴房不能有明火,灯笼我得拿走……”丫鬟有些迟疑,她以为斐二少在看完叶公子后会直接离开,没想到这斐二少这么痴情,“那我把两边的窗户支起来,外边儿灯火很亮堂,照进来也足够了。”
到头来还要看人眼色,说着违背本心的话,连叶慈都见不上一面。
直到二皇子喝的个半醉,被侍卫护送着带走,斐城才得以脱身。
即使被酒精充斥着大脑,斐城也不忘找老鸨要了被褥和醒酒汤等物什,又拉了个丫鬟带着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柴房。
叶慈躺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可也只能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低声回答着,“回二皇子……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子抬手挥了挥,喊了老鸨,“今日还算开心,就不再多劳了。把这贼人关进柴房去,让他面壁思过一晚。”
听到这,斐城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但他还没到叶慈面前,就被二皇子攥住了衣领。
“二皇子何必去碰已经被用过的东西呢?”斐城急冲冲地说道。
“倒也是。”二皇子摸了摸下巴,回头对侍卫说道,“那你来吧。”
“二皇子!”斐城高声喝道,“您们不比我这种随处可见的浪荡公子哥,做这种事实在有失皇家体统吧?”
“你知不知道,这是背叛了我们的奸细?”二皇子盯着他,摔碎了酒杯,“还是说,斐然已经把你这个阔家大少爷养成了废物,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了?”
听见二皇子提到哥哥的名字,斐城突然心里有了点底。
“我知道!”斐城向前跨近了几步,旁侧的侍卫抽出了刀,但他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二皇子,“不过他已经成了这儿的倌儿,那我包下他供我玩弄也没什么问题吧?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对于叶家的羞辱吗?”
“叶家三公子!被卖进了那满春楼!今儿夜里那老鸨就要把他初夜卖了!”小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少爷!您可得赶快去把他买回来啊!您俩从小就是玩伴,现在叶三公子落难,无论花多少钱,您都得把他买下来啊!”
“叶三公子虽然愚钝,但从小就跟在您身边!虽说两家的情谊是没了,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应当出手相助啊!”
“少爷呀!叶三公子从小到大都是您屁股后头的跟班!奴才从小就贴身服侍您,也是跟着二位一起长大的!叶三公子可不能就这样落入狼口了呀!”
直到二皇子发现了叶慈。
当斐城哼着小曲儿来到叶慈房间,推开门时,心都凉了一大片。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杀意。
“斐二少最近过得很是滋润嘛?”二皇子侧身坐着,把叶慈搂在怀里,端起酒杯给他灌了一杯酒。
“哈啊!哈……嗯嗯……”叶慈的眼中失去焦距,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直冲天灵。
“老师,老师……”斐城紧紧抱着他,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叫我的名字!”
那氤氲着水气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斐城。半晌,斐城抱着怀里的人攀上高峰,泄出精华之时,才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呢喃。
“亏我们还……还认识了那么多年。一点情谊都没有!没有!臭流氓!小畜生!”
斐城爽了,这果然还是他的老师,骂人就是这么两句。但是他不想再听叶慈骂骂嚷嚷的,于是低头吻住了他。
叶慈睁着眼睛瞪着他,活像见了鬼。斐城也不管,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挑逗着男人的唇舌。
叶慈发现伺候男人和平常被调教是不一样的。斐城的动作更快也更加猛烈,后穴内是比玉势更加炙热的物什,摩擦和顶弄中带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正这么想着的叶慈,突然被加大的力道撞散了思绪。他竭力抵着斐城的胸膛,喘着气求饶道,“你慢、慢一点!我受不住……”
“骚货。”
后穴内分泌的液体加上脂膏的润滑,扩张很快就完成了。斐城猴急地抽出玉势,三两下就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扶着早已变得火热的阳具,横冲直入。
“你……你慢点儿!”被从小便相处着无比熟悉的好友欺压在身下,做着此等淫乱之事,叶慈感到无比羞耻。
身下的人儿虽然被调教已久,但确实是头一次雌伏于男人身下,对于斐城的怀抱有抵触和抗拒。
“你来之前往后面弄了什么?”
叶慈歪过头,看着他,“我什么也没弄呀!”
“那这是什么?”斐城用指头在穴口附近抠挖了一下,叶慈惊叫一声,然后就看着斐城拿着湿漉漉的指头送到自己面前,“你看看,湿的。难不成你像女人似的下面会流水吗?”
斐城打开木质的盒子,看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根不同粗细长短的玉势,和两个小圆盒。
叶慈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你会用吗?”
斐城点点头,心想,我们都玩过那么多回了,不必质疑我的技术啊!
这个世界,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面对着这样的叶慈,斐城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不过这时的叶慈,已经给出了答案。
“男人都是一样的啊,就是想要肉欲。”叶慈脱下了外衫,里衣居然是半透明的红色纱衣,在烛火的照映下,内里雪白的肌肤透过红纱,更显得诱人可餐。
斐城看直了眼,视线往下挪去,发现这人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两腿间的阴毛也被剃的干干净净。当他解开红色纱衣的绑带,衣襟敞开,肤如凝脂,黑色的发丝顺着锁骨垂在胸前,衬得那雪白肌肤上的一点红豆越发诱人。
“可是我还是做了……我就不该去做……现在家破人亡,整个叶家只剩我一人了。”叶慈抬手抹了把眼泪,“我被卖进了满春楼,被调教成了供男人在床上玩弄的东西……我无处可去了,我怕是连死都要死在男人的身下。”
不,你只会死在我的身下。斐城在心里接话道。
“叶家的下场,我这处境,你们也该解气了吧?斐家和二皇子,都该解气了吧?”叶慈抬头冲着斐城哭道,“你还来这儿做什么呢?你想做什么呢?”
老鸨都觉得有些奇怪,这哪有花钱包养自己仇人的道理?还要自己多买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平常要好生供着这位叶慈?或许这就是少爷公子们的奇怪癖好吧?
斐城推门而入时,房内的人儿惊得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斐城往前走一步,叶慈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了墙角。
“你想怎样?……杀了我吗?”
他坐起身来,下了床。房内是古色古香的装饰布置,身上穿的是轻如薄纱的衣衫,斐城一低头,如瀑的长发便垂在了胸前。
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短短的板寸,一夜醒来变成了一头长发的斐城感到很不习惯。
正因为这一头长发而生着闷气的斐城,连门外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