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让他明白为什么他的准备白费,虽然于事无补,他将自己的西装丢在了圣水桶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不会再想穿了。
康斯坦丁看了看自己准备的圣水,路西法来的克制,但那些圣水依然颤抖的厉害。即使法阵可以掩盖对方的试探,但他的真实存在是无法掩盖的。
“你来……的可真快”
这听起来像是个玩笑,他看着自己堆在一旁的军用压缩饼干和啤酒。
把自己反锁在地下室的坏处就在他并没有办法给自己留下另一个逃跑通道,即使康斯坦丁会一些咒语 也无法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人类找到了他。
“约翰.康斯坦丁”
地狱在寻找他。
恶魔没有办法找到他,但自己的反锁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哦,你明明知道它的厉害”
康斯坦丁能够感觉到戳着他屁股的阴茎散发的热度,这让他有些口渴。当路西法将手指伸到他嘴里时,他甚至有些想要干呕。路西法的手指上有抽过的雪茄的味道,搅和在他的嘴里,让他不自觉的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午夜老爹曾经说过,夜晚的雷鸣是撒旦饥饿的表征。而日蚀则是他可以轻易来到人间的契机。毕竟他过去曾经是光,现在却对光避恐不及。
康斯坦丁躲在自己的避难所中,寄希望于对方降临人间而忽略掉自己这个对方“最渴望的灵魂”的想法像是过于天真。但只要躲过日蚀,路西法便必须返回地狱,作为暂时性获得强大力量的反噬。面对无法抗衡的路西法,避免自己失去最珍贵的自由意志和灵魂,暂时的退让也是明智之举。
他作为驱魔人在这个时候本更应该去把趁机出逃的纯血恶魔赶回自己的地狱老巢,但路西法可能会出现让他必须先保全自己的屁股,再做他想。
“不要躲着我,约翰”路西法的舌尖正好可以碰到康斯坦丁的耳廓。灵活的舌头伸进康斯坦丁的耳朵,缓慢的进出,更加清晰的水声在他脑内响起。
解开裤子的动作是那么的轻,就好像未曾发生。但康斯坦丁的西服裤子已经掉到了草地上,只有一根裤管还堪堪挂在他的脚腕上。
康斯坦丁不耐的在路西法的怀中扭动,以摆脱这种无法控制的情潮,却因为自己的要害隔着仅剩的一层布料被撒旦握在手中,不得其法。他的双腿被分得很开,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路西法伸到他下身的手,于是他抬头看向天空,不去看路西法的动作,感觉反而更加敏感。
撒旦舔食着康斯坦丁的脖子,捞起康斯坦丁的衬衫用力的擦拭来消除康斯坦丁画在胸口的法阵图案。
“喂,这是我新买的衬衫”康斯坦丁小声反抗,他感觉胸口被摩擦的有些发疼,毕竟那些涂料干掉之后比较难清除。
但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路西法故意对双乳的折磨,被手指捏起的乳头,用尖锐的指甲掐住作为细微的惩罚。指腹之下的粉色乳头变得挺立起来,暴露在空气之中。
路西法出现的目的一目了然,他想要康斯坦丁。即使得不到灵魂,他也想先要一些利息。
由于在路西法身边可以屏蔽掉来自地狱的嘈杂信息,反而他比起直面星界的裂缝时精神上显得更加轻松。他可以不带痛苦的观看太阳被吞噬的奇观,即使他现在讨厌日蚀。如果不是日蚀,他也不需要躲藏,或者被路西法找到。
路西法用自己的膝盖分开了康斯坦丁的双腿,怀抱着他的腰。
康斯坦丁的睫毛微颤,扫在路西法的手心,扫的路西法的心里痒痒的,他看着康斯坦丁的脸,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对方的脖子。
驱魔人把手放在路西法的手腕上,把盖在他眼前的手掌甩了下来。
路西法的另一只手环着他,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副观日蚀的专用墨镜,带在康斯坦丁的脸上,并用手指向上推了推。将康斯坦丁转过身来,捏着他的双肩表情显得相当满意,只不过力道有些大,康斯坦丁的衬衣都被路西法捏皱了。
有人在街上举着世界末日的告示牌,康斯坦丁不看路西法,也能体会到其中的讽刺。
日蚀已经开始了,天空的颜色现在正在接近地狱的颜色,这是两界边界重叠的迹象。好在日全蚀结束之后,就会恢复正常。趁机作乱的恶魔也会被拖回地狱,这个时期地狱对恶魔行为的默许是为什么人间会存在混血恶魔的原因。
康斯坦丁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被路西法捂住了眼睛。由于突发的状况他忘记了这个时候直视太阳眼睛会瞎。生理性眼泪顺着指缝留在路西法的手上。
有血红慧星出现於日 , 月因全蚀而不明於夜。
——哈姆雷特
不祥之兆,伴随着恶意的拜访。
“邀请我们的小约翰看日蚀”路西法拉起康斯坦丁的一只手试图在上面印上一个亲吻,无视掉康斯坦丁若有若无的挣扎,他成功接触到了对方的指尖。
“你对我可真好”康斯坦丁毫无诚意并有些刻薄的说,语气显得异常干瘪。
被迫的被拉着手跟路西法走在大街上,康斯坦丁看到街上有人看着头顶的太阳惊呼,人们总是喜欢凑这种什么几十年一遇的流星,百年一遇的彗星的热闹,却不曾想邪恶正是在他们惊呼的时候潜入人间。
他认命的打开房门,果然那位一脸恐惧的外卖员后面站着给了他一个亲切又狰狞笑容的路西法。他不希望有人因为他的原因受苦,路西法已经伤害了太多他身边的人。
由于康斯坦丁配合的态度,路西法似乎认为没有伤害那位可怜的外卖员的需要,于是放开了对方脖颈,外卖员被甩到一边,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甚至他带走了开门之前说要给康斯坦丁的外卖。他离开的那么迅速,让康斯坦丁甚至有些羡慕他。
“我在其他人的记忆中发现了你,约翰,如果要躲我,应该换掉你这么‘康斯坦丁’的黑色西装,也许还能让我费一些功夫”
“砰”“砰”“砰”
康斯坦丁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康斯坦丁先生吗,有你的外卖”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
即使看不到任何外面的景象,但他身体的躁动告诉他日蚀已经开始了。星界的缝隙正在被打开。灵媒总是能够更轻易的了解地狱的动向。
他站在法阵之中,警惕着周围的一切,耳边的咀嚼声响起,好像万千虫子啃噬骨头的声音,让人心头发痒。无数翅膀煽动随着风声传到他的耳中。这是由于康斯坦丁的灵觉过于敏锐,竟然可以从缝隙中窥探到地狱的。他双手支持趴跪在地面上,对于人类——即使是驱魔人康斯坦丁来说,过度的接触地狱会造成相当大的精神压力。一滴汗从他的鼻尖落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康斯坦丁”
撒旦的手带着燥热,“恒星的运行会见证,你属于地狱”。
才不会,康斯坦丁心想。
“你能不能闭嘴,只有阳痿的男人才会话这么多”,路西法在性爱中的废话总让人恼火到想要抽身离开。
康斯坦丁没有抬头,但是也能通过湖边倒影看清楚水中的日蚀,而水面则倒映着地狱的场景,那些恶灵争相想从水面爬出,可惜那只是地狱与人间重合的幻影而非真实的通道,这时那几只天鹅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动物也有敏锐的危险本能,知道要离地狱远一点。康斯坦丁,你在做什么。
撒旦的另一只手伸向他胯下的软肉,在这种情况下硬起来是不容易的。但路西法使这件事变得简单,地狱的恶魔会因为以路西法的名义实施性魔法而被地狱惩罚。但当撒旦以自身的名义去做这件事的时候,这一切就变得十分轻而易举。
仅仅是漫不经心的触碰,康斯坦丁的身体也会随之被唤醒。被揉搓的阴茎已经开始产生反应,他甚至想要更多,于是向路西法的手指蹭了蹭,却被对方固定在怀里。
手指不出意料的伸向了康斯坦丁的胸口,即使没有较大的负面影响,撒旦依然反感约翰身上的法阵。那是对方反抗他的证明,法阵的运转还依托于他的羽毛。他把康斯坦丁藏在胸口用绳子挂着的那个羽毛摘了下来,用魔力将其揉成了一团以太,放进了康斯坦丁的身体里。
康斯坦丁永远不会珍惜他送的东西,会挂在胸口只不过是为了阻挡他的查找。现在那根羽毛会跟他融为一体。
康斯坦丁身体一震,感觉到了那个羽毛的能量洗刷着他的全身,最终汇集到了自己的后背肩胛骨的位置。
不知不觉中,康斯坦丁被路西法带到了一处湖边,湖中游荡着几只无所事事的天鹅。四处寂静无人,只有他俩以及注视着他们的太阳。
路西法拉着他坐到了长椅上,木质的长椅带着新漆的味道,那种混合物的气味很像地狱,让人想起硫磺,沥青,汽油,火药的混合。他们都一样的难闻,难闻中带着让人莫名想要再吸入一口的诱惑,这是地狱的特征。
路西法抱着康斯坦丁坐在自己腿上,康斯坦丁索性靠在路西法的怀里开始借由对方带来的眼镜看起了太阳,这时太阳已经被遮住了一半。
“约翰,如果你想要变成瞎子,我可以帮忙把你眼睛挖出来。”路西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康斯坦丁感觉到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他想要逃离。这个日月相遮,天地昏暗的时期,他无处可逃。
“感谢你的慷慨,但是不必了”只要路西法肯亲吻他的眼窝,即使他瞎掉,也可以瞬间长出一对眼睛。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恶魔,可能会被当成埃斯库拉庇乌斯看待,成为现代的医学之神,毕竟还有谁徒手治好癌症。但这一切只由地狱之主的心情,这让驱魔人的心情更加低沉且压抑。对方巴不得自己变成个小瞎子,这样更方便他的卑劣目的。
虽然已经是现代社会,人们对于认知范围宇宙空间有着一套自成一体的解释。但天使和恶魔的存在打破着人类的现有常识。
处于正常的世界并不能够体会到——异常的天气会使灵场紊乱,感受着这种力场的变化的康斯坦丁早就在他从新闻上开始播报要出现百年一遇的日全蚀时开始准备自己的退路。有些糟糕的东西更容易从夹缝中显于人间。比如那位犹太圈的囚犯,地狱的阴暗之主,过去的天使长,现在的撒旦。
当太阳被月球挡住他的光辉,血色的阴影降临。天空在日蚀的作用下显得一片黑红,但这些康斯坦丁并没有看到,他用隔绝星界意识窥探的法阵刻在了地下室的每个角落——他特地选择了没有窗户的房间,甚至在他在胸口也画了一个专门可以防止路西法寻找到他位置的反侦察法阵——只要拥有对方身上的物品就可以实现。康斯坦丁虽然不想承认,但不知不觉中获得了很多。周围摆着数不清的圣水和十字架。既要防范路西法,同时其他恶魔也可能趁机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