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多谢。”道完谢又陷入了沉默。

辛成涣纵有满腹疑问，在凌恪这样的态度下，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名字还挺好听的，而且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辛成涣又问：“你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在我家？”

凌恪道：“与妖盟交战，我军败退。”

“a市。你不是本地人？”

七万块点了下头，没再继续询问。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辛成涣琢磨着不对劲，七万块看似平静，但正常人该是这种反应吗？他不问自己是谁？不问为什么在医院？不问病情状况？

七万块慢慢张开嘴：“请问这是何处？”

声音干涩嘶哑，最后几个字几乎发不出声，辛成涣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人起身：“你先喝口水。”

“……多谢。”

辛成涣先和主治医生聊了一会儿才去到病房，他坐在家属陪护的折叠床上，看着输液瓶中的点滴发了会儿呆，起身洗了个苹果削给自己吃。

吃完如果七万块还没醒，就明天再来。

他是逆着光线而坐，因此微微偏头寻找眼睛更舒适的角度，直到苹果送到嘴边，才察觉到被人注视的违和感。

“巡房。”门口响起护士的声音，她敲了敲两声房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凌恪已经清醒，惊喜道：“呀！辛先生醒了。”

——出于方便，辛成涣在填病人资料时全按自己堂弟的信息写的，私立医院在身份方面的审查并不严格。

辛成涣：“？？？”

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凌恪抿了抿唇，没再重复，反而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不问，辛成涣还是要问的。

“你叫什么名字？”

七万块目光转到他脸上：“凌恪。”

喝完水说话果然顺畅了许多，就是腔调有点奇怪。

辛成涣这时还没在意，回答对方的上一个问题：“这儿是滨州医院。”

七万块看了看病房四周，似乎欲言又止，许久才迟疑问道：“滨州医院是在哪一城？”

一转头，七万块正睁着眼，不知看了他多久。

辛成涣一个激灵，牙齿磕到嘴皮上，痛得嘶了口气，半天才找回语言。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