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瓦摀住疼痛的额,深呼吸半晌,把自己脑子里的废物拼命赶走,才咬牙切齿,缓缓且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这次给我说清楚,直接了当,不要有任何隐瞒,开任何玩笑。你想要的,是什麽?”
埃丹毫不犹豫,回答:“我想要你。”
“都说随便你了,还想怎样?”
埃丹眨眼,笑得灿烂。此刻的他,表情单纯像个孩子。
他说:“我不大清楚你们天堂的人类是怎麽想,但是你喜欢怎样,我就喜欢怎样?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疯子,变态,怪物。
这些词都无法形容眼前的家伙。他到底是什麽恶心东西!"
"
“小伊瓦,你知道吗?处女膜即使没弄破,也可以怀孕喔。”
伊瓦僵硬不动。这家伙,突然在说什麽?
挨丹继续说:“其实,那层柔软的小东西,是有缝隙的。如果,在操的时候将精液从上往下灌,从缝隙流进去,就会怀孕。”
"
埃丹一脸开心的说:“所以现在,我们来选吧!这麽值得纪念的一件事,一定要好好挑方法。”
他舔牙,盯着那处肥厚肉逼:“第一,用舌头伸进去抽插,一点点戳开。”
此时的他沉在迷雾之中,只剩本能的渴求。
“我……我想要--”
剩下的几个字,消失在艾德耳边。艾德—不,现在该叫他埃登了—舔着尖牙,露出甜蜜而血腥的笑容。
──乖巧?
──大型犬?
这个念头,让伊瓦自己都觉得惊悚。
“居然自己过来我这边,还想跟我结婚,我真的……好高兴。”
“不过,别扭的小伊瓦,总是不说出最想要的东西。告诉我答案吧,你想要我怎麽做,我都会实现……. ”
他一边温柔地亲吻着伊瓦的额头,一边抱住他的腰,往下抚触到更私密的深处。
伊瓦想着,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所以,他没有看到,艾德将灯关上,安静的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
透气窗外,变换的机械光芒照了进来,将艾德的影子拉得老长,并且摇晃不已。
艾德:“好的、好的,剩下的披萨明天加热当早餐好吗?”
伊瓦举手同意:“好的,媳妇儿。”
艾德笑:“一份剩下的披萨就换了个伴,这买卖太赚,我以後多请你吃好了。”
──对啊,这个世界一定有一些麻烦的事情,可是同时也有好事。
“艾德,我真高兴认识你。”
伊瓦闭着眼睛,轻声说。
伊瓦啧啧:“天啊,艾德。你真是温柔到了不得。如果你是女的,现在我马上跟你下跪求婚。”
艾德大笑,他站起来,双手牵着不存在的裙子,夸张的行了个淑女礼:“这是我的荣幸,伊瓦大人。”
“少来了!艾德妹妹。”伊瓦一把将艾德拉到床上挠他痒,两人笑着滚成一团。
伊瓦苦笑,故作开朗的拍了拍艾德的背:“没事,就是床太烂睡不好,只能来找兄弟你混一晚罗。”
艾德垂眸,勾唇:“欢迎。我这边,一直都随便你睡。”
後面几个字说得特别低沉缓慢,宛若调情。伊瓦什麽都没察觉到,他“咚”的倒在床上,四肢摊平,一脸无赖:“那我就不客气啦!以後就跟你混!”
面对伊瓦的要求,艾德马上笑着答应。当然,因为艾德是伊瓦“温柔的好友”。
晚上,他们坐在拥挤的铁床上,一起吃着廉价的披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顺便一起骂了骂上司。
但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伊瓦心里仍旧不断有不应出现的画面流过:运输带上的血肉从他面前流过,就像e和f如流水线般进入阿尔法办公室。人们就像他流水线上的那些肉一样,不断的流动、进入上级阶层的嘴里,活着或者消失。
他出生在这里,成长於这里。他不能陷在昨天的梦魇中,或许是因为都市的不适应让他脑子怪怪的,他得好好接触一下正常人。伊瓦想。
下班时,艾德一如往常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伊瓦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好啊,还有……那个……我今天能去你那里睡吗?”
他用这些努力压住发疼的胸口,和身体里的空虚。
--“我喜欢你。”
--“我想要你。”
所以,即使只为了身边的人,昨晚的那些想法,都得埋葬在最深的地底,
--“一切的日常,都是正常。”
伊瓦在心中不断重复这句从小被教导的话,彷若自我催眠。
他以为自己即将被侵犯,皮肤被恶心的触碰,下体被尽情剥开玩弄。就像对方说的一样,这只禽兽会用各种方式玩弄自己,用舌或鸡巴戳破那层肉膜,狠狠侵犯他的子宫直到受孕,怀上个扭曲恶心的东西。
但是,过了半晌,什麽动静都没有。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风声,和远处怪兽的几丝低嚎。
问题是他自己的脑子。在梦中他的脑子已经放飞到飞出天际回不来,一被天堂系统抓到大约会直接下地狱。所以他正在疯狂重复背诵圆周率,以盖掉自己脑子里的所有话语。
等到不知背了几次,脑子被洗到一片空白,他才双眼无神的爬起来,机械性的重复每日早上“应该”做的一切。
伊瓦知道,再这个样子下去,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作梦、那个叫埃丹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他自己都快要脑子坏掉。
强制打种08-天真蠢受挖坑自己跳要求去变态攻家过夜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清早,伊瓦的住处,狭小的房间中,床头快要坏掉的闹钟疯狂作响。
“我觉得很幸运,自己的伴侣是你……”
眼前视线逐渐朦胧发白,天即将亮起,夜晚消退。或许因为如此吧,伊瓦胸口不知为何,怦怦跳动。他正想说什麽,只听对方大声喊:
“对了,记得考虑要用哪种方法喔!我超级期待!或者,我会努力想办法让三种都来一遍!”
重要的种子已经在他体内种下,就像不小心吃了石榴子的春之女神,他的一部分已经属於地府,永远的。
埃丹双眼发亮,蹭着他:“好想马上就跟你一直在一起!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行。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指针转换的时候。”
四周开始蒙蒙亮起光芒,黑暗在消退。
埃丹抱住伊瓦的腰,像一只真正的大型犬一样,亲昵的贴着。
“我……好寂寞啊。”
“而现在,我看到你已经快过来这边,真的好高兴!”
他又小又弱没错,但是凭什麽因为这样,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凭什麽看起来弱的,就不是个东西?
他现在就活在这里,有血有肉。
他可以帮助他人,也可以伤害对方。可以爱人,也可以讨厌人。
伊瓦皱眉:“我的什麽?身体,还是内脏?”
埃丹一秒回答:“你的全部。”
他继续说,神色兴奋而急切:“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到这里,已经等好久好久。久到算不清楚时间了。”
“你想杀我,我也很高兴。我想被你杀死,最好仔细一点,剥皮抽骨。不过要怎样都看你。对了,要不要跟你讲杀哪边比较容易?这样扎起来才不会手痛。”
一边说着,埃丹还起劲的拿出自己手边的刀。
伊瓦一时间满脑子草泥马奔腾,只能睁大眼盯着他,直到确定对方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字面以外的意思,是真的高高兴兴等自己来杀。
他有点艰难的,一字一句挤出话语:“你…..在做什麽?”
埃丹歪头:“嗯?”
伊瓦深吸一口气,总算顺畅的骂出来:“你脑子在想什麽,有病啊?”
“让你的肚子先孕育我们的孩子,在出生时,孩子经由阴道挤出,把你的处女膜弄破......不是很美妙吗?小伊瓦。”
“当然,敢做这种事,我会把那孩子给吃掉的。你放心~”
伊瓦几乎忘记呼吸,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第二,用生殖器──你们称为鸡巴的东西──干进去。”一边说,他的手指,极富暗示意味的戳弄花心,戳入抽出。。
“第三,也是我觉得最有趣、最具纪念性的方法。”
他凑近伊瓦,笑着说。
“当然,我会满足你的一切,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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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埃登所说的"三种方式",是第6章正文w
“虽然有点简陋,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对吧?”
“哈啊……亲爱的,昨天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三种方式,你喜欢哪个?”
他的声音柔和低沉,宛若恶魔的低喃。随着话尾落下,伊瓦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朦胧。
眼前的“人”依然穿着艾德的衣服,用艾德的声音说话,可是,眼眸却变成了红宝石般的腥红色,在暗夜里闪着光芒。
“可爱的小伊瓦,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
他坐下来,牵起伊瓦的手,珍重的吻上对方的无名指。
伊瓦躺在床上笑个不停。
──痛苦的人啊,对不起,此刻的我,确实的感受到幸福。对不起。
--很抱歉,可是,为了这些会对我微笑的人,我会继续努力,在这个世界过下去。
虽然身边有许多人,他一直都有种无端的寂寞。在这个冰冷的都市,如果没有艾德作伴,他真不知自己会怎样。
艾德正穿着围裙收拾吃剩的东西,闻言笑了笑:“怎麽突然那麽肉麻。”
伊瓦用手臂遮住眼睛:“别直接吐槽啊,说这种话,我也会觉得羞耻好吗!”
之後艾德起身收拾东西,伊瓦无耻的用大爷姿势躺在床上,瞧艾德进进出出收拾东西,把四周整理好,渐渐闭上眼睛。
这些日常琐碎的声响,碗盘碰撞声、拖鞋踏步声,都让他感到一种踏实的安心。
这里的地面坚实,不是踩下去会滋滋作响恶心的血肉,面前也没有疯狂笑着的怪人。他现在舒适的躺在床上,身旁是他亲近的朋友。没有比这个更安逸、舒服的事了。
伊瓦不禁动了一下,然後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动。
他讶异的睁眼,坐起身,刚好对着埃丹闪闪发亮的红眼睛。
埃丹正趴在他腿间,睁大眼、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艾德抬头,和平常一样温温的笑:“这样的话,我可不能辜负期待呢。”
“伊瓦,你今天是客人,贵宾中的贵宾,你就好好躺着,其他的事情有我呢,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够了。”
说到这里,艾德侧脸,略长的头发垂下,眼带笑意的看着伊瓦。
系统的警示音开始在脑中响起,伊瓦一僵。
自己又在做什麽?不行,不可以再想了。
艾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伊瓦,怎麽了?这两天你的精神不太好。”
艾德一个人住,有时他们会到彼此的住处去坐。伊瓦想,自己现在或许不太适合一个人独处,重点是,面对自家那张铁床,他实在有点心理阴影。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决定,之後让他後悔到,想把当初说出这句蠢话的自己掐死。
强制打种09-不小心向装成温柔贤妻的变态攻求婚/新婚夜被催眠淫荡求玩弄
--“我好寂寞,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这些从未听过的话,和身体深处的麻痒一起诱惑着他。那是不对的,偏激的。不符合公平的社会价值。可是……如果对方不是粗暴的压住他,而是温柔得像艾德一样,他说不定……
不!他在想什麽,脑子有病啊!艾德是他的朋友,和他一样都是男的。长了个逼就把自己当妹子吗?伊瓦,你这蠢货!
他和平常一样,挤上拥挤的车,和艾德打招呼,摇摇摆摆的到公司,做着重复、无趣、毫无休息时间的流水线工作,阿尔法和平常一样怒骂他,作为一颗小螺丝钉,他普通的将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
中午时分,伊瓦打电话给家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只为了听熟悉的声音。
--对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什麽都没有变。
今早醒来时,手机上正好显示家人的新讯息,说家里一切都好,问他最近过得如何。晨光从透气窗中照进来,让铁灰色的小房间一片明亮。
对,已经是早上了,不是深沉昏暗的夜晚。他得挥别梦境,赶紧回到他的日常生活中。
无论这世界如何,重要的人都在这里。如果不顾一切,他拼命守护、疲倦但又平稳的日常生活会崩溃,甚至牵连其他人。积分是环环相扣的,就像父母的积分会影响他,他如果坠落,家人将不堪设想。
“啪答”一声,麦色的手将闹钟一把按掉。因为动作太粗暴闹钟掉到床上,滚动不停。即使被这样对待,似乎下一刻就要散架,秒针还是勤恳认真的滴滴答答艰难前进。
与勤恳的闹钟相反,伊瓦眼神呆滞,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再不出门就要迟到、扣分然後被骂死,但是他动弹不得。
问题不是现在精神勃勃的小兄弟,也不是因为下面那个湿黏一团的肉逼,那对蠢兄妹压一下擦一擦就好,这不是什麽大事。
伊瓦:“……”
他吞回了所有的话。
伊瓦心想,刚才一瞬间,妄想和对方说些什麽的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
“下次见,亲爱的。”
埃丹的声音越发遥远。
“忘记说,我越来越爱你了。你刚才说那些话的样子,真的很美丽,我会一直记得。”
──这个人在说什麽?
伊瓦愣住了。
他潜意识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都是还活着的、有血有肉的存在。
这是谁都不可以抹灭的事实,即使是神明,即使是掌控世界的天堂系统,都不能够!
伊瓦闭上眼睛,满心都是厌恶、愤怒和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