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健硕大腿的中间,被操到红肿的肉洞,“噗嗤”声不断,接连排出大量半透明、带着黏液的卵,多到在地上堆成一摊,场面淫靡不堪。
d凑近,鼻尖几乎碰到,牠仔细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这些都是失败的卵囊,没有受精。
而留在人类肚子里的,将会是牠们的孩子。
还能用。
三人不明白n要做什麽,但他们知道事情不妙。林撑着墙站起身:“老大,你…….!”
直昇机上的人顾着杀戮,没人管他们。此时n已经背起降落设备,戴上不大合的防毒面具,打开舱门,强烈的风吹拂着他。
n刚说完话就捂住嘴,似乎自己也对此感到吃惊。
刚才的话语,让他察觉自己胸口发痛。而那痛苦一被察觉,便如同溃堤的水坝,以扑灭一切的姿态席卷而来。
林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有没在作梦:“老大,怎麽啦?”
n没来由地想起d夕阳下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突然呢喃:“挖眼睛,很疼吧。”
三人睁大眼睛,同时看着他。
外头“砰砰”连响,林盯着下面:“反正背後的人我们动不起,只能当龟孙子。……看,是毒气弹。一般人不能轻易动用的真家伙。牠们,会全灭吧。”
没有人能拯救牠们。即使在夕阳照满沙漠,虫族和人类相拥的那一天,n没有选择放下定位器,也会有别的人做。
美丽的宝石被贪婪视线盯上,就再也无法逃脱。
佣兵们很清楚,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杀戮。
“更何况,我们到这里,也不是要当什麽善人。要杀别人的家伙,被别人所害,也没什麽好抱怨的。”
只是,被真刀真枪杀死就算了,栽在狡猾的有钱人手上,还是让人不爽。
他错估了这次任务,错估了放下定位器的後果。
一人开口:“老大,不是你的问题。”
n保持沉默。
n 倚在窗边,面无表情。漆黑双眼似乎看着底下的炼狱,又似乎什麽都没看进去。
而他的同伴,或虚弱或残缺,都沉默的看着彼此。
他们共剩下四个人,可以说相当幸运--在被当成棋子,骗入沙漠送死的状况下。
这个问题牠想不清楚。牠摇晃了一下,撑着没倒。另一名人类抓准时机,电击棒眼看就要击上牠胸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打掉。
受毒素影响,d已经看不大清楚,但牠的听觉还没消退。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恍惚抬头,眼前的人影虽然摇晃不清,确实是牠的人类。
牠的人类回来了。
d不清楚这些故事。但看着眼前一面倒的屠杀,d早已明白,自己的种族将服膺於优胜劣汰的规则,埋入沙尘中,一切化为乌有。
可是现在还没到那一刻。在最後一秒来临前,牠们不会轻易倒下。
d拖着迟缓的身体,举起镰刀般的前肢狠狠一挥,加入这片必败的战场。
等到一切差不多结束,n伏在地上喘气,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湿淋淋,他像个被过度挤压的果实,所有能被挤出的水液都被榨出来,前端再也射不出东西。
要是一般人,早在过程中就被操晕过去,甚至操死。但n没有,他体力太好了,以至于从头到尾醒着,感受对方在他身体里,感受到对方每一次操入的力道和情欲。
最后,d的东西在人类体内发出“噗咕”声,注入大堆液体,将腹部撑得微微鼓起,才缓慢抽出。
n他们确实失败了,但“委托人”没有放弃,反而因找到秘密而欣喜。他用大量的金钱雇佣其他武力,来这里掠夺财宝,他打算大赚一笔。
即使没有这个委托人,也会有其他人。世界就是如此。
而虫族的身体在电击和毒气下,明显变得迟缓。
d说不出什麽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但又松了一口气。
这时毒气弹已经发挥效用。入口处的虫族早已倒下,d因为在深处,还没发作,只隐隐感觉身体不对劲。
牠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人类的脚步声。
然後,牠们终於放弃,开始钻回沙洞。
但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巨大机器觑准洞口,投下一个奇怪的圆筒。那东西爆炸的声音很小,有些虫族还以为人类弹药用罄,但接着,那东西发出奇怪的嘶嘶声,混浊的气体散逸出,钻入四通八达的沙洞。
牠的翅膀几乎炸开,瞬间扔下手上的所有东西,用最快的速度,奔往虫族的巢穴。
而当牠到达时,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而丑陋的东西浮在空中,那东西不像鸟,没有翅膀,只有着灰黑的身体、鼓鼓的肚子,和一片透明的发散出强风的圆形。
“老大,来啦!”
他站起身,撑着墙壁的指节发白。
巢穴一片空荡,d总是把这里整理得很乾净。而牠还没回来。
他强提精神,听同伴汇报。
前些天留下的gps已经接通,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们。当然,得付上一大笔钱,和佣兵团的声誉。
还有其他问题。狼群一向强大,但当牠们流露出脆弱,就会有其他挑战者、食腐者,想要分食牠们的血肉。
他往後靠墙,抬手抹额,一片冷汗。刚才的梦魇挥之不去,d剜下眼睛的模样,反覆浮现在他脑海中。
──不,该醒过来。这只是一个梦。
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关系,他想。他最近常感到疲倦,以前即使在极恶劣的环境下追踪敌人一星期,不大吃睡,也不会如此。
肉被挖开的细碎声音让人牙疼,微凉的蓝绿色血泼了他一脸。d毫不犹豫地挖下自己的左眼,像一点感觉不到痛楚,微笑着递给他。
“我知道的。你们人类,想要这个。对吗?”
“老大?老大!”
牠继续说:“可是,我喜欢你。”
──你到底在说什麽?
牠像平常一样,小心翼翼的,摸n的肚子。“这里面装满了。以後会满出来。我好高兴。”
“你不舒服吗?”
“想要离开?”
──废话。
d在湿答答的穴里射了一次,同时把对方给操射。人类被操射时全身绷紧,脸颊湿润,表情非常可口,汗水将蜜色身体染得更加诱人。
牠急切地吃下人类流出的汁水,包括身上的、前端流出的,又就着相连的姿势把对方翻过来,覆在他身上继续操。
人类没有再反击,跪着让牠干。这个姿势人类似乎更喜欢,他叫到声音嘶哑,大腿内侧不断滴下被干出的汁水,水又被沙地吸收。
昏暗的洞窟中,虫族青年压在赤裸人类身上。
d先将人类肉质的“生殖肢”吞进嘴里,小心不让尖牙刮伤它。虫族没有舌头,可以将东西吸到很深的地方。被柔软丝绸紧紧包裹,加上强烈的被吮吸感,没多久,人类便无法控制的闷哼出声,强韧的蜜色腰倏的弹起,随後重重落地。
虫族张嘴,露出口中的一点浊白色液体,它黏稠的滴下,化为一条白丝,在虫族的口和人类股间相连,最终断开。
──如果我先死,我想化为你身体里的养分。我希望你吃掉我。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後如果能幸运长大、生育,最後也会死去,不断循环。
n没说话,不知是否明白。
对d来说,n的意思是:人类想要自己的灵魂,并跟着人类一起死去埋葬。
对方想要牠的灵魂。d很高兴,高兴得轻飘飘的,同时也感受到对方的担忧。
所以他努力比划,想告诉对方:
这里是虫族的坟场,死去後的归宿。
d的表情很轻松。对牠而言,死亡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对佣兵来说,也是如此。n理应早已习惯,但看着对方微笑的样子,他却垂下眼,握紧拳头。
d依然对n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牠高兴地抚摸n的喉结,他认为灵魂所在的地方。
相较一般虫族巢穴的昏暗,里面出乎意料的明亮。发光苔癣到处都是,温柔而稳定地散发着萤光,似乎是刻意为之。
这里是一间广大而平坦的房间,地上散落着大量甲壳,在萤光照射下,满地都是散发各色光芒的“宝石”。一眼望去,璀璨如晴朗夜晚的银河。
相当惊人,美丽而残酷的景象。
牠的面容发着光,像是只被夸奖的小狗。牠猛然抱住莫名其妙的n往外冲,一路奔跑向下,无视所有路过的虫族,穿过许多弯曲的走道,最後抵达一座巨大的洞口。
虫族的建筑没有门,泥洞就是门,通常也不会多加修饰,时常有碎土掉落。这座洞口看起来颇有年代,但四周修葺平整,对虫族而言,已然是精心整理。
d将n轻轻放下,牠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麽,表情也变得平静而严肃。
还有,“死亡”。
虫族很强,但恶劣的环境,也让牠们常面临生命威胁。光在这里的几天,n就已经看到两次死去的虫族。
现在n比划的动作,就是他们看到被运回的外骨骼时,d比给他看的动作。
d越来越喜欢牠的人类,也最近越来越贪心。牠想要一个拥抱。如果能更奢侈一点,牠想要人类舔他的嘴巴。对方只做过那么一次,但那让他一整天都觉得嘴里发甜。虫族间不会如此,但牠喜欢这样。
想到对方吃起来的滋味,d不舍的盯着n的唇和胸部看,n有些尴尬的摀住牠的嘴。
n试着无视对方灼热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下去,会死。”
而d依然什麽都不知道。
某次,当d再度黏到n身上时,n再也忍不住,推开牠的头,说:“这样下去,你会死。”
别把吃的都给我。
那下面看似普通的泥地,实则在一层薄薄的沙土下,藏着他们的通讯器。
虽然因损坏和讯号不良等原因,无法对话,只剩下大量噪音。但藉由敲击,还是可以传递讯息。
从知道同伴还活着的那天开始,他们每天都用摩斯密码联络。
激烈翻滚间,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沙,但没人管这些。d狠狠捏住人类窄紧的臀,发疯般的肏穴,捏得臀肉变形,几乎从指缝间迸出来。刚才的精水让肉道还十分湿润,干得肉洞不断发出“噗啾”水声。
n则咬牙揪住对方几近透明的薄翅,一口咬住虫族的鼻尖,一下又用力啃牠的脖颈,像虫族以前对他所做的,简直要把对方吃下去。
对方微凉的体温让他觉得很舒服。
n从小在垃圾堆和屍体的腐臭中长大,他很清楚,将珍贵的饮食给对方,是多麽危险的且不可思议的事。
没有任何生物对他这样做过,包括他从未见过的父母。而他和对方非亲非故,甚至不是同一种族。
这不合理。绝对。
d总是让他不知所措。初见时,他受伤并被抓住,满心只等待敌人杀死他,对方却和他做爱。
等他好不容易接受和对方做爱甚至相拥而眠,对方却又不做了,改用更黏腻磨人的方式。
d做的事总是出乎意料。
d每天还是抱着n一起睡。奇怪的是,他不再缠着n做爱。
即使n触碰甚至抚摸牠,d顶多在n身上磨蹭,腻着人类为他手淫。牠会抱紧n,低喘着射出来。或者,让n夹紧大腿,再用硬鸡巴将腿干出一道道红痕,最後释放在他身上。
d看起来总是快忍不住,但牠一直都控制住自己,不会像之前一样插入。
先前被d抱着,经过长而弯曲的走道时,他看见荧光苔癣下,有几道不显眼的痕迹。
那是他们佣兵团的暗号,意思很简单:我还活着。
他是佣兵团的团长,队员是他的责任。他们会走出沙漠。而“他们”这两个字,不包含这里的任何生物。
n静静躺了半晌,脑中一片空白,看着顶部因苔癣而微亮的石壁。
他从有意识开始,一直都在为活下去而挣扎,人生难得有放纵而放松的时刻,他想再保持这种感觉,一分钟就好。
对方是只奇怪的虫。他不确定对方要什么。他没送过别人什么礼物,生平第一次,他用自己认为对方会喜欢的方式,还牠的关心。
九、
d知道人类不喜观交配。每次做的时候,他都僵硬如石,手臂肌肉贲起,显然在忍耐反击的冲动。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主动索求牠的碰触。
n不知道这些,到最后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他以为对方和平时一样,在他身体里射精。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噗嗤”排出大量的卵,不知道肚子里还有几个,正在缓慢成长。
他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
n闭了闭眼,站起身,说:“抱歉。”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说抱歉,先前从未有过。
n打理身上的装备:来“救援”的人没给他任何武器,所以他拿起桌上的餐刀,用指尖抹了下。
这不像是n会说的话。
n向来只给予具体的指示,计算成功与失败,从来不会问疼不疼。他自己就是个从来不喊疼的人。
而且,n向来平静的声音带着痛楚。刚才那几个字,比起语言,更像是因为内心过於酸疼,而从胸中流泄出来的痛苦本身。
牠们可能会灭亡,勉强活着的则沦为牲畜,被饲养鞭打,强迫生育,变成提供宝石的物品,永远不被当作生命看待,活在麻木之中。
相较之下,给予乾脆俐落的死亡,反而是仁慈。
就像初来沙漠时,n杀死注定要死的幼鸟。至少在死的那一刻,眼睛仍天真澄澈,无痛无恨。
这次d抽出了他的生殖肢,没有塞住肉洞。
而牠这次射入的,也不是精液。
d把体力几乎耗尽的人类翻过来,压开大腿,露出肉穴。此时月亮早已升起,沙漠一片银白,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n的“抱歉”,也是对d,和所有虫族说的。
林长吁一口气,看向窗外。他的腹中绞痛,不知内脏受到多少损伤。双脚已经半残,即使复原,下半生可能都无法跑步,再也无法当佣兵。
但好歹还活着。
说话的人捂着侧腹,那里流出的不只是鲜血,还混有一粒粒奇怪的东西,是虫卵。
那人痛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回去。另一个则一喝水就吐,吐出一堆奇怪的卵形物体。林的状态较好,但他也全身血污,死死按着腹部,似乎非常疼。
但林仍勉强露出笑容:“道上本来就是这样,我们这群家伙十多年前没死,活到现在,已经算幸运。”
看着新来的佣兵团自信满满,装备充足,早有准备的模样,一切都无比清晰:自己收到的资讯错误,装备不足。这些是刻意的,为他们和虫族所设下的陷阱。
那些人早就知道“宝石”的真相,他们只是引虫上钩的饵食。
n率先开口:“抱歉。”
牠用沾满血的前肢,摸上自己发疼的眼睛。
十二、
半小时前,直昇机上。
牠中毒了,而且身体因饥饿而虚弱。但牠毕竟是虫族中的强者,牠的前肢硬是穿透两个人的喉咙,鲜血喷溅,但同时人类携带的毒气,也直接喷上牠的身体。
d不知自己露出什麽表情,让喷牠的人类害怕的尖叫起来。多可笑,他们在杀死其他生物时,居然对将死的生物感到恐惧。
人类是弱者,还是强者?
虫族确实很强。但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是这些脱了外皮,就脆弱不堪的人类。
水底的巨鳄,荒原中的雄狮,对人类来说曾经是神圣的使者,最厉害的工匠将其雕刻在殿堂之上。可是,今日也只不过是皮草的来源,关在动物园中供人欣赏的东西而已。
虫族也将会如此。
不是牠的人类,是其他人。
几个戴着面具,手拿奇怪长棍的人类,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在附近和牠的同类战斗。
那是带着防毒面具和电击棍的私兵。在委托之下,来这里歼灭一切。
是毒气弹,毁灭一切的残忍东西。
此时d已经和其他虫族进入巢穴,牠没有往其他平面通道跑,而是首先跑到自己的“家”。
意料之中,那里什麽都没有。
d第一次看见人类的直升机。
而直升机,正向下面投着大量的火药,它们如雨一般落下,在沙地上炸起一蓬蓬灼人的沙浪。
已经有许多虫族倒下,身体被烧得焦黑。剩下的守卫全都激动的张开翅膀,牠们身体强壮,足以杀死陆地上的所有生物,但那东西飞得太高,牠们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触及。有几只虫族开始扔石头,但那也造成不了多少损害。
n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离开时,会想起d的眼睛。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d远远的便闻到硝烟的气息。牠认得那味道,是人类武器特有的气味。
人类又被操射一次后,喘着粗气反手抓住牠,要贪得无厌的虫族停下。
d当然不可能停下来。
虫族的体力极强,不知做了多久,把穴干得红肿,内里嫩肉几乎随着每一次抽插翻出来又被戳回去。
所以,他们必须强大。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虽然只剩四个人,n不会让最糟糕的状况发生。他计算着出去後的一切,然後,他听到隐隐的轰鸣声,和同伴惊喜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地底的生活不适宜人类。等出去,他应该去做个检查。
林和其他两个人,虽然没有多提,身体的状况似乎也不大好。
得赶紧出去。
n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在不该睡的时段睡着。晚间是虫族外出觅食的时段,巢穴中只剩少数虫族,正是暗中联络的时间。
摩斯密码得不到回应,林冒险出声,居然接通了。
n马上以敲击回应,让同伴安静。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让n浑身僵硬。他想把身上的虫族推开,牠却说:“别生气,我送你想要的东西好吗?”
我没有什麽想要的──n正想这麽说,却见d用镰刀般的前肢,剜下自己的眼睛。
n瞳孔放大,眼前一瞬空白。
n想。不知为何,他没考虑为什麽对方突然会说话。
虫族的声音像傍晚时分的影子,边界模糊不清,似乎带着回音,有些缥缈。
总是压在他身上,主宰一切,给予他痛苦和身体欢愉的生物,此刻看起来很悲伤。
接着,喘息和肉体撞击声交错。
腿根被压开,最脆弱的部份被彻底打开侵犯,内脏被挤压的感觉过於真实,肉道被狠操,似乎下一刻身体就会被肏坏。人类掐住对方的肩膀,咬牙忍耐着反击的冲动,忍着不低吼出声。却听到对方似乎说:
“痛吗?”
d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没说明白,伸出手一般的中肢,在自己眼前虚抓一下。接着,像放置非常重要的东西般,将中肢前端塞入n的手心。
──如果我死去,我的灵魂一定会给你,全部。
十一、
──死亡没有什麽。
──因为我们有孩子啦,可以将生命传承下去。
──一切生物都会如此,化为水,化为养分,化为沙子。
虫族认为,虫族的灵魂在眼睛里。所以当死去的虫族经过,d指着自己的眼睛,闭眼然後歪头,牠是想告诉n:“灵魂沉睡了,回归土地”。
n解读成“死亡”,虽然相近,但不完全正确。
n想告诉d“你这样会死”时,他指着d的眼睛,然後“自己”闭上眼,歪头。
d温柔的看着凝视这一切的n,指着自己的眼,然後闭上眼睛、歪头。
最後,d指向n,又指向这一片残骸。
n明白d的意思,也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了。
对d来说,一切都出乎意料。人类平时总是很安静,但今天操到某一点时,他会发出介于痛苦和舒服间的嘶吼声,更用力的按住牠,像要求对方干得更深。
声音、气味、力道……对方的所有,都让d更加兴奋。牠保持理智的神经已然崩断,翅膀完全打开,口干舌燥,完全伸展的生殖肢在软穴里横冲直撞,粗暴的操干。
牠已然忘记对方是个脆弱的人类,只想跟随本能,把对方给干死。人类的肌肉结实而充满弹性,每一寸揉捏起来都非常舒服,散发出引人发狂的味道。
此外,从数百公尺外,就没有出现其他虫族,四下一片安静。
这里似乎是虫族特别的地方。
d拉住n的手。n有些迟疑,他认为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居民,不该牵涉太深。但d毫不犹豫地带他走入。
先指着眼睛,然後闭上眼,歪头。
他猜这是死亡的意思。
但出乎意料的,d愣了一下,突然高兴起来。
他指着d的眼,然後闭上眼睛,比了个简单的手势。
这是“死亡”。
这些日子,他和d之间用比手画脚,发展出简单的沟通模式。内容都是些基本的词,如:你、我、水、食物;进阶一点的,如:出门、喜欢、讨厌……
n被无法回应的好感,弄得心烦意乱。
被突然推开的d一脸茫然。牠刚才正含着对方锻链良好有弹性的胸部,最近d特别喜欢揉这块地方,吸上面褐色的两点肉粒,牠觉得那里特别香。
两粒小肉球咬起来又弹又软,会越吸越红,最後挺立起来,牠很喜欢。
除了他,还有三个人活着,状况不算好,但总算是活着。
被带到地面上那天。他在沙地上留下了自己的gps定位器,那东西原本藏在他脚踝的伤口里。两人激烈做爱时,他状似无意的扯裂伤口。
算算时间,委托人请的其他佣兵,也差不多该来了。
当他刚来到这里,第一次看到d将更好的食物给他,自己豪不在意的吃着乾枯草根时,n就隐隐明白,他无法不在意d。
即使他有自己的计画。
n垂首,看似随意的轻敲石头。
还有,d费力找更多食物和水给n,多到n隐隐不安的地步。
相比初见时,d的眼睛更加明亮,但整个人显然消瘦,有时带着伤痕。
食物和水就是生命。尤其在沙漠中,比黄金、钻石都还要宝贵,是所有生物争抢的目标。d找来必然花费许多气力,而牠却把最好的都给了n,不管自己能不能吃饱。
n对此有些疑惑,他一度怀疑d对他失去兴趣,但显然不是如此。他试着出门,被d紧张的挡了回来。
而且d更加黏n。有时,牠会垂着眼睛,很温柔的亲n的胸口和腹部,并且抱住n,像对待什麽珍贵的宝物一样。。
每当这种时候,n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也不包括他自己。
十、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如此。但似乎一定得这么做,他才能彻底把这些日子,和对方的碰触割弃。
接着,他将回到常态,回到“n”这个身分。
然后,他该行动了。
d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翻身将人类压在身下,直接干进湿润的肉洞。
某种程度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无论d还是n,之前都没有做过这种事:紧抱着对方索求,而对方也响应自己。
和别人稍微不同的是,他们做起来简直像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