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关肃,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动手动脚,动完了还抽身就走。完全不记得是自己要求关肃别动自己的,关温书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加上手上的动作,他的眼睛里很快浮上一层水汽,眼角憋得通红,仅仅是握着性器随便撸两下已经无法满足,他跪在床上,臀部翘起,将手指缓缓伸向后方。
发情期的影响让那里比上一次柔软多了,关温书的指尖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进去,里面又湿又热,稍微勾一勾手指软肉就禁不住地打颤吸着他手指不放。
关肃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吗,会很舒服吧。他长吁了口气,比起上次动作已经熟练得多,缓慢抽动两下终于将食指全部埋了进去。只是一根手指,穴肉依旧含得紧紧的,手指甚至感受到压力,他不由感叹这里竟然能吞下关肃的那个东西。
然而关温书躺的很不安稳,翻过来又翻过去,转过头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户,反复好几次,最终还是起身,把门反锁上了,窗帘也拉上了。
他深吸了口气,把裤子上的皮带解了下来。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你是不是傻!”同学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发情的是你!我都闻到你信息素了!记不住自己的发情期吗!”
关温书愣了愣,他被罩在衣服底下,周围的空气不太流通,飘进鼻腔里的是淡淡的红酒香气,他感觉自己推着同学的手又失去了几分力气。
不是的,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入发情期,应该还有几天的……他有些哆嗦:“抑制剂,书包里有抑制剂,在第二层……”
关温书身上被alpha沾染上的味道也渐渐淡了,以至于热衷于八卦的同学大失所望,关温书这种小古板能和一个alpha扯上关系,多稀奇的事情啊,他还一直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呢,结果不到这才过多久,两个人就掰了?就掰了?
关温书白了他一眼:“少看点不健康,对你对我都好。”
“什么不健康,那是文学!”同学怒而反驳,“那是人类宝贵的精神食粮!”
“刚才做到哪一步了?”
“恩?”看样子关肃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还嘀咕了一句这么快,旋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出声:“那现在,是在想着我自慰?”
关温书仿佛听见脑袋里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是什么呢?他一边想着,一边听见自己再也忍不住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胸膛大幅度起伏着,他听见自己很小声,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对面沉默了几秒:“老师给我打电话了,温书,哪里不舒服?”
“我,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尾音里还带着点喘,听到关肃的声音只觉得下腹更热,只能有些难受地夹着腿,想着怎么把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赶紧敷衍过去。
“父亲,父亲……”
迷迷糊糊的,他听见手机的铃声响起。
在这个时候响起的的铃声毫无疑问地让关温书很不愉快,他本想让它响几声没人接自己挂了就好,但对方似乎意外执着,他不得不直起身子,用还算干净的左手拿过了床头上的电话。
第二天早上关温书没去叫关肃起床,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脸见这人了,虽然关肃其实对他做了什么一无所知,甚至还能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小王子怎么没有来叫我起床啊。
谁跟你约好叫你起床了,关温书正换好鞋打算出门,瞪了他一眼刚要出去,想了想还是转过脑袋又补充了一句:“下次少喝点,你每次一喝醉就不正常。”
关肃摸了摸下巴:“不正常吗?我这次醉的不厉害,至少还是有点意识的,没说什么丢人话吧。”
关肃,关肃,全是关肃。关温书几乎要抑制不住呜咽出声,omega的身体和理智都一塌糊涂,只本能地渴求他的alpha能给他带来安慰。
室内已经满是关温书身上红酒的信息素气味,阳光无法偷过厚重的窗帘,室内昏暗得像是一个旖旎的黄昏,又醉又暖,让人恍恍惚惚。关温书仰起头喘着气,忍不住伸进去了第二根手指,有些撑,但不难受,稍微在里面多摸索几下就有不少水液顺着指缝向外流,他的手掌心都快被自己打湿了。
好色,哈啊。关温书难得赞同起了关肃,他怎么这么色,在这种地方就忍不住做起来,又舒服又羞耻地想叫出来,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发出虚软的气音,可是他几乎要在脑子里呻吟起来了。
发情期影响让他的脑子不太清醒,但这时候他也不想清醒了,他甚至不想继续使用抑制剂,他想关肃。
他是有alpha的人,他为什么要吃抑制剂?
赌气一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乱转,让他现在对自己要自己解决这件事也产生了不满。
把那几片制剂干吞下去,关温书才终于觉得找回来点力气,但溢出去的信息素终究是溢出去了,关温书被盖住了视线,但抱着他的人没有,他能看见,周围已经有人在试图寻找这个味道的源头了。他一边嘀咕着关温书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一边扶着他站起来:“你去医务室一会儿吧,我帮你跟老师说。”
这才多久呢,又要去医务室光顾了。
这种方便随身携带服用的抑制剂效果并没有针剂来得好,关温书的身子还是有点软绵绵的,医生也贴心地让他可以在房间里躺一会儿,关温书道了谢,躺在了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关温书嘴角抽了抽,不想理他了。
对方却面色猛地一凛,把身上宽大的外套脱下来一把罩在关温书头上,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了关温书,把他吓了一跳。
“哇,你干什么呢,谈到你的文学就要发情了吗。”关温书伸手推他,却无论如何推不动同为omega的同学。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关肃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却偏又悦耳撩人得很,似乎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无法拒绝了,即使这个主意听起来是那么的荒谬:“现在让我帮帮温书吧?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躺下,听我的好不好?”
关温书没法拒绝。
他照着关肃说的做了,躺在床上,手机就放在枕边,关肃的声音还是离他那么近,闭上眼睛就好像这个人正躺在他旁边,用着温和的声音对他循循善诱,引他一步一步往深渊处走。
“温书,告诉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好不好?”
对面的人或许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用这种柔软的充满了诱哄意味的语气跟他说话,可是关温书就吃这一套,他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贴着耳朵,仿佛就在耳边一样,把他撩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父亲……”关温书顿了顿,对面也耐心地没有催他,他琢磨了几番,还是说不出那么直白的话,只能小声道:“我发情期到了……”
但是看到来电显示,他整个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瞬间又燃起火来。
是关肃,是他刚才忍不住在叫的人。
他划了好几下才把屏幕划开,声音颤颤的,带着沙哑:“父亲?”
关温书脸一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醉的不厉害还说那种话,你是不丢人,我丢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关肃依旧保持着跟前几天一样的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没有语言和动作上的过多亲密接触,渐渐地,关温书在家里又碰不着关肃了,似乎是工作又忙了起来,开始早出晚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