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贱人!我要让你滚出去!"洛莉终于找到了泄愤口,大声朝芝文吼叫到。
连斟一听顿时慌了,急忙给洛莉跪下"不是的,母亲,是我偷的镯子。我看连之太可怜了所以才偷镯子给她的!"
洛莉惊呆了。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从小到大都是欺负连之的,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如此急切的替连之说话。
芝文一愣,没想到连斟竟然这么机灵。她看着连斟手里的镯子心情有些复杂,这两天因为梦的原因她没少对连斟不满,看来自己要调整一下心态了。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惊呼"我的镯子!!!"
刚好此时过来的洛莉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冲过来抓住连斟的手搜查出来了金镯子,顿时怒不可遏。
"连之你这个贱种东西,竟然敢偷我的镯子栽赃给你哥哥!!!"
"脸还疼不疼?"连斟偷偷塞给芝文一瓶上好的膏药,满眼写着心疼。
芝文拿着药膏有些好笑"巴掌印都没了,还有必要用药吗。"
连斟抿着个嘴儿有些委屈,良久才问"那个医生……又抽你的血了没?"
说真的,连忠对于芝文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是自己母亲收养的孩子,又不能轻易将其赶出去。
他眼下正在两下为难之间雪芙又火上浇油了。
"老爷,我是真的看到芝文在藏镯子,她或许把东西换到其他地方了。"
连斟装的非常到位,洛莉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她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里自己太远,也不想让芝文一人吃了全部功劳。
思来想去,还是以大局为重,只好答应连斟的要求。
连斟表面上稳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美滋滋的回去找到芝文兴奋的像条小狗一样摇尾巴求赏了。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连忠有些恍惚地问连斟。
连斟点点头"是真的,要不然圣女为什么只要至阳之人的血。肯定是想要他们血脉里的护咒。"
这句话里加上圣女听起来确实有几分可信度了,只是眼下这情况,连忠因为害怕连斟随口胡诌的"护咒"想要把芝文送走,但是圣女那边又要抽血又不好交代。他抬头看了一眼洛莉"这……也不知道圣女要她的血要到什么时候?"
连斟这句话说的十分情真意切,把两个人都糊住了,尤其是连忠,他对于刚才连斟说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不由自主的对芝文多了几分厌恶和害怕,觉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他原本想要家法伺候了芝文,但是被这番话说的有些害怕,害怕她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再反弹伤害了自己。
他厌恶的挥了挥手"连之,你赶紧滚去干活。连斟,你来我卧室。"
这时候安伊已经被圣女的奴仆叫走了,连母坐在座椅上大发脾气。
连父正好回来看到生气的连母,急忙上前去哄夫人。要知道他当年若不是有幸出手救下了路过受伤的连母被连母看上,到现在他还是个山村野夫。连母家里原本就是贵族,起初反对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莽夫,可又见女儿喜欢的紧,这人对女儿也十分上心,家里宠着长大的骄纵孩子稍有反对就要闹的父母不安宁,只好随她去。连忠也非常懂得自己要想生存好就要哄老婆靠老婆的道理,这么些年来对连母一直是宠爱的紧。
连母一见丈夫就哭哭啼啼变了个人,把事情原委委委屈屈的说了一遍。
连忠赶来,看到自己儿子眼圈红着跪在地上,芝文嘴角出血脸肿的老高。了解情况以后连忠皱眉看了看芝文。
"连之,你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为什么连带连斟一起学坏!"他并不打算听芝文的说辞,上来直接盖棺定罪。
连斟跪在地上摇头,脑袋转的飞快,装作着急又无奈的模样说"不是的父亲,我最近听说至阳之人出生的人自带护咒,得罪他们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否则怎么解释连之克死奶奶和奶妈的事。我不想因为她给家里带来祸灾于是想偷偷给她点东西补偿她,只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看中了母亲最爱的镯子,是我的错啊父亲!"
洛莉反手又是一巴掌,连斟想要去拦终究是没拦住。
芝文好无语,一时不知道该生连斟的气,还是洛莉的气。
洛莉这巴掌结结实实的打了下来,打的芝文嘴角出血。
"没有,我跟他说弄错了,我根本不是至阳之日的。他们每天送过去的血那么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事。"芝文懒得跟他说那么多,随口糊弄道。
连斟这才放下心来,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给芝文看。
"我听见她们说把镯子放你枕头下面了就提前去拿走了。"
连忠一边拍着妻子的背一边当和事佬"行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镯子是连之偷的。但如果真的是她偷的,那我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芝文抬眼看了一眼在丈夫怀里撒娇的洛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午饭过后,连斟偷偷把芝文拉到没有人的拐角处。
芝文刚干完活,一身热汗的在柴房看着眉飞色舞的连斟,一脚踢上了门把连斟压在了门上。
洛莉一下就听懂丈夫的话中意,不愧是连斟的母亲,脑袋也快速运转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听说圣女麾下开有学堂,不如送让连之去那学堂里上学离家远些,既让她远离我们,又不至于得罪圣女。"
连斟一听又着了急,好不容易让芝文洗脱了嫌疑,这下又要把人送走,他顿时心里有些郁结。一看父亲也赞同,心里更着急,芝文一走他怎么办,圣女的学校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天晓得他要多久才能见到芝文一次。
眼看二人就要达成一致,连斟急忙开口说道"母亲,只把她送进去有什么用,她跟我们又不是一条心的,万一以后真得到圣女恩宠了指不定要害我们。不如把我也送进去,牢牢看紧她。等以后我得到圣女青睐了再把她一脚踢开。"
洛莉也恶心的看了芝文一眼,然后拿着镯子带着连斟一起走开了。
芝文虽然嘴角流血,但是有些好笑的笑了笑。连斟这家伙,跟梦里的完全相反呢。
连忠的卧室,三个人正在讨论连斟说的话。
连忠抬头看向脸上还残留巴掌印的芝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记得自己母亲把芝文带来的场景。母亲一直心地善良,知道朋友家生了这么个孩子夫妻都去世后非说她是至阳之日生的好生养所以收养了她。妻子洛莉一直讨厌自己的母亲,他虽然有心孝顺但是经不住妻子每次一哭二闹的折磨只好让母亲住在自己原来的家偷偷的塞给母亲钱和吃的东西。后来芝文一岁的时候洛莉想要个女儿但是自己无法生育了,连忠才好说歹说让两人住进宅子里。
谁知道洛莉后来并没有把芝文当作自己的孩子,她觉得芝文长相一点也不甜美不是心中想要的女儿的模样隧嫌弃的将孩子扔给奶妈不管不问,等到母亲去世后那奶妈竟然也走了,洛莉觉得这女孩有些烫手不想收留了想要赶出家门,连忠最后还是一番劝说以让芝文在家里当个奴仆搭把手才让芝文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