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坝-----二是二第2页_不见楼兰终不回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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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坝-----二是二(第2页)

随着她的扬声大喊,原本满座安寂的院子眨眼间就变得喧闹。

“老熊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快去劝劝教主啊!”

童百熊看着来人一脸急色,发丝飞扬,心里也慌了,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又?”

在场众人便觉一道强力的劲气扑面而来,纷纷被扑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院中的几棵百年树木也从腰折断,断面整齐。

待众人回头再看去,便见前方打的水火交融,有来有往的,速度快得近乎残影。

看到这幕,他们不禁呐呐感慨,想不到真的有人能与教主打的风生水起,数招过后还不落下势。

“强词多话的无赖小儿,”十数根针线过后,传来他冷冷的话语,“能完好躲过本座的针,再来跟本座说这些无用闲话吧。”

楼兰简直是被他那些数不尽又麻烦的针线弄得心烦意乱,难以应对,索性弯腰蹲下,抬手向地面拍去,淡淡的雾气从她掌间溺出,随即竟然就见地面以她为圆心,薄薄的寒霜就覆盖了地面。

之后,便见几根冰凌平地而起,正好缠上快逼至她面前的红线,红白两色交缠在一起后再难往前,她便抬手握住冰凌,手间稍稍使力,便悉数在她指尖碎裂成了冰渣掉落在地。

到时候嘛……嘿嘿,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功成自然了,她还能多说一字半句怎地!

他在心里把一把如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不必了。”楼兰直接下意识的拒绝了这个听起来很靠谱又合适的提议。

说完,抬手又是一掌打过去,掌风凌厉又沉重,正好刺来的数十根银针被这一掌打的或是弯曲或是断裂,猛然各处飞开,红线凌乱的散落在地,断针则胡乱的扎进了墙壁树木之中,深不见底。

直到这时,楼兰才终于有了一会儿喘气的余地,她回头看向那最开始被针线穿透的石柱,心都颤了一下,可想而知若真是她躲避不及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凝目看向前方的人,沉沉说道:“东方教主,我并未在教中伤过任何人,对东方教主更是不敢有异动,为何反而对我这般狠心?”

她来不及移目去看,绕过梁柱后抬手再是一掌,便见其中又有一半的银针红线顷刻凝结成了霜,纷纷掉落在地。

掌操针线的教主自是清楚看见了这幕,瞳孔凝紧:“寒气凝冰?!”

他咬着牙关,再次手腕一沉,操控着针线打了个弯,然后看着那为了躲避仿佛有灵性的针线而绕着庭院的树木飘忽游走的女子。

她何时欺瞒过他什么了?楼兰一怔,刚要询问,却见教主宽袖一甩,手腕翻折,两人之间相连的红线便迎风根根断裂开来。

手间相缠的力道猛然脱离,楼兰没能及时站得稳,刚往后一退,便听前方传来破风之声。

她抬头一看,眼瞳顿缩,竟是比之前多了两三倍的红线银针从前方以各个角度飞刺而来,若是普通人即便插翅也难逃,直接会被扎成了刺猬!

“那若是我说,”楼兰不辩不应的回他,“我身上的的确确只有这一种内功呢。”

“还在满口谎话!”

教主看她到了现在还在强词狡辩,更是愤怒不已,脱口说道:“你那内功本座早就暗中探查过,除了运转的方式不同以外,只是普通的经脉流转,且内力积累薄弱,只能支撑你使用蛊惑一类的浅显外功,连发出剑气都只是勉勉强强,现下你却可轻松接下本座的几根银针,没有数十年的内力怎能做到?!”

几乎是在同时,四五根红丝缠着银针直逼她而来,楼兰不慌不忙,敏捷一个弯腰便躲了过去,连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回首时她扬袖一甩,顺手从中扯过,竟还两只手各扯住了几根丝线,指尖便正正夹着银光闪耀的银针,竟是能游刃有余的扯着数根红线银针而毫发未损。

当她抬目顺着红线的尽头望去,果不其然就撞上教主惊诧不已的目光。

她这一耳光没有留情,来势汹汹,杨莲亭压根没有料到,被打的头往旁一歪,脚也晃了晃。

“不要躲。”楼兰冷冷淡淡的命令道,“也不要动,免得我打歪了。”

杨莲亭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的木偶傀儡,耳里只能听到她的指令,竟真乖乖的站直,垂着手躲也不躲了。

可若是不应,莲弟还在她的脚边跪着,因她随口一句话就会生死不顾。

教主袖下的掌心握紧,桃花眼冷冷的盯紧她。

“怎么教主,你还做不出决定么?”楼兰对他淡淡一笑,“那我就帮教主一把。”

“属下才,才故意向教主发火,然后逼着教主答应,答应杀了七位夫人证明……”

后面的话就无需多说了,在场之人不是傻子,哪个还能不懂他只因害怕失去宠爱就起杀意的卑劣私心。

“如何,东方教主?”楼兰冷目注视他,“事实如此,你还要杀七位夫人么?”

话说到这里时,显然已是涉足到他最不愿被人探索的区域,便有些动摇了,匍匐的脊背开始轻微的摇摇晃晃起来。

她眼睛摄魂迷心的能力越是遇上人们深藏在心底,不愿公诸于世的阴暗区域,越是难以轻易控制,甚至遇上自控力极强的人就会直接就断了。

可楼兰并不担心他逃离自己的管控,为了能一眼控魂摄魄,方才那时她催动了全身的功法。

22

教众们为玛丽苏疯狂打call呐喊:女神,你除了当女神,有没有兴趣当我们的教主夫人啊?

呵,果然如她所料啊。

听完她的话,童百熊立刻大惊失色:“丫头你的眼睛不舒服了?你等着,老子马上去叫平一指给你瞧瞧!”说完风风火火就欲转身往外跑。

“不用,大夫看不了我的眼睛,你不用去叫了。”楼兰及时阻止了他。

童百熊一听就想到她那双眼睛看谁谁手脚发昏,就是在世华佗也难以保持理智清楚的给她诊断,神情顿时难看了,又苦色担忧道:“丫头,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毛病?”

不待他多言威胁或者斥骂,楼兰直接出声询问脚边匍跪的男子:“杨莲亭,我问你,教主为何要杀七位夫人?”

“是…是属下要教主杀的。”

此言一出,满庭哗然,所有的目光纷纷然然的射过来,滋味各异。

于是他只能僵僵的收回手,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一顿的走到楼兰的面前,然后……

“跪下。”

男人二话不说的就跪在了楼兰的面前,四肢匍匐,头颅低埋,半分未曾反抗。

下刹,便见女子的一双凤眸腾起金光灿灿,异光夺目。

她直目盯着那人,笑容顿冷:“但是,我能对别人怎样啊。”

“你,过来。”她连手都没有抬,直接对着那人颐气指使的冷声命令道,“谁若拦你半下,就地当场断指。”

“神仙?”

“……”好吧。她面无表情的扭头,义正言辞的对他开口说道,“教主听见了,几位夫人姑且当我是神仙,而神仙向来心怀万民,又怎会让信奉自己的虔诚弟子身首异处?还请教主手下留情,不要残害卿卿性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人是在屋里看书看的糊涂了吧?他冷冰冰的斥道:“脑子不清楚就快些回去睡一觉,趁现在本座没有发火,赶紧回去,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只以为是她正巧无意经过被内院的喧哗引了进来,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里的事同你一介外人无关,快些回到你的藏花小楼去。”

楼兰回眸看了眼身后啜泣不止的七位夫人,又回头看向前方眉头紧锁,随口打发她的教主。

“既然教主想要关系,我便给教主一个关系便是。”

突然闻听此声,众人闻声扭头一望,正见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出现在院门口,衣摆拂过艳花绿柳,发丝穿过清风花香,一步步如花神落凡的直走至他们的面前。

教主蹙眉看着这人步步生莲般的走至自己面前两丈近的距离才是停住,随即抬眼看来,嗓音淡的如水:“东方教主,因何事要杀七位夫人?”

听到她的质问后他心里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反而这刻诡异的察觉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教主立时怒声呵斥:“诗诗,你放肆,休得胡言!”

“夫君,我们信赖有加,深爱不移的夫君啊,”诗诗摇摇欲坠的看着他,笑的快要掉泪,“你明明是武功盖世,英明神武的天下第一人,如今怎能败在了这种满口谗言,假面吝色的小人身上呢!?”

他不耐烦再听,也想速战速决离开此地,便大大甩袖,冷冷命令道:“快些送夫人们上路,谁若敢阻拦也同样格杀勿论!”

“夫君,”诗诗眼眶含泪的望着他,声音却是放的平稳极了,“诗诗一句话都不想问。”

教主不免露出疑惑之色:“那你?”

“诗诗只是想对某一个人说些话罢了。”

包括今日,包括此时。

他不着痕迹的微微叹息一声,还是诚实回答道:“并非。”

本以为她还要再质问自己为何还要杀她们,不料雪千寻竟然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后便眼眶泛红,随即满是苦涩的对他莞尔一笑,再出口时已是往日温柔体贴的语气了。

教主看着眼前眉目如初的佳人,到底狠不下心来,便沉声应允道:“问吧。”

“夫君,你是早就厌弃了妾身们吗?”

他沉默很久,还是诚实回答:“是。”

“……事到如今,我也一时想不到法子。”她背对着童百熊,抬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沉沉再次叹息,“而且,我的眼睛最近似乎也有了些问题需尽早离去,再拖下去我怕会更严重。”

随着那日过去,她的眼睛竟是开始逐渐失去控制,时暗淡时灿亮,连她自己有时不小心照镜子都会无意被自己的眼睛所迷,所以她轻易不再出院子,连身边的人也远远派开,免得被发现了异常。

除此以外,眼睛可以控制人心的能力也开始下降,比如方才就是一个好例子。

“夫君,你忘了你说过会疼爱妾身一辈子的么?”

“夫君,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会变成了这样?”

“夫君,妾身们陪伴你多年,从未背离过你啊!”

哭哭啼啼的啜泣漫了整座潇湘馆,在上空徘徊飘散,惊飞了枝头的鸟儿们。

人人屏息肃穆的庭院,一袭垂地暗红华袍的教主冷着脸,眼也不低,而他的身前就跪了七名佳人,个个眼眶抹泪,哭的梨花带雨,听得人不忍于此。

丫鬟侍卫们远远的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多喘一口,唯恐会惹来教主的注意,然后下一刻夫人们手边的毒酒白绫就摆在了自己的手边。

童百熊啊了一声,接着回过神就斥她:“你这丫头任性也不看看时候!教主今日此举,定然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狠下杀手,即便是我们去了苦苦相劝也未必会善罢甘休,你又眼睛不好,瞎参合在一起要是被误伤了怎了得?你快些回去,好好待在小楼里休要出来乱走!”

楼兰本就对她们几人的最后结局心有不忍,又想起那日七位佳人团团围着她说笑逗趣的场景,如今听着她们命悬一线怎能放手不敢,便抬脚直接走过他们,一边往前快步走一边冷声催促他们跟上。

“休说这些无用之言,现在先赶去救下七位夫人才是要紧之事。”

说着,她扯着童百熊的衣袖就往外走:“现在只有你能劝教主了,咱们快走,否则再迟些七位夫人就香消玉殒了!”

两人才出了小楼没几步,竟发现了身后默默无声跟随的楼兰。

“丫,丫头你跟来干嘛?”童百熊焦虑的对她摆手,“你那眼睛不好还跟着瞎凑合什么呢?你快回去,晚点老子再给你的眼睛想想法子!”

“教主他,”桑三娘瞪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吐字道,“他要杀了七位夫人啊!”

童百熊与楼兰双双身体一震,错愕不已。

原来如此,一朝之间忽然就要杀光陪伴自己数栽的枕边人,这在他们看来,的确等同于疯了无异。

“反正,反正我们现在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童百熊是个四五十的壮硕汉子,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稍不如意便是暴跳如雷,可此刻在这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面前,却委曲求全的像个老小孩。

他眼巴巴的盯着她,哀声苦求道:“丫头,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们最后一次啊,不然这神教就完了,教主的一世英名也会折在那小人的手里啊!”

“老熊,教主他,教主他,”桑三娘狠狠咬牙,“教主他疯了!”

莫说童百熊,便是楼兰听后都是一惊。

“三娘,你说清楚点!”童百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色追问道,“教主到底怎么了?!”

如意算盘落空了,童百熊一下大惊失色,反口质问道:“啊,为啥?!”

“……”楼兰犹豫了半响,还是答了他,“我几次眼疼,似都是因为你们教主的缘故,若再让他给我诊治,我怕是还没等他治好就先活活疼死了。”

“这怎么会呢?!你那眼睛究竟是因为......”童百熊总觉得听着很有些古怪,刚要细细询问几句,忽然有人从院外疾步冲了进来,急头白脸的直冲着童百熊与楼兰而来。

能文能武,心地善良,还有天人魅眼之姿,能让教内上下一致的推崇喜爱,这不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教主夫人形象嘛?!

“教主,你要打,我不反对。”她站起身,无奈道,“但我显然赢不过你的银针,若教主不想落个欺负两手空空的弱女子的名声出去,便不要再用银针了。”

两手空空的弱女子?你这样的弱女子却能接下世间上多少的英雄豪杰都都接不下的银针,那他们是不是不用活了?

教主倒是没有说出这话,却也没有反驳,冷哼了一声后果真转手翻袖收了指尖的银针红线,直接跃身上前便举手向她迎面打去,楼兰闻声辩位,及时的回头一掌刚好与他对打在一处。

“你没伤过任何人?”教主瞥了一眼斜前方地上缓慢爬起来后捂着头小声呻吟的人,声音更冷更沉,“那莲弟脸上的红印子是猪打的么?”

“那是他自该承担的代价。”楼兰理直气壮的说道,“若不是我及时阻止,这会儿他脸上的红印子,就该出现七位夫人的脖子上了。”

教主一噎,懒得再与她废话,只衣袖甩动,指尖翻转,再次挥动针线直奔她而去。

“你是道派的人?”

楼兰头也来不及回看,顺势弯下腰躲过迎面刺来的三根银针,抬手夹住三根银针,顺势往回一弹,又是七八根红线针头撞在了一起。

她这才能勉强抽出空,头也不回的答他:“几时规定了,用凝冰掌就是道家的人。”

方才教主刺来的四五根银针只是想缠住她的四肢,以此制止住她的举动,针线刺来的又慢又轻,连针头都是倒着的,唯恐会一不小心就伤着她的细皮嫩肉,因此她只需轻松一避就可躲开。

但现在再刺来的攻势就大不相同了,针尖根根闪着刺目银光,针刺来的速度奇快如破竹,根根线线直逼她的周身大穴,只要被刺一根都会令她当场软身倒地,动惮不得。

面对的是天下第一人最擅长最厉害的武器,楼兰不敢怠慢,当即往后跃身一跳,绕着身后的梁柱旋身一躲,三分之一的针线就悉数钉入了那石柱之中,每一根竟足有半尺之深!

“各中缘由我不能告诉你,”楼兰便不慌不忙的回答他,“但我对你所言,从来都是字字为真,句句不假,未曾欺骗过你半字。”

她顿了一顿,再道:“我与杨莲亭不同,至今他欺瞒过你无数件事,我除了确实不能告知你某些事以外,连一个字也未曾欺瞒过你。”

听到她字字铿锵的表述,证明着她的所言诚意,教主便是一愣,手里的银针刚是微微松懈随即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当即脸色更沉,一口银牙咬紧,狠声冷气道:“好个嘴含蜜箭的浪荡女子,又在谎话连篇的欺瞒本座!”

“你竟然会武?”惊诧过后,教主便是大怒,“你竟敢骗本座?!”

“我只是没有用过武,却从未说过我不会武。”她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又何来的骗字。”

“你休要再诡言狡辩!”教主怒斥道,“本座从未发觉到你身上除了那怪异眼睛的内功外,还有其他的本领,你还敢说不是故意遮掩欺骗?”

楼兰摇头叹息:“至今已是无缘无故的痛了两三回,我想应当是我修的内功出了问题。”

“内功?”童百熊听完一顿,猛然拍掌,喜色道,“对了,教主天赋异禀,当年修的内功便是我教绝学,如今普天之下再难有人能胜过教主的内力,自然他便是最了解内功的人物,让他给你瞧瞧便是!”

正好教主就不受她眼睛的影响,而且,两个人独处治疗,说不定还会引发些什么举动呢。

楼兰顺势回手又是两个响亮清脆的耳刮子,干脆利落的三巴掌下去后,当即杨莲亭的脸就高高肿了起来,脸颊通红,身体也跟着颤了两颤。

众人看的倍觉惊奇,分明看着是个温温秀秀的贵家小姐,怎么手劲这般大,两三个耳光竟能把五大三粗的杨总管打的都有些站不稳。

当她顺势又是回手一个重重耳光打过去后,杨莲亭竟像真的站不住了,顺着手势就扑倒了出去几步远。

说完,雪白的手腕一抬,淡淡吩咐道:“杨莲亭,你站起来。”

男人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垂着头束着手,心甘情愿的等待着她的吩咐。

然后楼兰抬手朝前就是狠狠一耳光打了过去,响亮啪的一声过后,杨莲亭的脸上就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教主的脸色冷了,一时没有答

当着众多仆从奴婢的面要是轻易答了,他一教教主的威严就会被损,事后定有大段大段的流言蜚语四处流传,说他不仅被一个失势男宠轻易蒙蔽,还要为他杀尽自己曾经的枕边人。

为了一个登不得台面,而且先后犯罪不小的男宠,这样茫昧又残忍的教主,当真值得他们誓死效忠吗?

虽说现在她的夺魄摄魂之法时灵时现,效果也大打折扣,但凭借她动用了自己全身的功法加重加深催眠与控制效果,区区一个自控不强的杨莲亭,在她手下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罢了。

看着前面表情僵硬的教主,楼兰自然不打算就此放过,继续冷冷追问:“才怎样?”

果然,杨莲亭吭哧吭哧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

楼兰抬目讽刺的看向前方身体僵硬的教主,再接再厉道:“那么,教主如何说的?”

“…….教主,教主说他只是心情不好,便和夫人们喝了整晚的酒,听了整晚的曲,并,并不曾有其他接触过。”他踌躇了好一会儿,不待她追问便不情愿的自主坦诚了一切。

“其实,其实属下也知教主与那七位夫人并不会有亲密举动,只是属下心里担忧真的会失去教主宠爱,担心教主被其他人所迷后抛弃属下,所以属下才……”

楼兰不管不顾,再问:“为何你想杀七位夫人?”

男子似乎有些不甘愿回答出自己的心里话,但在楼兰的逼迫下,仍然只得迟迟顿顿的一一坦诚回答。

“因为,因为属下之前听到他们私底下说,说教主留宿潇湘馆多晚,他们还说,属下不久就会失去教主的恩宠,属下害怕,便找教主质问此事。”

“莲弟!”教主脸色顿沉,难看至极,一双戾气的桃花眼狠狠瞪住她,“楼兰,你此时敢使妖术折辱莲弟,本座过后定要你悉数奉还!”

“东方教主,我劝你谨言慎行。”楼兰眼角上挑,不甘示弱的看住他,字字句句皆是沉沉海水灌溉过的冰川,“如今你的莲弟就跪在我的脚下任我驱使差遣,但凡你对我有丝毫的威胁,我都能让他此时此刻就悉数奉还。”

“你……”

语落,在教主身边靠后一直束手沉默的英俊男子便极其顺从的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向她走去,教主看的一惊,当即怒声大斥:“楼兰?你怎敢!?”

说着就要去拉拽那人的手腕,却是楼兰淡淡翩翩被清风送来的一句话及时制止。

“东方教主,若我是你,便不会去碰他一指半毫。”她的声音极尽冷傲,极尽嘲然,“毕竟,那么宝贵的莲弟,若是因你断了一指半手的,可就悔不当初了。”

“我没有脑子不清楚。”楼兰神情郑重的解释道,“我已经说过了,希望教主能放过几位夫人。”

“本座不放。”教主扬起下巴,扯高气扬的看她,“你又能对本座怎样?”

看着他眼中明晃晃的挑衅,楼兰稍稍一怔便是笑了:“我是不能对教主怎样。”随即眼光一转,看向他身旁不远处深深埋头,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心里便已是了然了。

教主听见她语中刻意的赌气便是一愣,还未再开口,就见她看向那七位可怜瑟缩的夫人,放缓声音道:“几位夫人唤我一声吧。”

那几位夫人自然把她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当她一个眼神看来当即就魂飘了九霄,傻傻痴痴的应声唤道:“仙,仙子……”

“换一个。”

被她回头凝目看后,童百熊竟然恍惚了半刻不到就迅速回过了神,只是他一向大大咧咧的,根本没察觉到而已。

这么多年以来,她的眼睛从未这般异常过,便隐隐约约的知道,情况正在往她根本掌握不住的方向一路狂奔。

若非还有对童百熊等人,以及那人的承诺未实现,她早便离开黑木崖回去查看眼睛的异常了。

似乎,只有她心中不太爽利时,她才会言辞咄咄的唤他东方教主。

他总觉得,要不是因为她有所顾及,估计还会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他。

虽说心里并没有因为她的轻慢有多少情绪起伏,他却故意冷冰冰的呵斥她道:“这是本座家事,你与她们也无亲无故的,怎轮的上你过问?”

诗诗一脸绝望的倒进身后的姐妹怀中,与姐妹们一起沉沉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侍卫们冷着脸提起刀,刀尖闪着冰冷的银光,正持刀欲挥时,一道低沉悦耳的玉戈之身在悲戚依依的院中贸然响起,犹如刺目金光破开了层层的厚重云尘,照亮了光明大地。

“且慢。”

说着,她扭头看向了他的身后,哀戚的神色顿变阴沉,眉宇之间皆是狰狞与恶毒,随即恶毒的字眼从雪白齿间一个个逼出来。

“诗诗要诅咒如今蛊惑教主,欺瞒教主的小人。”诗诗死死盯着那人,漂亮的瞳目遍布怨毒之色,“诅咒他肮脏的唇一片片的烂掉,诅咒他散臭的肉一块块的腐烂,诅咒他恶心的骨一根根的挫灰,诅咒他生时被众叛亲离,一无所有,诅咒他死后永堕阿鼻地狱,受尽地狱业火永不超生!”

她说的极尽恶毒,极尽怨恨,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灵魂起势对他的诅咒,身后的人听后顿时表情大变,眼瞳颤抖,显然他也是害怕这咒怨会成真。

“夫君,妾身们并不后悔陪伴夫君走过这些年的岁月,那些情爱日子,妾身们能感知到夫君都是真心实意的,妾身便不觉遗憾了。”她的声音里已有颤颤哭腔,“妾身们走后,还请夫君好好善待自己,不要苦了自己。”

说完,她便重新退了回去,与众位姐妹重新抱成了一团,还能故作坚强的安抚着其中最胆小哭的最厉害的一名姐妹。

看罢,教主沉默半刻,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人:“诗诗,你想问什么?”

雪千寻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悲戚神色,又再苦笑寻问。

“那么,夫君,你是真想让妾身们死么?”

虽然早就对她们没了一丝的情谊爱欲,旁日里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烦厌,可他依旧从未对她们动过杀心。

面前的哭声断断续续,话语字字锥心,教主着实是听不下去了,抬手往旁边的佩刀侍卫摆了摆手,无情的命令道:“既然夫人们没有力气,你们便亲自送夫人们上路吧。”

那几名侍卫其实也不忍心对着几位花容月貌,性情温善的夫人们下这般狠手,可是有教主的命令在前,也只得当一回心狠手辣的屠夫,刚要举起刀来,便见两位夫人毅然站起身,样貌清丽绝凡,气质凝重威仪,让人一时不敢莽撞动手。

“夫君,妾身等人从陪伴在夫君身边那刻起,便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魂,夫君要生要死,妾身不会多言。”其中一个便是水红纱衣的雪千寻,她坦坦荡荡的站起来,不见慌张哀求,只有视死如归的镇定,“妾身只想问夫君几句话,还请夫君给妾身这最后一次的怜爱。”

猛然之间死讯将至的七名佳人团团伏靠在一起,几乎哭的不能自已,啜泣顺着眼泪淌出了河,破碎的眼光直往身前背手而立的男子连连投望,个个哀怨不堪的询问他,质问他。

“夫君,呜呜呜,夫君妾身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夫君你低头看看妾身们,夫君...夫君,呜呜呜。”

见状,童百熊与桑三娘也腾不出空好生苦劝这任性脾气的大小姐乖乖回去,又想到教主那边的急迫情况,只得破釜沉舟的追了上去。

21

玛丽苏扯高气扬的扬了扬下巴:教主,劝你谨言慎行,不要教我做事。

“眼睛?”桑三娘急匆匆的脚步一顿,回头惊诧看来,“楼姑娘的眼睛怎么了?”

童百熊刚欲简短说几句,就被身后的楼兰出声阻止了。

“眼睛的事以后再说不迟,去教主那边要紧。”

楼兰心里暗暗叹气。果然,就算她一时扭转了二人的关系,历史的进程依旧在步步前行。

童百熊脸色赤白的追问道:“这无缘无故的,教主怎么会突然决定要杀七位夫人?!”

“不知道啊!”桑三娘焦躁的揉着头发,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暗中保护七位夫人的其中一名暗卫见情况不对,偷偷溜出来正好遇见附近路过的我,我知道以后马上转头就来找你了。”

见状,饶是毒舍如楼兰也下不了狠口,最终重重叹息一声的回过头,盯着前面盛开的层层花朵,在阳光下美不胜收。

她极其无奈的开口道:“无论我是如何的神通广大,算计得当,我也只能让杨莲亭与教主的关系短暂分离,但他们之间的嫌隙已经扩大难以修复,若你们后续攻击不足,迟早这些辛苦都是白费的。”

“那,怎么办啊?”童百熊惊慌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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