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智商不比人类低，许多东西看一遍，写一遍，他就明白了。

至于笨的地方嘛，就是在和人类的交流上。

谷沂钻进了被窝，沉睡中的纪泽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地把谷沂往怀里揽。

谷沂坐到床边，关了房间比较亮堂的一盏灯，留下天花板上几盏光线较弱的小灯。

睡着的纪泽和平时的纪泽不太一样。

谷沂小心翼翼揉了揉他的发间。

谷沂今天有点玩累了，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朝浴室的方向走。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纪泽已经躺着睡着了。

“纪泽？”

谷沂安慰着纪泽，“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是我要去面对的，你可以陪着我，站在我身边，但请不要过于干涉。”

谷沂认真地道，“其实，人类最清楚人类致命的弱点在哪里。”

刻在骨子里的虚荣，被人追捧称赞的得意，以及数不尽的金钱。

纪泽不知道的是，那一次谷沂没睡着。

怪物学到了人类撒娇的精髓。

他就定定的和谷沂对视，嘴唇轻抿，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条耷拉着耳朵受到伤害的小狗。

“我错了。”

谷沂又想起来了，在四木精神世界的那一次。

也是两个人躺在床上。

当时的谷沂还没有记起疗养院的事情。

说真的，他从未想过未来的爱人是一名怪物。

聪明又愚笨。

强大又乖顺。

谷沂站在床边，弯腰，轻轻叫了他一声。

熟睡中的人没有理他。

是真睡着了。

人类的欲望千奇百怪。

毁掉也是轻而易举。

纪泽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恹恹地垂下眼眸，“对不起。”

谷沂哪还舍得说什么，心都跟着纪泽的小表情跑了，连忙握住对方的手。

“抱歉，我说话也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