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一看见我就逃了。”

“我也……会难受。”

他抬起了胳膊，打算拥抱纪泽，指尖即将覆上灰色衬衫，又缓慢地垂了下去。

“乖，”谷沂顿了顿，“003。”

“别勉强自己了，无论你是森林中的庞然大物，还是一名温和的人类，只要你不违背道德，遵守规矩，在我眼中你都是003。”

也许他们很早就成为了恋人。

……

“我可以留在精神世界，但一个月我只呆三天。”

谷沂靠着门板，迷茫地望着窗外。

“我不知道怎么归咎那种感情，像团神秘的烟雾，我抓不住它。”谷沂想到了那个夜晚，“直到那晚，你偷偷凑过来，其实我察觉到了，也确定了。”

“如果我没有想起精神世界的事，”谷沂闭上眼，听着纪泽的呼吸声，“也许……”

“你的精神世界你怎么折腾都行，但现实世界还是需要伪装的，003。”

纪泽埋在他的颈间，“我已经很像个人了。”

“稍微爱一下我，好吗？”

纪泽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度，“够了……只要你能让我见你……”

谷沂揪住纪泽的衣角，不忍心地继续道，“你也可以去现实世界找我，但……不许破坏秩序。”

看着纪泽失控，谷沂内心也跟着有一丝波澜，牵动了那根唤作挣扎的弦。

也许他们本可以在一起。

也许他心甘情愿爱上纪泽。

也许他们能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