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中谎言无数。”纪泽别开眼，“在这个世界里，我不会欺骗你。”

“003，别装了。”

谷沂转身看向纪泽，“我早就回答了。”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回去，见见846，见见其他的小怪物。”

前半个小时，谷沂和纪泽闹得并不愉快。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谷沂就大步朝门外走。

纪泽当然不可能放他出去。

他杵在门口拦住了谷沂。

“把我继续关着很有趣？”

“白天你会回去的，”纪泽顿了顿，“我只要你一半时间。”

“回去的那个人是我？”

它们反复徘徊于不同的世界，制造了各种偶遇，试图获取谷沂的信任。

直到中间一次失误，谷沂恢复记忆。

“纪泽，水泽的泽。”谷沂站在壁炉旁边，垂眸注视窜动的火苗，“你可还真能编啊。”

“003，我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你的能力人类望尘莫及，但滥用终要出事，我不清楚你在疗养院的目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要关着我。”

“你真的了解疗……”纪泽很想将实情托盘而出，“算了。”

最后，还是谷沂先妥协，

“不继续抹掉我的记忆了？”谷沂字字不留情面，“这种时候又可以和我商量了？”

“如果你愿意……”

谷沂讽刺地勾起唇角，“但凡我想到现实世界的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还和你那么亲近，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纪泽倚靠在门后，软下态度。

“谷沂，我想跟你好好商量。”

灰色衬衣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显然他不满意谷沂的说法。

那是他第一次以人类形态遇见谷沂，说出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