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秋扛着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擦干以后把他扔在床上提枪就要干。
他也不问喻辰宿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明白得很。
喻辰宿软趴趴地挣扎着,因为药效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他原本不想哭,到最后都变成了不得不哭:“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走后,雪落秋盯着他的背影,危险地眯了眯眼。
喻辰宿端着那杯加了料的热美式回来,还没坐稳,先被雪落秋逼着喝了一口。
然后等红绿灯的时候又被逼着喝了一口。
七点十五,雪落秋准时从诊所里出来,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晚上想吃什么?”
“要去买菜吗?”喻辰宿并没有打火,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又握了握,感觉纸包外层都被自己的汗浸湿了。
“家里没了。”雪落秋瞥了他一眼,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还推波助澜了一把:“买杯咖啡吧。”
“吵死了。”雪落秋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把早就准备好的口球塞进了他嘴里,在他后脑扣好带子,调到比较紧的位置。
这下喻辰宿连嘴都合不上了,因为药效而不断分泌出来的清亮唾液从嘴边流出来,在床上糊了一大片。
雪落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有些难耐地哼了一声,只不过喻辰宿没注意到。
如果喻辰宿和他好好说他想换回来,哪怕是在他将要进入他身体前的那一刻再说都不迟,雪落秋都会乖乖地退回去,在床上躺好,任由他折腾自己。
可他偏偏不说,他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背着他最信任、也最信任他的人。
雪落秋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今天他要好好惩罚他的小星星,让他知道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喻辰宿揣着兜里的东西,把车停在了诊所门口。
如果今天雪落秋还要问他肚子里的孩子的事,他就要反抗了。
就从前几天雪落秋得知他以为自己怀孕了但其实并没有之后,就开始冷不丁地嘲笑他,昨天下班回家路上故意摸他的小腹,问他感觉有了没有。
最初只是单纯的想要欺负回来而已,但从某天回到家以后,喻辰宿在浴室里洗澡被他从后面抱住亲吻,身体变得僵硬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他的恋人在强忍着什么。
强忍着本能,强忍着三年的习惯,强忍着身体的反应,为他敞开大腿打开身体,让他进入到只有他一个人能触碰的最深处,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都快把当初自己忍受这一切的感觉忘光了。
雪落秋把东西放在床边,本想出去再拿点什么,听见这句皱了皱眉,“不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呜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喻辰宿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望过去,“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商量……石头剪刀布也可以……”
“商量什么,谁上谁么?”雪落秋捧起恋人的脸,用拇指拂去他眼睛里的泪水,认真地看着他,“那为什么今天想给我下药?”
他费了好大劲翻了个身,火热的胸口接触到冰凉的床单,乳头上的痒意终于缓解了些,下身没人触碰的性器也终于接触到了除空气以外的东西。
可这只能缓解一瞬,随后那种憋闷的空虚感再度袭来。他想通过摩擦来释放,可刚刚的翻身已经消耗完了他的体力,导致他现在只能趴在床上,除了忍着欲望反思,什么都做不了。
他拿的那个药其实是针对omega的,药效猛烈,代谢巨慢,能调动起身体每一处敏感点,甚至可以让不敏感的地方也变得敏感起来。
雪落秋一声声嗯的尾音拐得格外好听,还带着一股子媚意,勾得喻辰宿心痒。
心痒有什么用,痒死他也吃不到。
“我错了……秋秋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呜呜你放开我好不好……”喻辰宿被亲得浑身打颤,挺起腰把性器往雪落秋嘴里送,可雪落秋偏不要他如意,他挺多高就退多远,垂着眸子欣赏恋人满脸是泪、欲求不满的模样。
勾得他口干舌燥。
雪落秋舔了舔嘴唇。
说句不雅的,喻辰宿这副模样,让他想操死他。
“呜呜不行不行……我不要雪落秋你王八蛋……我要操你……我要操你不要被你插……”喻辰宿憋的满脸通红,眼角挂着泪珠,无力地踢蹬着满是红痕的腿,想要躲避开身前男人灼热的物件。
刚刚差一点就插进来了……
雪落秋从进家起就沉得可怕的面容终于松动了些,又好气又好笑地揉那张正在用力收缩的小嘴,指尖微微凹陷进去,故意刺激恋人,“这里流了很多水。”
雪落秋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松开了他的腿,从床头柜里拿出湿巾,把他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精准地丢进垃圾桶。
他低头看小恋人。
那抹水红的眼尾勾人得很。水光淋漓的嘴唇也是。厚实胸肌上挺立着的红艳艳的小樱桃也是。腿间一直翘得老高的小小星也是。刚才还含着自己指尖,一直往外吐水的小嘴也是。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雪落秋连喂他几口,纸杯终于见了底。
那杯咖啡,那些药,全被他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的很快,等电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腿软了,等雪落秋扶着他进家门的时候,他已经满面春风,站不住了。
喻辰宿脊背一僵。
“怎么了?”雪落秋的手搭在了喻辰宿的胳膊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袖子,“我喝热美式。”
喻辰宿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被发现了。他抽出口袋里的手,握了握雪落秋有些凉的手指,点了点头,“我去买。”
然后回去又灌了他一肚子。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终于轮到他体验前一晚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第二天却还是得扶着腰去上班的感觉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喻辰宿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恋人动作,以为雪落秋生气了,像条虫一样蹭到他身边,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手,带着哭腔小声到:“你生气了吗……”
雪落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是那么做了。”
“对不起,秋秋,我不该那样做的……”喻辰宿哭丧着脸,像极了拆家之后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
过得太久了,都三年了。
这件事他也有错,他该早点和喻辰宿说的,可他又想看看,他的恋人能忍到什么时候。为了取悦他,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去忍耐不曾想象过的所有。
但是今天他的行为让雪落秋很生气。
喻辰宿垂下眼不敢看他,有些怯懦地小声说到:“我怕你不同意。”
雪落秋爬上床来,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没说话。
他从作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总会遇上这个坎儿的。
他放的剂量对于一个alpha来说其实不算多,如果是用在雪落秋身上,可能最多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但是他自己的体质没有雪落秋那么好,再说下药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最后会吃进自己肚子里……
他实在太想找回之前的那种感觉了,不得已才用了这样拙劣的方法……他压了雪落秋三年,都压成习惯了,一开始同意被反攻也是因为想满足雪落秋,虽然从后穴得到的快感是很强烈,但他还是更喜欢在床上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感知到空气中雪落秋的信息素变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抽泣着道歉:“对不起……秋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我只是想、只是想回到以前那样,我不想再被你操了……”
雪落秋抿了抿嘴唇,一只手握住了那根昂扬的东西,用力撸了两把,听着喻辰宿啊啊地喘着气,忽然笑了一下。
喻辰宿沉浸在欲望被抒解的快感里,眼泪口水糊了一脸,没注意到雪落秋已经下了床。
他听见雪落秋翻箱子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一时间没明白他去干什么,但那股空虚感又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得不到抒解,折磨得他好痛苦。
“你想干什么,嗯?”雪落秋俯下身,用牙磨了磨那根怒涨的性器不停流水的顶端,低头亲了一口,“给我下药,嗯?”
喻辰宿的手被两个人的领带绑在身后,就算他能解开现在也没力气,更何况雪落秋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用力打了死结。
他现在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除了挨刀子,做不了其他的。
喻辰宿半爽半痛苦地闭上眼,觉得自己真是活该。
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下药不成反被操。
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