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心里也有了另外一番计较,对于蔺叱释放的善意,祁湛非常的不解,他不信蔺叱是两眼一抹黑来到企国的。
企国的情况蔺叱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释放善意,他究竟是想得到什么。
祁湛回头对一边有些焦虑的祁向槐轻微摆头,就跟着蔺叱进了猎场。随着越来越深入猎场,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祁湛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蔺叱向祁湛释放了一丝善意,祁湛颇为惊奇,但是瞬间也回以礼貌的微笑,然后便转过头。
在祁湛看不见的角落,蔺叱恶笑着舔了一下嘴唇,用着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没想到在企国还有这种尤物,真想尝尝他的味道”。
蔺叱的这十几年都沉迷于战争,对于美色根本没多少接触,军营里煞气冲天,皇宫里勾心斗角,在看到祁湛的第一眼他就心动了,接着蔺叱又自言自语道:“床上的风情一定很好吧”。
祁向槐稍顿了一下便回答道:“这次来的是济国太子蔺叱”。祁湛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有些诧异,心中却是暗暗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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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济国的使者来了,所有皇子的要出席祁湛也不例外,在宴会上祁湛看到了所谓太子蔺叱,济国的人骁勇善战且如果没有军功是不能成为储君的,所以济国皇子长相都比较粗狂,蔺叱也不列外。
祁向槐八岁的时候被太监蓄谋按入水缸中被祁湛救下,之后也就一直跟着祁湛。
祁湛的母妃仪妃从小就教导祁湛宫里的一些阴暗乱杂,从小要求祁湛养晦韬光,祁湛对于这些东西也是一点就破,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皇子。
祁湛带着一身湿气出来之后随意坐在椅子上,白色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显出结实的胸肌和优美的腹肌线条,湿润的墨色长发随意散在身后。
在侍从过来的时候看着对视的两个人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上前说:“启禀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要回宫了”。
祁湛惊怒的开口:“太子殿下,祁湛是不会答应的”。蔺叱凑近祁湛耳边低语:“你是个明白人,先别急着回复,你知道有了我做靠山意味着什么,付出的代价对比一下根本不值一提”。
祁湛顿了一下又开口说:“祁湛可以为殿下寻来更多的美人,祁湛相貌丑陋不懂床笫之欢并不值得。”蔺叱的手越发不规矩嗤笑着答道:“那些娘们似的我可看不上,你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听到蔺叱的话祁湛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趁着蔺叱不注意一记重拳挥过,蔺叱堪堪避过却不得不放开祁湛。
蔺叱向前慢慢逼近了祁湛,一边走一边说:“那么多年忍得很辛苦吧,靠不住的母家人,人情淡漠的皇宫,一个人很难吧,一直缺少一个机会,一个靠山”。
听到这里祁湛已经明白了,蔺叱这是想做他的靠山,但是对蔺叱有什么好处,他已经是实打实的储君了,完全没必要参与这场皇室之争。
祁湛也不是傻子,蔺叱肯定是想得到什么,但他祁湛有什么东西值得大国太子肖想,这点祁湛实在不明白。
清晨的薄雾缓缓散去,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一个略显破败的宫殿。祁湛赤裸着上身在后院里开始日常的锻炼,浅麦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圈淡淡的金光,英俊坚毅的脸上满是专注,些许汗水顺着紧实的腹肌流下,无端生出几丝色情。
祁湛是企国的三皇子,而且还是那种不受宠的皇子,再加上他的母妃因为所谓“私通”被处死,祁湛在宫里存在感特别弱。
他的母妃家族其实也有些势力,但是近些年触了皇帝的霉头,所以即使祁湛已经成年了却还没有被提起出宫或者参政的事情,而母家现在也不敢再去碰皇帝霉头。
蔺叱以不熟悉为由让祁湛在前面带路,而他自己在后面紧盯着一身骑装显出矫健身材的祁湛,结实的臂膀、紧实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企国人不懂欣赏的男人味。
等身边的侍从都被蔺叱支开了,祁湛也不扭扭捏捏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太子殿下您这是?”祁湛看蔺叱利索的跳下了马他自己干脆的也跳下来了。
蔺叱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养晦韬光?独影?” 独影是祁湛的心腹势力,没想到这他都查到了,想到这里祁湛的鹰眸顿时半眯了起来淡定的说“太子殿下,我不懂您的意思。”
宴会过后便是娱乐活动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围场准备狩猎。很巧的是抽签祁湛和蔺叱一起。
蔺叱一点都不惊奇,毕竟这里面……,祁湛很淡定的走过去和蔺叱握手,蔺叱也很配合的回握。
其实在企国人心里喜怒无常的蔺叱真的是个烫手山芋,难伺候的很,现在心里估计都在幸灾乐祸吧。
如果说祁湛的样貌是英俊坚毅有棱有角的话,那蔺叱完完全全就是粗狂,宽大的华服都难掩威猛的身材,而且眉目之间带有煞气,脸上也带着漫不经心的痞笑。
祁湛打量的目光已经极为谨慎了,但是还是被蔺叱敏锐的察觉到了,当场祁湛和蔺叱就来了一个对视。蔺叱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原因也无他,在蔺叱眼中祁湛实在是个难得的“美人”。
企国都比较偏爱柔弱美人或者俊美翩翩公子这种,像祁湛这种坚毅俊郎的长相在企国并不受欢迎,但是却很符合蔺叱这种济国人的审美。
祁向槐很自然的拿起放在旁边的干布为祁湛擦拭头发,祁湛淡淡的说:“于家那边怎么样”。祁向槐语调缓慢的分析道:“于家大公子在前几日被太子一派的人弄断了双条腿,那个人是太子的心腹李环,因为太子对于家并不看重,所以直接将李环保了下来,现在于家已经主动归顺我们这边,唯一的请求就是要手刃李环,跟太子一派不死不休”。不仅仅是“兄弟”,祁向槐其实是祁湛最为心腹的谋士,祁向槐做事阴狠心思缜密,这几年可以说如果没有祁向槐,祁湛的势力不会壮大的那么顺利。
但是祁湛也并没有完全信任祁向槐,始终保留了一丝底线,祁向槐的天赋丝毫不逊色于他,祁湛担心他并不甘于辅助自己,而且祁向槐眼中经常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祁湛闭目思考一会后着又问:“月末的济国如何”,企国是济国的第一附属国,每年都会有皇子过来“巡查”。
除了怒火祁湛眼中其他的情绪被掩饰的很好,但是通过祁湛紧握的双手还是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蔺叱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祁湛,看着祁湛眼中偶尔闪过的思虑和挣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蔺叱算着侍卫也要回来了。
蔺叱看着祁湛笑着的开口:“想开了就到宫里自己乖乖的脱光衣服躺好,至于想不开……你懂的,仅限今日”。
两人已经靠的很近了,祁湛依旧平静的开口:“祁湛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予殿下”。蔺叱笑着反驳道:“不,你有”。
蔺叱不怀好意的伸手抓住了祁湛的臀部的臀肉,蔺叱心里赞叹着果然和他自己想的一样手感绝佳。
祁湛又惊又怒的想要推开蔺叱,但他比起战场出身的蔺叱还是略逊一筹,比祁湛更为有力的双手牢牢锁住了祁湛。
成年了不能参政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但是祁湛其实一直在隐忍着。
日常锻炼结束后,祁湛就看到祁向槐已经等在屋子里面了,祁湛点头向祁向槐示意自己先去内室清洗一下。
祁向槐则是企国的九皇子,其实跟祁湛相差不大,是皇帝跟一个宫女酒后乱性的结果,皇帝自诩风流对这个宫女十分厌恶,在祁向槐出生后就任其宠妃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