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魔气侧头看她，一副伤心的模样，“你为了飞升抛弃我，与玉长离为了回归神界，抛弃爱欲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吧，”被戳到了伤心之处，墨幽青攥紧了青灯，“我不知情。”

而师兄，是主动作出的决定吧。

这声音为何听来如此耳熟？

“我自然就是我。”墨幽青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从那模糊不清的黑气之中看出几分究竟。

五官渐渐的清晰了，竟然是她自己的模样。

是魔气的本体吗？

那人形渐渐有了面庞，有了开合的嘴唇，有了声音。

“墨幽青……”

霎时间风起云涌，四面八方的魔气以及汹涌而来，将她的周身糊得黑蒙蒙一片，再也不能视物。

只听一声尖锐的狐叫，心月狐大神现了原身，九只硕大蓬松的尾巴腾空而起，如一朵迅速合拢的花苞，将墨幽青和魔气一起关在了里头。

世界安静了。

“你杀我，即是杀自己，”与自己相似的面容上带着隐秘的欲望，“不如我们重新合体，你也不必再回到神界，就在这下界做一方大妖魔如何？”

魔气的提议不是不具有诱惑力。

如今她修为已足，能够自由的穿梭于各界之中，不会在被困于任何一界的牢笼之中。少昌离渊日理万机，不过多时，指不定就能忘掉她这桩小小的不愉快。

魔气也曾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莫非这东西也跟静渊海一样，从本体中分出，以个体意识存在于这世上？

那魔气咯咯笑道：“墨幽青，你要杀我。”

墨幽青：“是的。”

墨幽青本想问问这魔气为何知道自己的姓名，随即一想此举纯属多余，便未曾开口，只是缓缓抽出了藏在虚鼎之中的青灯。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少女的声音，似乎带了几份软软的诱惑。

在翻涌的黑雾之中，逐渐聚集起了深浓的人形。

墨幽青向前走了两步。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