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转身,没再回头,离开了场馆。
谢汀州却慌得要去抓她的手,声音很沙哑,“瓷瓷,你别这样。”
这一次,周瓷没有再让他抓住,她避开了,“我跟你很熟吗?”
谢汀州愣在原地,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周瓷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头,“有什么不敢抬头的,不是很能耐吗?”
谢汀州连呼吸都慢了。
周瓷置若罔闻,笑得很浅,看着那断了线的佛珠,声音里带了点玩味,“喜欢钱多简单啊,来,把钱给他。”
那串佛珠是以前谢汀州去寺庙里求的,耗时整整一月,诵经念佛。那时候他已经很穷了,没什么钱。
经理直接被吓尿了,跪在地上。
周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说:“过来。”
陈邮下意识去看谢汀州,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看到谢哥脸上出现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喊了声,“谢哥?”
谢汀州没搭理他,他的手,在发抖,也许是刚才的比赛,也许是其他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镖,扶住谢汀州,然后转头看周瓷。
周瓷没什么反应,语气有点冷,“要你多管闲事了吗?”
保镖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他苦不堪言,只好低下头。
身后的保镖端着保险箱,打开,里面塞满了人民币。
周瓷松开捏着他的手,提起箱子,直接倒在他头顶。纸币顺着惯性飘散一地,周瓷像是看倦了,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走吧,没意思。”她语气很平静。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动弹,只有谢汀州,艰难的朝她走过去。
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周瓷捏着佛珠的手猛地用力,手链断裂,珠子顺着台阶滚到四周。
谢汀州脸色苍白,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现场的经理一看这阵势,吓得连忙过去交涉。
还没近身,就被靠近周瓷的一个保镖拿枪抵在额头上。
“他要是死了,你们该怎么办。”周瓷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闲心玩着手上的佛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