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谷能才“啧”了一声，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句子来形容，“他看起来不怎么容易接近，但是相处久了，有时候还莫名觉得他挺温柔的。我不怎么看得透他，反正人很义气，帮了我不少忙。”

“真是幸运......”她垂眼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我自己也觉得。”谷能才说完这句又宽慰她，“你也别灰心，多交些朋友，总比自己单枪匹马要好。”

被反锁在厕所，被堵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在垃圾桶捡自己的课本......谷能才戳碎了盒子里的土豆。

“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她问道，“你当初自己是怎么解决的？”

“没法自己解决啊，难道你以为可以像热血漫画里的男主角一样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啊?”谷能才自嘲地笑笑，“你也懂吧，我们可惹不起那群有钱人。”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可能要在这关一晚上，我请你吃东西吧！”程新雨向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眼睛弯成一对月牙。

两个人坐在操场看台的台阶上，各自抱着从食堂小店里买来的一盒狼牙土豆。

谷能才偷瞥了时新雨几眼，她专心致志地消灭着怀里的土豆，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映白了她半张脸。

谷能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早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回家之前好像还要做些什么事情，谷能才猛地一拍大腿，“我的手机！”时新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

“都怪你这女鬼啊，还有脸笑。”谷能才这么说着，自己也觉得滑稽得很。他俩你看我，我看你，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后来怎么办？”

谷能才摊摊手说：“我自己倒没干什么，因为后来有靠山了，有人罩着我。”

“你的朋友吗，听起来好像对你不错。”

“诶，你也是推优生吧。”谷能才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愕然地瞪大眼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被人欺负成这副样子，不是推优生都难吧。”他停顿了一下说，“我以前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