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我？”

“没有。”

“医院。”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诚实，沉默良久说：“我送你。”

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

在给她擦拭身体时，看着她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口，我终于崩溃，放声大哭。

在医院住了两天，老妈还是没醒。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打算回公寓拿些换洗的衣物，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顾老板在客厅抽烟。

“你……想开了就好。”

“我想去医院，可以送我吗？”

他立刻凑过来，仔细打量我，“是哪里不舒服吗？”

13　破碎幻想

最后是戴明哲送我回来的。

他看到我狼狈地躺在包厢，什么都没说，只脱下宽大的衬衫给我穿上，抱着我回到车里，疾驰而去。

“不用了，谢谢。”

我绕过他，准备离开，他却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抵在墙角，轻眯双眼凑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说：“再说一遍？”

“真的不用，我，我可以自己去。”我抗拒地侧开脸，尽量减少与他接触。

我沉默着路过他上楼，突然意识到他竟然是会抽烟的。

简单冲了个澡，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

顾老板却把我挡在门口，沉声质问：“你要去哪里？”

我稍稍后退，摇头说道：“不，是我妈妈住院了。”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虽然被酒吧老板痛斥一顿，但还是准许我先处理好家事。

老妈还昏迷着，距上次醒来已经有一周了，医生说这次要是再不醒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我洗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忍不住敲浴室的门。

他默默看着我，眼里充斥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是同情，还是怜悯？亦或只是在审视一个有着悲惨遭遇的可怜人？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说他很危险了。”我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