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从医学到经济到天文到历史，一直在跑题却又一直没有冷场过。

一顿西餐吃了两个小时，秦洋才心满意足地停了口。

“吃饱了吗？”凌尘羽笑眯眯地问。

“我帮你切吧？”凌尘羽问。

“不，不用……”秦洋突然想起之前各种照顾他的叶灿，心头一颤。

还没反应过来，凌尘羽已主动帮他把牛肉切成均匀小块，递回餐盘，“快尝尝。”

“七分吧。”

“成。一份够吗？”

“不太够……”

“那牛排吧？”凌尘羽也不强求，换了个选项，“我知道一家店好吃不贵。”

“行！”秦洋点头，眼神里都带了光。

俩人打车去了那家店，门口站了一水等候的人，因为凌尘羽是熟人vip，所以不用排号等位，直接被引到座位上。

“好。”秦洋同意。

凌尘羽把人送到小区门口，看着秦洋的背影消失，这才报了个新地址，让司机送他回北宅。

秦洋又想起了叶灿，哽了一下才说，“除夕和初一我应该要值班，这是往年实习生的惯例。初二回去看看父母。”

“这样啊。”凌尘羽应道。

“你呢？不回家吗？”秦洋问。

“会员价。”凌尘羽大言不惭地扯谎。

“喔。”秦洋懒得深究也就信了，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我送你回去。”凌尘羽开口。

“那我是不是戴个墨镜可以开家盲人按摩馆了？”凌尘羽自嘲。

“我看行。”秦洋笑道。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去了更衣室洗澡换衣服。

秦洋满足地点点头。

“服务员，结账。”凌尘羽叫来了服务员送账单，核对无误，才交给秦洋。

“180？”秦洋有些意外。他隐约觉得价格过于便宜，但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叶灿管，所以他也不敢完全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

“嗯。”秦洋眼皮微低，掩去情绪，开始吃东西。

细嚼慢咽地品了一番，秦洋才笑着开口，“好吃。”

凌尘羽心满意足，他家这位小朋友真是不挑食啊，以后有机会带他去吃真正的美味。

“明白。”

凌尘羽招来服务员，熟练地点了单。

没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

“他们家的菲力牛排是招牌，要不要试试？”

“行。”

“你要几分熟？”

“回去吃个年夜饭就撤，”凌尘羽笑着自嘲，“年纪大了遭人嫌弃，不想待太久。”

“骗人。”秦洋不信。

“那到时候再联系吧。”凌尘羽笑着说。

“嗯。”

两人穿好外套一起往外走。

“你春节怎么安排？”坐进出租车里，凌尘羽随意地问起。

“晚上想吃什么？”秦洋主动问，毕竟之前说好的管饭，他当然要说到做到。

“海鲜锅怎么样？”凌尘羽问。

“唔……”秦洋本能拒绝，海鲜哪有吃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