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概?”成则更是脸红到脖子根,“你你你是要找找女孩还还是……”
“拜托,成小少爷,这里写的阳精。”他淡淡往他下身投去一瞥。
“啊?”成则“啪”地把书扔到地上,惊惧地捂紧裤裆。
“糟了。”
成则深吸口气,僵硬的脖颈缓缓转动,并在目至他赤裸的上半身以及光滑的小腹后气息微窒:如藤蔓如枯枝的银色线条从他会阴部盘绕而上,对称分置腰侧,像两道残破收拢的蝶翼。
“这是……”
“我师父好像提过,魅魔的魔纹跟其他妖魔的印记不太一样……”他拉开书房的灯,摸过书脊,一本一本地查看。
成则立即跟上,疑惑道:“可你并无生命危险,那玩意儿除了让你头发长长,也没什么副作用呀?”
“找到了。”李欲何抽出一册薄薄的,翻到所想的那页。
李欲何跟随成则走到成宅。他们通过一段长长窄窄的走廊后,天幕突然变得晴朗。光污染看不见了,一轮圆月明晃晃地镶在夜空,像被除魔锥烧出的大窟窿。
作为备受瞩目的继承人,成小少爷的住处为仅次于成老爷子的宅院,宽敞且极具私密性,到处布置着符咒。在出了玫瑰张事件后,它们保护力度更是被几倍地加强。
“成小双,起床给李欲何剪头发。”成则拨通私宅电话,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成则的手因紧张起了一层冷汗,他小心翼翼地伸到尾骨处,用一根指头轻轻地摸了一下。
“嗯……”李欲何浑身肌肉绷紧,一阵令人酸软的快感从尾椎传到头顶。
“好像长了一根深紫色的小尾巴?”
成则小步小步地走到他背后,放下手直勾勾地盯着被勒住的臀肉和浅缝:“后面……没有……”
“那还行。”
“等一下!”
“这……也是为了我的清白和……生命安全着想,毕竟被魅魔吸精气可是会死的,我才不想这么丢脸。”成则磕磕巴巴地说,又忙慌地小跑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门找出一瓶药丸,“都给你,快吃。”他的食指和李欲何手掌相触,像被火烫到似地缩回。
“谢了,头一次看你这么大方。”李欲何把瓶子往上一抛,又接住,“哗啦啦”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本来就不是小气鬼。”成则小声辩解。
“安静点。”
玫瑰张是毋宣市除妖世家张家的二女儿,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天赋逼人又术法精湛,可惜她天生便有根反骨,不喜自家古板腐朽的氛围,常和家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这冲突在她唯一在乎的大姐病倒后被推向顶点。张家因觉大女儿能力不足,便趁她身体抱恙,决定将家族最重要的术法交予三儿子继承。家主嘴上说着怕大女儿劳累,但私下却未及时治疗她的疾病,拖至病危。玫瑰张偷浴血莲就是为了治愈自家大姐。她一人花了几个月时间在守备森严的成家布下大阵,摘走了他们最为珍贵的莲花,还顺走了阁楼中仅剩的灵石。
之后,成家家主暴怒,亲自率领一众除妖师赶往张家捉人,可惜为时已晚,浴血莲已经炼进了张家大女儿的药汤。张家怕和成家关系彻底破碎,便逐走大女儿,和二女儿断绝关系,交予成家处置。成老爷子本欲抽干她的灵气,可半途跳出个年轻人说想要还自己师父玫瑰张一命。
“你想多了,我这不还没事儿吗?”李欲何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
“哦,对了。”成则怕了一会儿,骤然灵光一闪,“我家有一种丹药,叫无妄丹,吃一颗便可抵御世间一切春药,你不如试试?”
“好呀,成小少爷舍得赏我吗?”李欲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问。
“淫纹者,魅魔体印,前后各一,化魔法于其无用,唯以木剑破之。可寄生,耗元阳,致宿主淫。阳精温养之,若不然,宿主竭。”
二人同时陷入静默。
“呃……意思是,我作为它的宿主,会向他人求欢?如果它想那什么的时候不什么,我就会被它吸成人干?”李欲何作为一个生性保守的人,无比震惊,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令人羞耻的印记。
书上画着位妩媚动人的女子,神态动作上和今晚成则所斩的魅魔有些许相似,重要的是,她的小腹和腰骶部画着两道诡异而妖美的图纹,一旁所书:“淫纹,非寻常魔印也。”
李欲何忙把书塞到成则手中,随即胡乱捆好头发,解开上衣小扣。
“喂,你……你干什么?”成则忸怩地转头,语音不稳。
对面好像睡得正香,但听完电话,仍条件反射地说了声“好”。
“成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李欲何进屋后望着他的书架沉思良久。
“什么问题?”
李欲何心头一咯噔:“又怎么?”
“没有魔印,但……但是……”
“但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欲何转身趴在书架上,把裤子拉至臀上部。
”又又又又怎么了……”成则一边默念着“非礼勿视”,一边从指缝中偷瞄。
“那个淫纹,后面也有吗?”
这个年轻人就是李欲何。
李家在无应市虽和除妖世家扯不上关系,但也算一大财阀。在金钱逐渐变得重要的今天,没人敢轻易动李二少一根毫毛。
最后,李欲何跟成家签了十年协定,私底下成为他家除妖师,必须每月帮忙斩杀一定数量的害人妖魔。至于玫瑰张,命倒是保住了,可依旧被废了一大半法力,囚禁于成家暗牢,待十年后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