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禹当然明白，他只是太想江淮了，他们此时是这样的近，触手可得的距离，让自己不由得开始奢望对方能够为了他留下来。

他接过烟，没有去点燃，捏在手里熟稔地转着花样。

“谢谢，这次又麻烦你了。”江淮看着殷禹说，他的表情和语气都真挚无比。

十五年的岁月对殷禹格外温柔，容貌比起当年毫不逊色，俊雅沉稳，气场强盛，狭长的眼尾带着细纹，透着老狐狸的精明算计。

王照的眼神中的恳求转瞬消散，剩下一片灰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殷禹对他说的如同诅咒的话——

小淮不会喜欢你的，而且，他离不开我。

江淮见王照脸色难看，“贴心”道：“是不是生病了？快去休息吧，我明天再回去。”

“小淮，你我之间何必谈这个？”殷禹和声细语道，想到江淮已经没了公司，他又起了留下对方的心思，“你可以来我这里，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江淮从未考虑过依附谁，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你是了解我的。”他说。

王照难受地喘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好的，江总。”

他强迫自己笑着，一直笑着，直到那辆车在视线里消失，依旧维持着最完美的微笑，他抬手触碰脸颊的水渍，才发现自己又哭了。

江淮刚上车，眼前陡然出现一只烟，持烟的手布着陈旧的老茧，道上的人看了都会惊呼一声“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