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吃千味居好不好?在h市挺有名的,味道也不错。」周岱阳提议道,路轩宁胡乱点头,他只是想暂时离主宅越远越好,不是真的来玩。
周岱阳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路轩宁。他知道这个备受疼爱的小弟藏了心事,而且是很重大的一件事——而他觉得,他知道小弟在烦恼什麽。
车子穿过天桥阴影,路轩宁没有发现二哥盯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深邃,像是等待出击前的猎鹰。
爸爸和大哥都有问题,与世无争二哥这里,该是能喘口气了吧?他在来h市路上的读了许多资料,有关同性恋的,有关sm的,全都读了一点。
透过这些文献资料,他知到了这并不是不正常的事,他也不是变态,只是性倾向与性癖比较小众罢了。然而,对路轩宁而言,真正的问题并不在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而是自己有慾望的对象,竟是自己的亲人。
——昨天夜里,在他逃离那扇门後,鸵鸟般躲进被窝里强迫自己入睡,却没有为失序的一天画下句点。他做了一个晚上的春梦,有人触碰他、鞭打他、綑绑他,而那个人的脸不断转变,时而是月汐那个像大哥的首席调教师,时而是书房里一身黑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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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这边!」穿着红色休闲衫的男子在接机大厅用力招手,尽管他比其他人都高出一截的身高,让他无需做任何动作,就已是显眼的标的。
「二哥!」看到男子爽朗的笑,路轩宁也露出开心的表情,扑进男人的怀里:「你这次采风出去好久!我很久没看到你啦!」
「天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能有多疯狂。」路轩宁咕哝着,无意识地用指甲刮着安全带:「至少没有二哥的脸......」
「宁宁,你叫我?」周岱阳瞥了他一眼,问。
路轩宁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周岱阳也没有深究。
接过弟弟手上简单的行李袋,周岱阳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讶异於那过轻的重量,感觉行李的主人是匆忙离开的,没有收拾多少东西。但他很快收起表情,继续毫无芥蒂的笑着,拉过弟弟的手,走向停车的地方:「二哥这不是来了吗?宁宁可以看个够!待会想吃什麽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样了。」
「二哥你别学陈伯的样子呀,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路轩宁哀嚎,用力拍打二哥的肩膀。
坐在周岱阳那辆骚包的酒红色mclaren 720s上,路轩宁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