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会来这里，是没等到该等的人，又注意到寮区指示灯里他的房间还亮着在室。
“可以靠着路西一会儿吗？”墨忒低声请求，坐直身体并将彼此离近的手交叠。
小夜莺顺着桌沿移到他正对面，双足点在椅座边，向他摊开手臂。
从寮区楼层一角的窗里，也能看见那些人工聚散的彩光。这扇窗后，正是被推测沉迷学习的那人的宿舍。
“晚餐会要开始了，现在不过去吗？”
轻柔询问传来，墨忒只小幅度摇头，侧枕书本伏案看着窗外，目光略有散漫。
不过，可能，让和被让的人反过来说更恰当。
他含住鼓胀的小奶头，微合齿列划过一起含入的暖桃色乳晕，力度缓而强地吸吮着。
“…呜咕…奶水还没有…哈这样好奇怪…呀…”小夜莺胸脯挺起让男人品尝更多柔嫩馨香，腰摆晃着，吞吐肉棒的小穴噗啾噗啾淌着汁水缩紧，“嗯…老师吸得好色喔…，已经…小穴要因为胸部…高潮了呜……哈昂……”
男人的阴茎重重顶在娇嫩痉挛的蜜穴花心射了，战栗刺激把雏鸟的呻吟推高几阶，湿透的绿眼睛涣散着仰向虚无，随着流进柔软腹部凹处的白液。
维埃尔俯身舔舐小夜莺红润的鼓鼓乳尖，仿佛这样能缓解浮现的焦渴，膨胀软嫩的小奶头弹性可爱，只是还未到有奶水的时候。
雏鸟晃着小腿，双手没进他肩后发流。很早前做爱时他会注意束发，但小家伙喜欢摸他的头发，后来就放任了，而他也一直留着及背胛的长发。
腾出左手包拢夜莺的乳丘，不大却饱满的丰盈让他的手指半陷，被挤揉往高送出的乳首在舌柔软转动间更加挺立。而深入紧密软肉的抽插稍缓却依然稳而准。
“那至少，明天好好午休。”
金发男人脸颊早漫了血气，语带吞吐。
然后对小家伙言听计从了。
彩光在漆黑穹顶下成朵成串错落绽放，伴随播放器模拟的破空爆燃声。
场地边拼了个方席，供人数不多的队内成员们围坐。跨年夜烟火表演刚到高空组合阵，餐前拼盘已每人分得一份。
“各位这一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相信新一年中第九小队会有所提升。”队长举起复合果汁致辞，环视一圈，郑重补上叮嘱，“各位享受晚会同时注意适当饮食，尽量避免医疗组新年夜加班。”
“并不是不喜欢，路西这样穿很好看，”男人的手掌滑过小腿抵住膝窝，把他的双腿握着更加分开，热度随触觉混同，他的喘息抖了抖，听着暗藏引力的声音继续传入，“只是，色欲过度增加，让我有些自律上的失败感。”
“……噗呼，”小夜莺在一个音节的叹喟后，在脸颊的高热里，轻笑了出来，他往指间绕着男人的金发，左手盖在自己起伏的小腹，目光落向湿漉漉的结合处，“就是说，老师现在特别想做…啊、里面的这么……”
对方确从耳边泛起了暖色，身体倾斜的牵动使雏鸟纵声媚吟。小夜莺伸手抚摸男人的浴袍，扯开没束腰带的衣襟，指尖游往那片结实下腹边沿。
“老师对丝袜…更喜欢脱掉？”夜莺柔声问，大腿内侧肌理微跳，指腹沿他唇侧滑过。
“倒也没有。”他坦然答复，捏捏小家伙还好好套着长筒袜的那条大腿，“久穿会勒得不舒服。”
“其实还好……咿…脱之前……”雏鸟为被随意握揉低吟，膝盖至小腿都主动迎向他的手掌，含裹他性器的湿软窄腔绵密颤缩，“想让老师…感觉一下……”
散铺的翠青丝缎盛入夜莺的洁白肢体，因起伏不定的腰背浮现柔软褶皱，将情动色彩衬托鲜艳；黑蔷薇蕾丝的吊带规整贴紧赤裸大腿前，镂空花纹滴上黏腻晶莹。发出邀请的雏鸟另手虚掩下半脸，欲泣般明亮的眼睛热切灼然。
维埃尔侧望了眼房间另一边的钟面，伏身握稳对方顺从抬起的腰，抵入柔软内部时吻住了跳脱逸散的啼鸣。
往复碾过腺体位置，逐渐没入收缩急促的湿绵穴肉，直到最狭小深处完全被撑开，他略抬上身，微笑凝视影绰映照自己的绿瞳。
礼服暗扣早被松开，他低头亲吻滑落布料下裸呈的温暖，熟稔地探手挤入那片丰柔腿根。里侧细嫩一片湿腻，内裤胯部的两条丝带沿腹股沟绕后连接腰上系绳，薄窄玫色绷进微陷的肉感。
又少许充血的阴茎由他手背顶起，露出下方弧度和缓的阜丘，小肉缝张开浅一道嫩红，他以指尖拨开，柔软入口急促收缩着渗出暖稠汁液。
“路西放了什么进去？”在湿润绵密内部摸到胶质表面的棍状物，维埃尔于小夜莺耳前轻声问，捏住物体缓慢向外抽。
“…嗯哈…老师、我……”小夜莺手臂颤抖地抓紧他，眨着水汽润泽的绿眼睛抬起脸，凑过来舔舔他的唇。
索求意愿容易解读，维埃尔集中揉弄手里跳动的热源，回以绵长浓厚的吻，在雏鸟抽泣着射出来时也吸吮着小小的舌尖，把软乎的呜咽搅和吞下。
“……牛奶糖。”他左手捧着对方湿热脸颊，有些讶异。并非虚指或比喻，起先以为是润唇膏，随后他发现唇舌间切实的乳脂与饴糖香甜。
那根尺寸秀气的阴茎翘立着，被做成小布套的特殊内裤包裹住前半，玫红薄滑的布料自显情趣，套底连接的丝带在肉棒根部系了个小巧圆蝴蝶结；与主体相连的系绳还有四根，两根前后绕过腰胯，两根是形同虚设的股间部分。小布套撑得鼓鼓的顶部已经湿了，黏着点滴液渍。
“给我的礼物是路西吗？”维埃尔碰触系得相当精致的蝴蝶结，雏鸟抱着他的脖子叫出声，呜鸣颤抖又欢喜。
“唔…不是……，”夜莺额头贴在他肩前，很快又急促追加了句，“老师喜欢的话，可以是。”
说是需要等，只冲刷一下劳顿感也很快。他掩着浴袍出来，见那条大围巾折叠着放在矮柜上，小夜莺倒在会客区沙发里，目光明亮地盯着他。
松开的一字领几乎滑下夜莺的臂膀，饱满弧线顶端堪堪未见，翠青丝缎映得暖白肌肤润洁至极。裙摆掀在沙发垫边，蕾丝吊袜带随意展露，后片裙裾勉强裹住圆翘臀丘，花边过膝黑丝袜的透感欲盖弥彰，小家伙踢掉了鞋，足尖微蜷，薄丝细腻勾摹优柔足弓。
“没换衣服，就不到床上了。”夜莺跪坐起来略做伸展，乖巧地摆正体态，翻下的领口里风景却更显眼。
“更多…的呢？”夜莺语调甘甜，“在老师的房间里吗？”
手掌被扣在大围巾底下，紧贴雏鸟领口外温暖的赤裸肌肤，他感知着小小的胸膛起伏随心跳加速。
“说不定。”维埃尔贴着怀里的栗发低声笑语，按下侧壁导航扶手的返回按钮。
“除了发礼品，没怎么说得上话。”雏鸟略歪过脑袋，几分迷惑。
哎呀？维埃尔念掂着老友的个性，不信对方还能装没事人太久。
“——老师，那是什么？”小夜莺拔高音量，指向长条窗口最边。有抹浅柔的灰冒出，轮廓是渐渐增长的弧形。
或像地球上夜明前能望见的深空，迎入他目光的宇宙色彩。与那不同的是，触手可及它们的此处，有这个人的暖意和声息。
“现在会感觉冷吗？”整理了下小夜莺的围巾，维埃尔看到玫瑰的暗花，唇边弧度稍现，“这条围巾材质很不错，希望你喜欢。”
“不冷，…？”雏鸟突然讶异地睁大眼睛仰视他，“是布利兰特和老师……”
年上者依偎着揽住他的臂弯，眼睫落下绒绒的栗色浅弧。
“把未来分给我，虽然很高兴……”年上者略带笑意又十分平稳地说着，“嘛，对后辈偶尔除了糖也要给些劝诫…之类的。安杰路刚满成年，是注重自身价值变化的关键期，只看着身边就没法往前走了。”
夜莺完全搂住他的手臂，温柔神情有不思议的成熟感，看过来的绿眼睛闪闪发亮：“别勉强损耗其它价值只支撑某一面，即使不维持原状也好。”
圆筒以匀速缓缓自转。此刻，用于定期接收阳光的两扇高透条窗之一处于视野斜上，窗口彼方是一片幽邃，散布些比港口灯渺远的闪烁斑点。
那是路西尼长久未见的、清晰的星空。
“这么近，”他双手抓住护栏，足尖勾过下端栅格，前倾身体，“感觉如果放开手就能飘上去触及星辰。”
“老师，要去哪里？”路西尼牵紧监护人，定轨滑行舱徐行间的微振持续着，他们正向人工都市的架空轴心区移动。
“之前工作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查看腕表的男人转脸，竖起食指眨眨眼，语调明朗，“想着一定带路西去看看。”
从末端检修站刷id卡出舱，他们步入主轴框架的外置通道。轴心区重力比生活区弱，想维持步行是较不便的，因此设有可选路线的多组导航扶手。握牢一端嵌入暗轨的横杆并按下按钮，来访者就会像挂载物般，靠扶手固定着半失重的身体被运往目标。
“让你花时间去研究所等我，我还迟到这么久，抱歉。”他由后轻轻吻过雏鸟的耳尖，揽住亲昵倚进怀里的人，收拾自己餐盘的同时环视一圈，让飘来视线的队员们回到用餐和交谈中。
“但是，老师确实来了，来陪我庆祝跨年夜。”小夜莺语调柔软，细白手指卷起他的发丝，“我好高兴。”
邻座的安杰路提前离席，去回收分散安放的全息烟火，路西尼只好打消邀请小男友来过夜的主意。
夜莺翠绿的眼睛映着他，静了数秒：“这样就够了？”
墨忒以确定的笑再度紧拥对方。
＞
“嗯，决定下来真是太好了。…手不可以乱动……”柔声回应的夜莺忽然肩头一颤，按住他从侧腰滑到裙边开叉的手，“…唔唔…墨忒摸的方式…很色……”
“因为我总是很渴望路西的身体。”他轻轻吻了下近前的小巧乳丘。雏鸟有点慌地双手捧起他的脸，不让他继续。
“大家都遵守规则了，墨忒也要遵守，不然、不然……”小夜莺努力地绷起表情教训他，“就要临离队前留下不良记录了。”
“因为您喜欢我？”他愉快地追问，又在对方趋近过来时面颊发热。
“对。”夜莺微垂眼睫，浅玫色从耳根弥散，“喜欢的事物，在感知不到的地方，让我担心。因为我总是留下的那个。”
「而等待不总是好事。」
并不夸张但触感绝妙的柔软胸脯贴紧墨忒的脸颊，礼服领口送上温凉的肌肤细腻，雏鸟的怀抱奇特地令他心安。
“今年也非常努力了。”小夜莺抚摸着他的头发，语调稳妥，把他徐徐拥进小小的馨香温软。这像花苞的襁褓，在其中只需要感受相系的慰籍就好。
“年后要提交轮转申请，我还是……”墨忒用鼻尖磨蹭着雏鸟饱满小乳之间温暖娇嫩的浅沟，引来小家伙胸脯的更高起伏，“得振作起来走出去，不然拼命才来到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烟火有时候让心情变坏。”他平淡述说，目光近落在坐于书桌桌面边的身影。
小夜莺自然端坐着侧首面对他，分片裙裾下双腿并拢，被深色丝袜衬得更纤细的足踝交叉，一手搭在桌沿，一手轻轻靠着他的左手。
“似乎能明白。”对方嗓音悠然，编织诗歌般附和他的话，“因为已经知道必将全部熄灭。”
得到肯定回应后，队长聚高了下饮料杯，落座。
推着箱式餐车从建筑侧门悠悠行来，头顶厨师帽的亚裔队员一打量就发现人数很不够。教官出港了，然后……小夜莺是接洛特先生，特优生估计沉迷学习了吧。
不急着打开保温箱，他端起维生素饮料，靠坐桌旁，望向逐渐富有变化的烟火。
“……新年的第一次内、射、…呼嗯…”从双重高潮里缓过来，小夜莺单手伸出食指，抬了一下又点回自己唇上，咕哝着。
他绵软地展露微笑，曲起手掌半掩在嘴边，暖色遍染的漂亮面孔上已难分辨羞耻和愉悦的转换：“接下来请…到子宫里再出来…。”
这晚维埃尔确实没让小夜莺早睡。
“…胸部…老师嗯、一直…花心…呜又会高潮的……”小夜莺轻轻拽他的发尾，被放开的一边大腿不住向他身上蹭。
“年后要到产乳期了，疼吗？”他啄吻艳丽的圆润乳尖和乳晕边缘，抬眼望着对方问。
“揉揉就不疼……”雏鸟声音也被情欲泡粘糊了，“唔咿…突然吸…的话…、”
已经湿润热情的蜜穴被急重挺送捣出啾咕啾咕黏糊水音，夜莺绵软摇曳的啼啭缠着他吐息间暗随的低沉喉音。勾在他臂膀边的纤足颤动着几乎绷起，伸张的细润足趾把薄丝袜顶得半透。
小夜莺顺从他对两膝的推按尽量打开双腿，淫水在撑满雌穴的肉棒抽插间喷溅不断，密集碰撞添了湿滑声响，单边丝袜的大腿部分又斑驳染上液渍。
熟练的肏弄充分刺激着内里多汁的小蜜穴，幅度越比往常激烈。硬热碾磨最深敏感带的快乐汹涌蚀骨，本就情动的雏鸟很快呜咽着射了，半吐嫩红舌尖软乎乎地唤他，黏浊溅落出洒过胸腹暖白肌肤的连散痕迹。
“我也特别…哈啊…今天工作时一空神就想着…小穴想老师的肉棒想到不行……唔这里，”路西尼在高度欢悦中半眯起含水的绿瞳，喘息间不住洒落笑意，右手慢慢摸上穿着丝袜的那边大腿，有点害羞地侧目，指明些内侧已干的浅痕，“都是…想着老师弄湿的……”
他随即挣起几分清晰视野，捕捉到男人隐忍的眉目，于是刻意收紧了体内对硬热物事的吸吮。
“老师的性欲…全——部注入我的里面来吧，今晚可不许让我早睡唷。”
维埃尔沿匀细足踝绕行手指，在腕骨和腿肚柔软上流连，尼龙纤维柔顺滑腻，薄薄低密度灰黑下渗出内部温暖。
“……觉得怎么样？”路西尼透过眼底雾气认真凝望金发男人，这样发问让他脸颊更热，不住蜷起磨蹭布料的足尖。属于彼此的性素来热诚，他乐于赤裸投入怀抱，偶尔披上对方的旧衬衫游戏，而丝袜是第一次——包括情事之外的初次出现在两人之间。
“稍微有些复杂心情。”老师附耳向他低语，直达意识内的沉郁声息让路西尼腰背全软了力气，身体相叠带来体内满胀压迫感的进一步，他吐出些模糊呢喃，搂过对方肩后试图攀附牢固。
“新年快乐，路西。”
“…嗯唔…、…”小夜莺在他稳妥顶弄中眼睫扑朔，左手摸索上他的面庞，语调扬起，“新年快乐。”
维埃尔侧脸亲吻雏鸟的掌心，挑起对方一侧大腿中央的花边袜口，松开带扣，手指挤进弹力薄丝与柔嫩肌肤之间，把黑色长筒袜褪叠下腿弯，去仔细抚摸白皙大腿上袜口位置的隐约红痕。
“…按摩棒…”雏鸟喘息若絮，在他靠近时从眼下到耳际遍染的血气更甚，合拢抖得厉害的眼睑，手指压进沙发垫变形的表面，“…刚才等着的时候用了。”
细长玩具沾满着汁液被取出，与张合的肉缝黏连出维持几秒的液丝。玩具微暖地躺在男人手掌里，每间隔许久才有幅度极弱的震动。
“所以…，”夜莺语调愈发甘甜，右手探往股间，前端摩擦泛暖的手指压住阴户两侧软肉。湿红穴口被横向撑开，内里艳色肉襞紧密微动着，滴下漉漉水渍。小家伙吸了吸气，绿瞳也涟漪闪烁：“现在就可以进来。”
“正确。”笑意让蒙雾的绿瞳绽开几星光彩，“听说的，提前含一颗糖能促进感觉。”雏鸟蹭蹭他的手掌，语气不太肯定，“对老师或许没什么效果吧……”
“我可不是石头神像。”维埃尔叹息柔和，将小夜莺放倒进长沙发，解下那个沾染精液的蝴蝶结，把同样湿嗒嗒的布套扔在旁边，“自然有效果。”
雏鸟面颊已经红热浸透，屈膝挨紧他压近的身体，触及明显膨起时“唔”了一声，视线垂下。
“我明白的，作为这里第一个打破原状向您告白的人，”安杰路作自豪状单手按胸，边捧起年上者的手，“要是被您偏爱就一味盲目，可没脸当洛特先生的情敌了。”
一次轻快的吻手礼，他握持的那些指尖微热。
＞
他搭过小家伙的背，把人往怀里带了些，从蝴蝶结以手指描绘向上，隔着柔滑薄布握住越发硬热的性器。雏鸟看来已经完全勃起了有一会儿，几乎是经不起爱抚的。
“咿、…这个……”小夜莺弓着腰一颤一颤，扣住他浴袍后背的手指揪起，“…又凉又热的？…让感觉嗯……变得很怪…。”
“看来它的材质就是为了这样。”维埃尔和缓捏揉雏鸟的阴茎，湿黏薄布在掌心挤得咕叽作响，搏动感随雏鸟的甘甜呻吟起伏不定。
“随你。”维埃尔坐到小家伙身边，“路西来决定怎么开始吧。”
“…那就…就只有开始喔。”雏鸟犹豫片刻，爬到他大腿上，面对着跨坐好，脸庞涨红但神色认真，“然后要一起。”
得到他点头，小夜莺抿着嘴唇，抓住前片裙摆完全掀折到一边，大腿可见地微微战栗。
宿舍里提前调了室温，暖意宜人。小夜莺没跟进浴室间，停在外间盥洗镜前，提起礼服的裙摆。
“我简单洗漱就行，衣服就这样穿着……”洗漱台灯下雏鸟耳垂染了晕红。
“没关系。”维埃尔单手扶着淋浴间门，边解开衬衫扣子，“那路西得等我会儿了。”
“从人工都市看到的月亮。”他也望去，沙漠般的灰白色沿着窗边缓行，慢慢能看出是一个圆的小部分，底有一层稍明亮的橙黄，“现在大部分是背光面的颜色。”
“像只有边缘打磨过的……嗯，原石黄水晶。”小夜莺咕哝着感想揽住他的手，脸颊蹭过他指尖，“这片星空是给我的新年礼物？”
“一部分。”维埃尔顺着抚摸那软滑微凉的脸。雏鸟摩挲上他的手背，低下头。
“他不太擅长这方面，之前拿着产品目录找我帮忙挑款式。”维埃尔说，又想起老友头痛的表情，“此外我没有参与，还是他单独的礼物。”
选产品颜色时，队长大人在他和屏幕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直到维埃尔忍不住问什么事，对方认真地说看看哪个最像他瞳色，路西肯定喜欢。
“布利兰特今天和你说什么了？”他手臂稍放松，垂目向被白色灯带照得亮晶晶的绿眸。
背后的人轻轻贴紧，环抱他的手臂回拢，将他护在凭栏的安全界限。
“但是，上面一定很冷。”路西尼仰倒进男人怀中，“而且特别空旷寂静。”
他抬脸时，对方也低头看他，金发垂落男人颊侧遮挡去大半灯光，那双沉稳蓝瞳更像深邃海渊了。
体格轻盈而自重太小的路西尼几乎完全浮空，他紧抱监护人手臂，由对方揽在怀里跟着移动。
“时间应该合适。”
监护人这样说道，停在了最外层了望台之一边。从这些圆形叶片般伸展的平台，可观察主轴所有外部表面，还能大致眺望清楚人工都市整体的圆筒型结构。
他的监护人推开餐盘，对此也表示可惜，不能热闹热闹了。
“不过，瑞克斯好像不太喜欢热闹。”男人垂首蹭着他的脸颊，更多金发滑落他肩旁，仿佛光辉流动的丝藤笼络，“下次再一起玩吧。”
散席后的营区分外安静，远处的研究所和近处的训练场都关闭了主光源，将寂寥感扩散于注视者。
“路西，饱了吗？”维埃尔打量过餐盘状况，放下叉子，用餐巾替对方擦拭嘴角。
他比预计迟下班，赶到餐会现场，就见小夜莺面对餐盘蔫巴巴咬着营养素小方。由他打开话题聊着天仔细投喂，被放到他腿上的小家伙高兴起来，才把其它菜色都吃了些。
“嗯。”雏鸟因当众的喂食举动有点害羞，捉了他一缕金发在手心捏着。
“我会直到最后都当个好孩子的。”他笑起来几分促狭，只用手臂圈住对方的腰，“实在想要点能带走的留念品，照片我知道不行。”
雏鸟稍皱起眉思忖着咕哝，墨忒甚至听到了“甲虫”这样匪夷所思的词。窗外的烟火才开始减势，一轮轮光晕洒在夜莺半侧的轮廓，栗色蓬松的发丝边缘闪烁星辉似的。
“或许……可以送我一缕头发么？”他如获启迪，顺应所思诚挚开口，“只要一点点，落在枕头上的也可以。”
即使不说出来，安杰路也意识到对方的心思，和被纷杂导线相连时、和茧所呈现寂暗星象中彼此呼应时一样。相携而坐，他握紧年上者的手，叠在胸口。
“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可以分享各种各样的事情。”仔细摩挲掌中的细柔手指，他肯定地叙述道，“两个人的话，即使要等待洛特先生，您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他尚未知道全部的答案。但是，他可以不再远离这个人。